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溫馨的日常
日本東京,櫻木私立高等學(xué)校。
轉(zhuǎn)眼間又到了櫻花盛開的時節(jié),平整的道路兩旁是一排排已經(jīng)完全綻放的櫻花樹,微風(fēng)吹拂間片片粉紅色的花瓣隨風(fēng)而舞,寧靜中帶著幾分凄美。
臨近中午,雖然現(xiàn)在還處在二月份的末尾,可天氣已經(jīng)漸漸炎熱起來。
放學(xué)的鈴聲悄然想起,安靜的教學(xué)樓很快就變得嘈雜起來,可講臺上的老師就好像沒有聽到鈴聲一樣仍在黑板上寫寫畫畫。
很顯然,這位老師在常年的教書育人之中患了一種職業(yè)病,那就是選擇性耳鳴耳聾。這類職業(yè)病很奇快,他們常常會誤把耳鳴錯聽成上課鈴聲,到了該下課的時候他們又往往會因為耳聾而聽不到外界的動靜。
終于,在又過了十來分鐘以后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下課,隨后便帶著教材率先離開了教室。
隨著老師離開學(xué)生們?nèi)齼蓛傻膹淖簧险玖似饋?,男生們結(jié)伴著朝超市趕去,心里默默祈禱著炒面面包還有剩余,而女生們則是帶著自己的便當(dāng)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塊討論著明星化妝品等等話題。
“啪!”
一個戴著眼鏡的少年扭頭朝身后看了一眼起身走到了最后一排拍了拍另一個少年的肩膀喊道:“蘇牧,快醒醒,下課了!”
被叫做蘇牧的少年伸了個懶腰后睜開眼睛有些吃驚的說道:“我明明才睡了一小會,怎么這么快就到中午了!”
眼睛少年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蘇牧,你昨晚不會又去打工去了吧?”
蘇牧靠在座位上睡眼惺忪的答道:“怎么了良太,我打工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正常,你天天這樣也不怕哪天突然猝死!”看著好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山本良太不由的感到一陣心累。
打工是很正常,可一天打三份工是不是有些夸張了,如果不是對蘇牧知根知底的話他甚至懷疑這貨每天回家以后是不是還得織上兩個小時的毛衣才肯休息。
“放心好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如果真扛不住的話我會好好休息一段時間?!?p> 得到蘇牧的保證之后山本良太終于是放下了心來,他知道好友不是那種喜歡逞強(qiáng)的人,可是看著蘇牧這幅樣子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醒。
“蘇牧,你在看什么?”
交談中的蘇牧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話剛說道一半就突然愣住了,山本良太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最后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長的挺可愛的少女,不過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一眼看上去幾乎看不到一絲血色。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雙手用力的按壓著腹部試圖減輕一些疼痛,可看她的樣子效果顯然并不太理想。
“蘇牧,這有什么好看的,你不知道女生每個月都有這么幾天嗎?”
山本良太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就有些無趣的轉(zhuǎn)過了頭。
蘇牧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在其他人看來少女的確可能是親戚來了,可他看到的卻是一個血淋淋的嬰兒在不斷撕扯著她的肚子想要鉆回去,雖然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傷痕,可隨著嬰兒的啃咬少女的臉色卻是變得越發(fā)蒼白。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觀察他,他猛的轉(zhuǎn)過了頭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牧。
哇!哇!哇!
嬰兒居然像壁虎一樣順著少女的腿從她的身上爬了下來,長長的臍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鮮艷的血痕。
“走了走了,時間不早我們也該去吃午飯了?!?p> 山本良太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以后拽著蘇牧朝食堂走去。
“嗯,走吧!”
看著在自己腳下亂竄如同一只大老鼠一樣的嬰兒蘇牧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直接從他的身體上跨了過去。
嬰兒在他身后跟了一陣最后又重新爬回了少女身上繼續(xù)啃噬著她的身體,他并不是想要傷害少女,他要做的僅僅只是回到自己曾經(jīng)的家而己。
“蘇牧,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女生了吧,怎么感覺你自從見了她之后就有些心神不寧的,她雖然長的挺可愛的,不過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聽說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山本良太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說過不停,好像生怕自己這個摯友一時忍不住突然化身牛頭人戰(zhàn)士一樣,畢竟他可是純愛黨,摯友如果是一個牛頭人那他會很難辦的。
“放心好了,我對那種人沒興趣的!”
