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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西游

第六回 一誓邂逅女兒國 萬言羅織男子情

就西游 益金水 5702 2021-04-22 20:14:20

  且說唐僧等得無奈,心中揣急,正當(dāng)焦慮之時(shí),忽聽有人呼喚,似曾相聞的聲音,是那樣輕柔,是那樣和藹親切,妖婉清脆,是那樣怡人貼心,是那樣悅耳動容。他循聲邁履知來者便是女王,莊重迎上,這時(shí)一陣微風(fēng)送來泌人肺腑幽香,一聞便知是當(dāng)年與女王倚肩時(shí)撒發(fā)的體香,他欲罷難忘,當(dāng)年女王的衣香鬢影晃若眼前,一縷異香更是誘起他的記憶,思潮澎湃,感慨萬千。當(dāng)年執(zhí)子之手,感觸乃笄之情,至今難忘,也只有掩蓋在萬念皆灰的心塵之中,而今果真是女王一一娉婷玉立,阿娜多姿地漸近他面前,他不存心目睹且是撲入了眼簾:女王身披淺黃玉色輕紗,無以遮掩如雪冰肌,柳腰輕扭,酥胸隱露,肌腹盛臍,豐脾滿臂。紗裙斜拽顯金蓮,絲袖輕搖裹玉筍。汗流粉額花容醉,眉展鳳眸姿色掀。銷魂蝕骨的姿影,撲入他的眼里,撩雨拔云,心性蕩然脫竅。

  走近了,連喘息聲都彼此感觸到了,女王端詳著唐僧,含情脈脈,柔腸如水,誘餌眼球,人面桃花,無聲的挑惹,殷切的誘餌,點(diǎn)點(diǎn)滴滴招愛惹欲,確確實(shí)實(shí)真情誠意,此時(shí)相顧無言,唯有各心明:心緒澎湃,相見恨遲。

  “大唐御弟,你曾與朕行過夫妻之禮,更是奉天婚儲,地里許配成雙對,當(dāng)屬朕夫君。”女王平心靜氣,和顏悅色,道:“延續(xù)后裔乃蒼天之眷贈,骨著脈通,與體俱生,乃傳承之合璧,夫妻間愛欲交合乃屬順天地之賦予,沒有陰陽交合,何以有佛家之傳承?夫君可知為婦性情?朕苦渡如年之日,雖在高位,然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幸遇昨夜天降祥瑞,奉天如約盼回了夫君,心中甚是欣慰?!?p>  “阿彌陀佛,色便是空,空便是色?!碧粕e手揚(yáng)袖,檔在眼前,心中默誡:佛無色戀,惹色瀆修,色空了了,方圓根本!

  “夫君,若說你無情,怎奈肯見為妻,又緣何說無份?你若有情,為何一去音訊緲?今回返莫要誤了春光,糟蹋了平生緣?!迸醺Q透了唐僧的心堵,一脈忠情地道。

  “陛下,卑僧此來,只有一事相求,惟望成全,以遂我愿!”唐僧被“夫君”長“夫君”短,聽得心頭發(fā)麻,肺腑搔癢,皮起疙瘩,坐如針氈,聳麻腰背,只得一吐為快。

  “舉國與朕,都?xì)w屬夫君,何為相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承載和擔(dān)當(dāng)!”女王不由分說一把拉上唐僧揚(yáng)袖的手,欲往懷里抱攬,唐僧驚悚失色,往后挪移步子,欲擺不能,欲迎不敢,俯頭側(cè)臉埋在衣袖邊,另一手掌不經(jīng)意碰觸了女王,他閉目痙攣道:“罪過,罪過!”

  女王猜測唐僧不適應(yīng)這種情調(diào),道:“夫君,朕知你來自大唐禮儀之邦,非禮勿擾,待朕沐浴更衣,便與你商事,隨朕入宮吧,也算你回到了家!”

