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已經(jīng)開始悶熱了,陸青山早上起了一個大早。
看著眼前這個老舊的道觀,雖然說白云觀也才待了一周,但是總有點莫名的舍不得。
不僅是因為師傅對自己不錯,這也是在這個世界安身立命的第一個避風港,不知道太清宗長什么樣,會不會是自己想象中的仙家門派樣子。
一個時辰后,踏上回大羅山太清宗的路程的師徒二人正在路上休息。
“我說師父,你不是說筑基期能飛嗎,為什么我們不飛到宗門去?!?p> “閉嘴,為師是為了培養(yǎng)你的忍耐力,修道者必須耐得住寂寞?!逼鋵嵤怯袆e的原因不能長時間用靈力。
“那師父,為什么要我背你?!标懬嗌接值?。
“年紀大了,懶得走了,而且為師年紀這么大了,萬一扭到腳就不好了”
我信你個鬼,糟老頭子壞的很,筑基期會扭到腳。讓你用神行符,卻說神行符的本質(zhì)只是用靈力加快腳步,其實還是會累的。
陸青山無奈了,不過白云老道其實一點都不重,輕飄飄的像棉花一樣。
這就是筑基期嗎,其實只是白云老道用了輕身法,逗一逗這傻徒兒。
大羅山到京都的路程得有一個月,不過因為陸青山一路上一直用的神行符,再加上本身體質(zhì)變好了,所以只要花二十多天便能到。
“師父,還有多久才到大羅山啊。”陸青山問道。
“快了快了,沒多少路了?!卑自评系缿醒笱蟮幕卮鸬馈?p> 陸青山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師傅,您老人家這句話一個禮拜前就說過?!?p> “青山,前面有坐破廟,咱們今晚就在那里過夜吧?!?p> “好”。
陸青山這大半個月來,從來沒有一次晚上在外面過夜。
不管是借宿村里還是野外破廟。陸青山也好奇的問師父為什么。
白云老道只是說,晚上在外面遇到妖魔的概率比較大。而且妖魔這種東西可能會遇殺越多。
陸青山懂了,原來是找掩體啊,在房子里比較好,要是真碰上那種厲害的妖魔,那只能靠跑得快了。
不過所幸,妖魔沒那么多,至少陸青山去大羅山的路上到現(xiàn)在為止就碰到過一次,還是個普通的野鬼。
只用了一發(fā)烈火符便解決了,并且獲得了2功,但是3點不夠提升到四重養(yǎng)生功,之前提升到三重花了3點,還剩下1點,加上現(xiàn)在獲得的2點也就3點。
陸青山背著白云老道來到了這間破廟。
看著眼前的破廟,陸青山感慨萬分,還記得自己剛開始碰到妖怪也是在一個破廟,不過當時并沒有嚇到,畢竟他們偽裝的太好了。
走進破廟的陸青山發(fā)現(xiàn),這廟里不止他們,還有一個臉上黑乎乎的婦人帶著一個小嬰兒坐在火堆旁。看到陸青山進來時,還下意識的抱緊了孩子并往角落里移。
陸青山并沒有搭理他們,只是把白云道人放在稻草上,然后管自己去找干柴生火,打算搞點吃的。
不一會了,陸青山就回來了,手上抓著兩只剖解洗凈的兔子。
“師父,看看我搞到了什么?!?p> “好,看來為師也有口福了?!卑自评系佬χf。
雖然陸青山只在白云觀待了一周,但是已經(jīng)用美食把這個白云老道的味蕾給征服了。
雖然剛開始白云老道是不屑吃凡人的食物的,因為他已經(jīng)好多年沒吃這個了。
但是在聞到,陸青山加了各種調(diào)教的烤肉之后,不得不說,真香。
陸青山熟練的拿了兩根木棍把兩只兔子串起來,左右手互動,不一會兒就傳出了一陣香味。
然后陸青山撕下半只給剛才那個婦人拿去,可是婦人卻并不想要這兔子,哪怕她不停的咽口水。
陸青山像是想起了什么,便拿出另外一整只,用力咬了一大口在嘴巴里吃下去說:“沒事的,吃吧?!?p> 那婦人這才接過去并說:“謝謝道爺?!?p> 吃完之后,陸青山意猶未盡。便走過來和那婦人扯起了家常。
陸青山只說自己是個游方道士,帶著師傅去別的道觀掛單的。
那女子猶豫了半天,看了眼陸青山的長相,許是覺得這么俊的小道士應(yīng)該不會騙人,便說起了自己家的事。
原來這婦女原是一個大家族的二房夫人,本來家庭和睦,家里財富也富裕,直到那天,一群頂著普世神教的人洗劫了她家族。
把值錢的東西全部搬空了,本來這樣還不算啥,畢竟她家地契店鋪什么的也多,雖然元氣大傷,但是只要人沒事,總是可以緩過來的。
誰知那普世神教里幾個大漢見她姐姐和她長得不錯,便想行不軌之事。因為他們?nèi)硕鄤荼?,她和姐姐便被屈辱的折磨了?p> 她姐姐不堪受辱,自殺了,她本以為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苦難了,誰知那伙人直接一把火燒掉了整個家,她也是趁亂才跑出來的,地契什么都沒了,家里也沒個主事的人,他丈夫更是沒能跑出那場火災(zāi),一個家就這么沒了。
聽他說的這些,饒是陸青山再怎么脾氣好,也被氣出了畜牲二字。
“那你們以后有啥打算?!标懬嗌絾柫艘痪洹?p> 那女子說:“不遠處有一城鎮(zhèn)是我娘家,我只能回娘家了,哪怕家里人再怎么白眼,我也要帶這孩子活下去?!?p> “唉,”陸青山長嘆一聲。有多大的能力便做多大的事,陸青山知道自己的本事,要是自己是個金丹期,肯定可以去調(diào)查這件事,可是自己還是個練氣期的小菜鳥,那這件事便只能愛莫能助了。
陸青山在這個危險的世界,只能保護自己,這無關(guān)正義感,畢竟,誰不怕死啊。
良久無話,陸青山找了個角落便去睡覺了,卻發(fā)現(xiàn)師父早已睡著了。
第二天醒過來時,那婦人已不見。
陸青山發(fā)現(xiàn)師傅早就在打坐了,于是他也開始打坐。太陽升起,紫氣東來,白云老道立馬結(jié)束了打坐。
“走吧,”只聽白云老道說了這句話便繼續(xù)讓陸青山背著他去大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