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著戰(zhàn)術(shù)手電筒不斷的照向四周,借助手電筒的白光兩人快速的掃視了一圈山洞,此時整個山洞除了他們兩人以外再無他人。
一時間寂靜籠罩了漆黑冗長的山洞,蹦跳的心臟聲回響在漆黑空曠的山洞,盡顯詭異恐怖的氛圍。
蘇醉明明記得自己和老唐是緊緊跟在面罩男的身后,二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兩步。
“阿醉,你說我們是不是遇到鬼打墻了。”老唐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這種事情是他第一次遇見,之前不管再怎么兇險、詭異的遺跡或者古墓,他都沒有遇見過這種問題,最多就是遇見一些小機(jī)關(guān)。
他之前進(jìn)古墓和遺跡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樣,別人常常遇見的神神秘秘的東西,他是一次也沒遇到,就好像知道他要來,這些詭異的東西提前提東西跑路了,還順便貼了一張便簽“爺,古墓是你家,環(huán)保靠大家?!?p> “這...我也不清楚,這東西真說不好啊?!碧K醉拿著手電晃了晃前面漆黑的通道,忽然間想起來雇主之前說的話,“還記得雇主說的話不?”
老唐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了雇主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記得,那我們接著走下去?”
老唐的話音中帶著一些猶豫,畢竟雇主這話是真是假他們也沒辦法分辨。
蘇醉先是沉默一下,開口說道“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往前走了?!?p> 老唐權(quán)衡了一下說道“那我們走吧。”
二人握緊了自己的武器,警惕的在漆黑冗長的通道里走了起來,狹小漆黑的環(huán)境讓二人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崩成了一條直線。
不知走了多久,一抹亮光從前面?zhèn)鱽?,兩人隱約可以看到一些翠綠色的枝葉,二人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開始松弛。
“看樣子到了盡頭了。”老唐如釋重負(fù)的說道,看來自己的驅(qū)邪避禍的體質(zhì)還在。
看著前面越來越亮的光,蘇醉有些感慨的說道“也不知道雇主他們怎么樣了?”
老唐腳步一停,看著有些落寞的蘇醉,想到?jīng)]想到阿醉是這樣重情義的人啊,這人行,能處,剛想開口安慰的老唐被蘇醉下一句整破防了。
“也不知道尾款會不會給了?!碧K醉幽幽的說道。
“fuck?!崩咸瓢盗R一聲,白白感動了。
二人快步的沖出了洞穴,刺眼的陽光和刺鼻的血腥味傳來,一片蔥郁的森林映入二人的眼中,血紅色的大地散發(fā)著陣陣血腥味,不知要多少鮮血才能把這一望無際的大地染成血紅色。
這里仿佛是最慘烈的修羅場,數(shù)以萬計的生命在這里隕落,染紅了這片大地。
“真他嗎的邪性啊?!崩咸瓢櫫税櫛亲诱f道,直沖鼻腔的血腥味讓他這個見慣了尸體和血腥的人都難免的犯惡心。
蘇醉厭惡的抽動了一下鼻子,刺鼻的血腥味讓他心底不由得生出厭惡。
“這里像是另一個世界。”蘇醉看著躲在烏云后的太陽說道。
如果按照之前的路來說,他們應(yīng)該走入的山體內(nèi)或者地下墓穴,是不能看見天空的,況且他們來的時候萬里無云。
“接下來怎么辦?”