  “謝陛下!”唐僧感到只要女王提正事,方才能以事論事,擇時(shí)而謀,雖來之則安之,適勢可處,此乃長策。

  唐僧的右手給女王捏得緊緊的,他感到渾身酥麻,這個(gè)“江浪兒”自娘胎出來與女性無緣,乳稚歲月吮的是水煮米糊沾點(diǎn)蜜,見的是滿目禿顱同貌相,嗅的是汗衫霉褥臭襪靴,堵住了世界的另一面窗口:佛門禮法杜絕了異性的滲透,佛門清規(guī)毋容他逾越這萬年律法,倘若是沒有規(guī)則綱紀(jì),而何成方圓鈍犀矣?此刻,唐僧感到氣候在變幻,耳鳴目呆,渾身戰(zhàn)栗,筋骨酥麻,目光不敢流落到女王身上,強(qiáng)飾笑容,順應(yīng)女王的攙扶,并倚重肩,肘臂相擁,云鬢廝磨地走出驛門。此刻,鑾駕早已擺架待之,井然有條,門前鋪設(shè)錦毯,撒了花絮,御傭倌妙齡靚麗,玉臉桃花,衣飾華麗,寶髻云鬟,個(gè)個(gè)風(fēng)姿卓約。

  女王攙攜著唐僧同登鳳輦,倚肩而坐,緊攬肘窩,十指握捏,貼掌撫摸,嬌嗔嫵媚,桃腮偎靠,馨香淡浸,女王桃口柔情,俏聲地問:“夫君,千里難耐有緣人,何奈溝壑阻隔,終是相見,朕今天就把江山社稷交與夫君,朕只做個(gè)賢妻良母,相夫教子,朝暮廝守,白頭偕老------”女王動容地說出肺腑之言,坦蕩了她美好的憧憬,在她眼前也似乎展現(xiàn)美滿幸福的藍(lán)圖,她勾畫出的也只不過是人間欲望和期待,幾乎沒有奢華的呵求。

  “陛下,貧增確有一事相求,謹(jǐn)望成全。”唐僧既無風(fēng)情之欲,只有廉恥之心,他并不糊涂,他為移民而來,為獅駝國復(fù)興而來,茍且說也為趨名逐利而來,也只有委婉求全罷了。

  “夫君,你的事是朕的事,為妻記著了?!迸鯎P(yáng)起嫵媚的臉,微睜著迷離的鳳眼,真摯地道出心中驚喜:“先前大師曾向天地開卦,爻曰:花開富貴,結(jié)子榮華。昨夜神靈又托來一吉夢,夢見院里的魏紫花開了,花朵上閃著彩光,艷麗生輝,雍容華貴,今日果真應(yīng)兆了。

  唐僧啞癡了:巧煞我也!真有這等祥兆嗎?

  龍車入城府,進(jìn)閶闔,停在皇宮前。女王與唐僧依舊五指交扣,倚肩相攙,下了龍車,緩步邁進(jìn)端門,直達(dá)寢宮,但見一個(gè)個(gè)宮女臉頰桃紅,手掩笑攏的嘴,快步回避。行宮內(nèi),唐僧抹不掉以往的的記憶:奢華的龍床,黃紗淡雅的帷帳,泌人心脾的郁郁幽香,都似曾的熟悉,都似曾的暖味,都似曾的迷惘,都似曾的……

  女王輕撫著唐僧的臉龐,纖纖玉指在靨頰上游摸,這是她魂?duì)繅衾@愛侶,軒昂秀氣的相貌,豐姿魁梧的身材,天庭飽滿,眉清目秀,唇紅口方,更是地閣豐腴,兩耳墜珠,甚是儀態(tài)脫俗,舉止高雅,風(fēng)流倜儻,人間確有,就在眼前,果真是緣逢了!女王看得如癡似醉,心歡意迷,不覺淫情汲汲,愛欲恣恣。猛然抱住唐僧,如膠似膝,道:“夫君,朕愛的,心篤意誠,天地可鑒!”

  唐僧無動于衷地垂著雙手,無奈緊閉著雙眼,不得不敷衍道:“陛下,應(yīng)允貧僧一個(gè)心愿吧!”