他說的是實話,畢竟看那個嬰兒樣子至少已經(jīng)五六個月那么大了,這個時候的胎兒已經(jīng)沒有了做人流的可能性,但他既然出現(xiàn)在少女身上那就說明她最后還是選擇把嬰兒給取了出來,對于這種女人哪怕她長的再漂亮蘇牧都是對其避之不及的。
蘇牧的回答讓山本良太松了口氣:“這就好,我還擔(dān)心你變成牛頭人戰(zhàn)士呢,畢竟你雖然脾氣臭了一些,可就憑著這張臉想要騙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女生還不是手到擒來?!?p> “涉世未深?沒準(zhǔn)她是一個懂得比你都多,玩得比你還花的老濕姬也不一定!”
山本良太臉上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在說那個女生嗎?可她看起來挺清純的呀!”
是挺清純的,畢竟差點當(dāng)媽的人了,能不清純嗎?
蘇牧在心里默默補(bǔ)充了這么一句以后就沒有再說話,任憑山本良太急的上躥下跳他都一言不發(fā)。
“你居然想帶我來餐廳?”
走了一段路后蘇牧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那棟若隱若現(xiàn)的建筑。
“當(dāng)然是去餐廳了,不去餐廳難道還能去廁所嗎?那個地方可是老八的地盤,我可不敢去!”
蘇牧瞪了山本良太一眼后掙開了他的手說道:“算了吧,學(xué)校餐廳這種地方我可吃不起,再說了,我打工的拉面店可是答應(yīng)了每天為我提供午餐的,我不去豈不是血虧?!?p> “真不去?”山本良太看著蘇牧這幅扣扣搜搜的樣子忍不住以手扶額。
蘇牧點了點頭眼神堅定的說道:“不去!我蘇牧就算是餓死,死外邊,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去餐廳吃一口東西的!”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最近賺了不少錢,本來還打算請你去餐廳好好吃上一頓慶祝一下的,既然你不愿意的話那我就一個人去好了?!鄙奖玖继珨[了擺手有些遺憾的說道。
大餐!慶祝!免費!
山本良太后來究竟說了些什么蘇牧一個字也沒有聽清楚,因為他的腦中現(xiàn)在只剩下這三個詞。
“我仔細(xì)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和良太你一起去,畢竟讓你一個人去餐廳的話還是太殘忍了一些?!?p> 蘇牧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了這么這么一句話后就帶頭朝餐廳的方向走去,好像生怕山本良太反悔一樣。
“這家伙!”
山本良太輕笑了一聲之后馬上加快了腳步跟在北原秋樹身后一起進(jìn)了餐廳。
兩人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或許在其他人看來蘇牧是一個不好相處的怪人,可在他眼里蘇牧卻是無可取代的摯友,畢竟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恐怕在五年前的那一天就已經(jīng)死了。
不過老實說他的行為在某些時候的確是讓人覺得有些古怪,若是一不下心被記錄下來的話足以被評上人類十大迷惑行為。
“良太,發(fā)什么呆,還不快點過來買單!”
在山木良太發(fā)呆的時候蘇牧已經(jīng)點了一大堆食物有些急不可耐的催促起來。
“點這么多你吃得完嗎?”
看著滿桌子的菜山本良太嘴角一抽可還是老老實實的抽出錢包遞了一萬日元過去。
這一桌子的菜看上去的確很多,可實際上也僅僅只是花費了數(shù)千日圓而己,雖然山本良太并不會在意這些,可蘇牧也不好意思讓他太過破費。
“吃不了我還不能打包帶走嗎,正好我的晚飯也順帶著一塊解決了?!?p> “原來是這樣嗎,那用不用再添幾個菜給你當(dāng)宵夜?。俊?p> 蘇牧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服務(wù)員,再幫我加幾個菜我一會打包帶走!”
“我……”
“對了,賬記他身上!”
看著蘇牧這幅義正言辭的模樣山本良太就連剛剛想說些什么都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吃完飯之后蘇牧還不忘把吃剩下的食物一點不剩的全都打包帶走,還美其名曰說什么響應(yīng)國家號召,光盤行動從你我做起,這完全是串臺了好不好。
兩人在談笑中一起回到了教室,蘇牧繼續(xù)趴在桌子上補(bǔ)覺,而山本良太則是從書包里拿出了一本漫畫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下午僅僅只有一節(jié)課,可結(jié)束之后學(xué)生們并不能馬上回去,而是得去社團(tuán)中參加各種社團(tuán)活動。
蘇牧和山本良太都是屬于那種沒有太好人緣的人,可若是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按照學(xué)校的規(guī)定學(xué)生必須得參加社團(tuán)活動才行。
蘇牧每天下午都忙著打工,而山本良太也得回家繼續(xù)開發(fā)游戲,他開發(fā)的游戲并不是什么動輒投資數(shù)千萬上億的大作,而是屬于那種比較小眾的獨立游戲。
既然都不愿意參加社團(tuán)活動,兩人一合計就另外邀請了兩個同樣不受歡迎的人一起創(chuàng)立了一個新的社團(tuán)——游戲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