“朝著最高的地方走?!碧K醉指著森林中央突起的山丘說道。
蘇醉二人快步的朝著山丘走去,與此同時蘇醉幾人來時的山洞入口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長腿長腿,怎么樣了?”酒德麻衣的耳機(jī)傳來了一陣焦急的聲音。
“我沒事薯片,不過看樣子有人比我更快了一步?!本频侣橐驴粗箝_的洞口皺著眉頭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命喪狼口了?!毖粤T一陣“咔滋咔滋”的聲音從耳機(jī)里傳來。
“我說過,不要對著耳機(jī)吃薯片?!本频侣橐潞谥樥f道。
“我知道了,你要抓緊時間了,進(jìn)了這個尼伯龍根我們的聯(lián)系暫時就被切斷了,記住老板的話,拿到東西就趕緊撤離,至于其他人跟我們沒關(guān)系?!被祀s著咀嚼薯片的聲音認(rèn)真的囑托著酒德麻衣。
耳機(jī)的那邊咀嚼薯片的聲音停了下來之后,一道嚴(yán)肅認(rèn)真的聲音傳來“麻衣,老板說過里面很危險。”
漆黑深邃的石洞,像極了滔天巨獸的大嘴,如同蟻獅一般筑好巢穴等著貪婪地人們主動上門,以欲望為鉤,誘惑者貪欲者送死。
“我知道了?!?p> 酒德麻衣深吸一口氣快速的沖進(jìn)了石洞內(nèi)。
蘇醉和老唐快速的在森林里移動著,安靜的森林除了他們的腳步聲之外只剩下了風(fēng)聲。
“媽的,這個森林不會跟外面的那個一樣吧?!崩咸婆郎弦豢脴淇粗澎o的四周說道。
“應(yīng)該不會,地上有其他生物的足跡?!碧K醉看著泥土上野獸留下的足跡說道“足跡很新而且很雜亂,像是群居生物在逃跑時留下的?!?p> 雜亂的足跡讓蘇醉沒辦法分辨到底是什么野獸留下的。
“看著像是多種野獸一起逃跑時留下的?!?p> “一起逃跑?”老唐從樹上跳下看著足跡說道“這種情況除了大型的自然災(zāi)難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原因了吧?!?p> “不,還有一種可能,遇到了讓所有生物都懼怕的捕食者。”蘇醉看著一處清晰的熊腳印說道“但是我想不到什么樣的捕食者能夠讓棕熊也放棄自己的領(lǐng)地?!?p> 老唐露出了苦悶的神情,他也想不明白,隨即放棄的思考“先別管這些了,我們先去山丘那邊,說不定雇主他們已經(jīng)到了。”
思考不出來什么的蘇醉也放棄了思考,點(diǎn)點(diǎn)頭二人再次朝著山丘快速的前行。
二人離開幾分鐘后,一只巨熊出現(xiàn)在了他們原本在的地方,巨大的身軀遠(yuǎn)超普通的棕熊,最讓人驚駭?shù)氖沁@只巨熊有著兩顆腦袋,金黃色的四只眼睛看著蘇醉和老唐離開的方向充斥著尊敬,那是下位者對于上位者的臣服。
很快二人來到了山丘腳下,一條通往山頂?shù)男÷泛杖怀霈F(xiàn)在兩人面前,蘇醉一腳邁上小路腳下傳來的觸感使得其收回了邁出的腳。
“不對勁嗎?”老唐看著收回腳的蘇醉蹲下身用一把匕首戳了戳地面。
“砰”鐵器撞擊的聲響傳來,老唐快速的用匕首將地面上的塵土刮去,一抹暗紅色在黃色的塵土襯托下格外的顯眼。
“是青銅?!崩咸魄昧饲玫孛嬲f道。
蘇醉后退了幾步看著幾十米高的山丘,整體看著像一個上窄下寬的圓柱體,用青銅鑄成的圓柱體,蘇醉的腦海中瞬間浮出了一個詞語—祭祀,整個山丘像極了一個巨大的祭壇。
“祭壇。”蘇醉遲疑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老唐打量了一下山丘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北歐一處遺跡中也見過相似的祭壇,但是規(guī)模遠(yuǎn)不如眼前這個山丘,兩者相比就好比摩洛哥遇見了紐約一樣。
一時間二人再次僵持在原地,祭壇肯定是要祭祀某些東西,而祭祀需要祭品。
“走吧,畢竟退路已經(jīng)沒有了,要想從這里出去目前只能靠雇主了,也可能是我們想多了。”蘇醉的眼神變得堅毅。
老唐也沒有在說些什么,畢竟來的路已經(jīng)消失,在他們離開洞穴之后,洞穴就消失了,就像它從未存在過。
“真是一個邪性的地方,六十萬果然不好拿?!崩咸茻o奈的吐槽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亙古不變,他們這群拿命換錢的人對于這些早已看淡,但是該吐槽還是要吐槽的。
“到了上面,見機(jī)行事?!碧K醉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種受制于人和撲朔迷離的感覺讓他很不爽,但是卻又沒有絲毫的辦法。
憑借二人的腳力很快的來到了山頂,空曠的山頂上除了幾根殘破的石柱外再無其他,二人確定山頂沒有危險之后,坐在一根倒地的石柱上拿出了礦泉水和牛肉干開始補(bǔ)充能量。
蘇醉一邊吃著牛肉干一邊觀察著屁股下的石柱,手掌摩擦過石柱的凹凸不平的表面,可以感覺出這是雕刻出的紋路。
很難相信,曾幾何時這些殘破的的石柱周身遍布著堪比中世紀(jì)教堂精心雕刻的花紋,如一把把堅毅的利劍一般屹立于山頂之上,見證著無數(shù)信徒虔誠的祭祀。
熾熱的鮮血灑向它們,這是勝利者的宣言,不曾臣服于暴雨雷電下得它們最終倒在了時間的利刃之下,在時間的利刃下逐漸被肢解,引以為豪的花紋被風(fēng)沙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