  “好吧!”女王善解人意,櫻桃小嘴湊在耳邊道:“自家人,朕的便是夫君的,為妻會讓夫君滿意。”

  “貧僧奉命出使獅駝國,為移民有求于陛下,故拜見陛下,能否及時(shí)辦妥?免得牽腸掛肚。”唐僧詳述緣由,道出緣由,心中滲透著無奈與失落的苦澀,情不由衷地抽泣起來,其實(shí)他的處境也歷歷在目:他自娘胎就一生坎坷,順滯頓挫,命途多舛,身世浮沉,跌宕坎坷,他作為菩薩并無救苦救難的本領(lǐng),在靈山上并無他的威信,他本事能力有限,受人肘掣,幾個(gè)曾經(jīng)的徒兒也未必由他遣使,最揪心有愧的莫過于辜負(fù)了唐王的期望,他曾經(jīng)的許諾如雷貫耳,記憶尤新,而今身不由已,愧疚到無地自容。他心中頓生蒼涼,淚如雨下,“唰唰”地灑落在依偎在懷里的女王的臉上,女王驚呆了,透過唐僧迷惘的眼神,似乎讀懂了唐僧的無奈與憂慮,女王輕慢攙扶唐僧坐下,親手拭干唐僧的淚水,親妮地慰藉道:“夫君多慮了,你的事就是為妻的事,朕現(xiàn)在就替你辦,把心放寬吧?!?p>  女王立即吩咐國師,精挑十萬方齡二八體壯健康的少女,召集到魏紫莊園,等待派遣。

  女王耐于唐僧低落的情緒,夫妻羅帳之事只得擱置不提,隱忍掩飾了幾多無奈與惆悵。

  唐僧與女王乘坐龍輦來到魏紫莊園,但見莊園四面環(huán)丘,陽光和煦,風(fēng)和日麗,微風(fēng)輕拂,百樹翠綠,青芽茂發(fā),嫩葉滋長,遍園芳菲,梅子垂枝,青澀誘涎。鳥語和鳴,百羽翩翩起舞,彩蝶戀花,勤蜂采蜜,天籟之聲悅耳動聽。

  “陛下,何謂魏紫莊園?”唐僧感受到女王的真摯,體會到女王的熱誠,無話找話,他豈能冷漠?豈能木訥?豈能刻板?

  “夫君,自鴻蒙開辟之時(shí),這里世代長著一種花蕾,從未**成花,要是強(qiáng)掰花瓣,花蕾隨即脫枝枯萎,讓其自生自長,北風(fēng)至,花蕾方墜謝,年往年歲往歲,惟獨(dú)此處有而別處無,朕也不知何故?但愿有幸目睹它**成花,枝骨成卉,祖上為盤住這些花蕾而建這個(gè)御園的,取名‘魏紫莊園’?!迸跽f得玄之又玄,也許是情理之中,唐僧似信非信,深感這么詫異的事,不去招惹為好,況且他也無貪花戀色之心。

  唐僧被眼前十多萬女子驚滯了,一個(gè)個(gè)容貌端莊,儀容嬌艷,嬌嫩嫵媚,粉面生春,豐恣妖嬈,窈窕可人,衣裳鮮麗,滿頭珠翠,銀釵金簪,銀裹金縷,黃光白爍,閃亮耀眼。笑語頻傳,俱愿遷徒,歡愉以待。

  “陛下,貧僧會把她們安頓好,不會讓她們受委屈?!碧粕蛋到泻?,發(fā)自心底感激女王,感到到了見好就收的時(shí)候了,道:“貧僧不會忘記陛下的恩情,陛下的功德蒼天可鑒!”

  “夫君客套了,為妻等你回來!”女王深情道,“速去速回吧!莫要讓為妻鴛鴦?wù)砝渑P榻孤,翡翠衾寒羅帳愁?!?p>  唐僧點(diǎn)點(diǎn)頭,情不由衷地緊握女王的手,許是感激?許是應(yīng)諾?許是百般無奈?

  “姑娘們閉上眼睛,抱拳在胸,不捎一刻便到獅駝國?!碧粕邠]佛塵,作起法來,須臾間,他攜上一萬多妙齡少女,騰空而起,飛往獅駝國而來,他耳邊回蕩著女王呼喚:夫君,女兒國是你的家,你可要回來呀!

  此時(shí),唐僧如釋重負(fù):謝謝你陛下,貧僧實(shí)屬無奈,且莫怨我這個(gè)出家的,從此貧僧不會到你那里去了,你好好過日子吧,西梁女國可真是不敢恭維呀!

  獅駝國經(jīng)過豬八戒、沙僧、小白龍等諸神匠心精良的管控和治理,愈來愈起色,青磚砌墻精工巧作,紫瓦蓋頂琉璃鑲嵌,街巷錯落明凈有序,玉飾階臺金綴圣容,龍檐張口燕招客,鳳壁點(diǎn)晴鳩攬鵠,千株翠竹搖綠屏,萬類青松踞翠壁,尋常家門飄瑞靄,遍布朝野撒香風(fēng),朝聞喜鵲歡愉聲,暮聽風(fēng)濤入香夢,盡顯朝暉升平日,無奈殘?jiān)氯焙稌r(shí)。

  話說留守在獅駝國的眾仙們,偌大的城池空蕩蕩的,日聽鴉雀嬉鳴,夜聞犬鷹嗥嚎。似曾的餐風(fēng)宿水,臥月眠霜,天作羅帳,地為寢床,隨歇是家的情景不復(fù)存在,而今身擔(dān)佛詣,不敢愧對務(wù)本之道,諸事并無輕省,阻滯時(shí)也突現(xiàn)累贅與糾結(jié),朝來憂,暮送愁,朔望悒,浩月郁。老蟬吟漸懶,眾蟋應(yīng)正隆。喘息之時(shí),感到孫悟空去無跡象,唐僧亦別無所趨,憔悴的等待與期盼,陷入迷茫與無奈,沮喪之氣愈日俱深,百無聊賴之時(shí),惟獨(dú)是瞌睡在朦朧之中,諸事蟄伏,方得休憩。

  此時(shí),豬八戒在榕蔭樹下,舒坦地打盹,鼾聲如雷,安然自得。唐僧引導(dǎo)數(shù)千少女投奔獅駝國而來,魚貫般進(jìn)入城堡,嬉笑聲沸沸揚(yáng)揚(yáng),個(gè)個(gè)覓戶安家,人人置宅炊煙,井井有條,傾刻間街巷熱鬧起來。幾個(gè)調(diào)皮的女郎大著膽,悄悄的圍上豬八戒,舒揚(yáng)長袖,揮動香帕,在他的臉靨上漫抽輕抹,扯拉他的蒲扇耳,騷癢取樂。豬八戒沉浸在酣睡之中,夢里尤覺郁郁金香,醉浸肺腑,魂?duì)繅艨M高佬莊,只當(dāng)年有此沁人氣息,鮮有回味,亦卻終生難以忘懷。豬八戒被撓得朦朧尤醒,迷迷糊糊中始覺花月影動,柔氣嬌聲,慢悠悠地輪番睜開呆滯的雙眼,但見圍繞著他是一群嬌艷嫵媚妙齡女豢,他不明頭緒,把頭搖上幾搖,豎起一雙蒲扇耳,扭動蓮蓬吊搭唇,大恐一聲:“妖怪一一瞧俺老豬手段,如何收拾你!”

  “嗨”眾佳麗飛甩衣袖,一齊鼓掌呵呵,嬉笑著奚落豬八戒道:“你才妖怪!妖怪!!”

  豬八戒凝神審視,灌目一新,一個(gè)個(gè)婷婷玉立,粉靨桃花,秀發(fā)如云,更是柳眉彎翠,肌膚透紅,含笑處櫻桃綻放,緩步履金蓮啟步。髻上珠翠,亮晶晶無數(shù)寶釵簪;身穿綢緞,鮮艷艷有彩金縷衣。真是妖嬈多姿,窈窕可人,嬌容靚麗,晃如九天仙娥盛盈般美貌。更是香云繚繞,情迷肺腑,環(huán)佩微鳴,韻律叮當(dāng),招人誘餌。豬八戒目不暇及,抓耳撓腮,芳心紊亂,色膽擾神,自言悄語,低聲自責(zé)道:“俺老豬自攪場子,要是回到剛才,睡它一萬年都值得!”

  “八戒,獅駝國所需的人給移來了,你等好生安置,不得惘生是非,管控好你的欲望,收緊迷糊愚頑的心性?!碧粕鹨环愿赖溃岸际切┟铨g女廝,須要庇護(hù),萬事勿疏,悉心善待,她們才會居安守住,永遠(yuǎn)生息,矢志不移,讓她們似始至終享受著美滿的生活,我等心安豈!”

  “師傅辛苦了,你從何方辦來這樁好事,說來聽聽?!鄙成缺娤煞鹇動嵹s來,細(xì)待緣由。

  “都來自于女兒國,新來乍到,今后就是獅駝國的臣民了,永遠(yuǎn)扎根這里了,不得疏忽,好生料理?!碧粕桓夜钾?fù)女王囑咐,這事讓他謹(jǐn)慎得毋庸懈怠,此次一揮而蹴,毋須面對荒心惹欲的女王了,這是他莫大的解脫與安慰,成就感舒暢了他的心緒。

  豬八戒細(xì)密尋思:這和尚只挑了女兒國的恩惠,想必是吃了軟飯,哄了美眉,沾了便宜,撈了名利,眼下可以呼風(fēng)喚雨,這好事怎么就與我老豬無緣呢?他恭維道:“師傅功德無量,獅駝國繼往開來,休養(yǎng)生息,風(fēng)聲水起了?!?p>  眾仙佛們對獅駝國管理循規(guī)蹈矩,井然有條,人人獨(dú)俱匠心。諸事并無一帆風(fēng)順,桿上生節(jié)節(jié)外蔭枝,大凡世事難料,因衍果承,果出意外。

  誠然,數(shù)日之后,數(shù)萬靚麗精神狀態(tài)每況愈下,水土不服,病魔肆虐,怨言四起,凄美蕭瑟。眾仙佛們無計(jì)可施,急得像熱鍋里的螞蟻。

  豬八戒亦不甘風(fēng)里抽花,道:“辦法有二:要么找回大師兄;要么找南海觀世音菩薩?!?p>  “這猴子不知到那里逍遙了,盼他回來可真不容易呀!”唐僧滿臉愁容,長聲短嘆道:“待我往南海一趟,向觀音問個(gè)諾。”

  唐僧正要動身,觀音菩薩自南天飄然而至,善才童子與木叉緊隨左右,但見觀音菩薩臥坐蓮蓬,沒有下云端的意思,眾仙佛急迎上行禮,唐僧正欲啟稟,觀音菩薩慈聲柔言道:“你等緒事我已知之,受鈴還找施鈴人,此乃小事一樁,你等辦妥之時(shí),我自來之?!庇^音菩薩言罷悄然而去。

  “觀音菩薩,悟空哪里去了?”唐僧急切地問,他想:悟空在此,諸事沒有那么揪心糾結(jié)。

  “依我言便是!”觀音菩薩不作承答,消失在浩瀚的天際飄渺處。

  豬八戒忿忿不滿,道:“觀音菩薩在賣萌,都快要死人了,還弄什么玄虛。救苦救難,屁事沒有!”

  眾仙佛思忖著觀音菩薩的話:受鈴還找施鈴人。

  “師傅你還得去西梁女國,觀音菩薩都已點(diǎn)撥‘受鈴還找施鈴人’,別猶豫了,動身吧!”小白龍道:“事不宜遲啊!莫要誤了時(shí)機(jī)。”

  唐僧如墜入冰壘,橫在他面前的門檻太難逾越了,他感到渾身芒刺,如敲骨扎髓。要是不去,務(wù)必功歸一簣,要是去了,又如何把持自己,可真是一無所知,孰重孰輕,也只有選擇尋求西梁女國了。

  “師傅有什么顧慮,走啊,老豬隨你走一趟。”豬八戒一把扯上唐僧,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要趕路,嘴里不斷喃叨:“不就是赴一趟西梁女國,會一面女王嗎?磨磨蹭蹭的不利索。”

  唐僧只得上路,有豬八戒作伴,心中輕省了許多,思量著見上女王又該怎樣應(yīng)對,怎樣駕馭不可預(yù)知的命運(yùn),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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