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男人一說謊，基本就沒女人什么事
到煙水城后，在老三住進醫(yī)院期間，許蕓芳和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們混得很熟，側(cè)面打聽到章如杰在芳園一事上栽在章多多手里，證明他沒有撒謊；
她又讓老四到街頭去調(diào)查。老四天生就有一種本事，可以很快融入其他原本與他八桿子打不著的群體。根據(jù)老四的調(diào)查得知，章如杰吃喝嫖賭樣樣得行，并不是他所說的人品高尚，但關(guān)于芳園的事的確有人肯定地說，是章如杰為娶寶崍縣城的女人而修的，但不知道后來怎么兩兄弟打了架，就成章多多的。
章如杰將在郵政局當臨時工的小月帶來見許蕓芳。
小月咬著唇半天不說話。
后來在章如杰的逼迫下才說了實話，她和章如杰經(jīng)常在一起睡，章如杰答應(yīng)過娶她，但是章如杰半年前從寶崍回來就和她分了手，還拿了一筆分手費給她。章如杰說他相中了寶崍一個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小月知道他為娶那個女人修芳園時幾乎發(fā)了瘋，她想放火燒了芳園，想拿耗兒藥毒死章如杰......
后來章多多騙走了章如杰的房子，小月很高興，就想章如杰娶不成寶崍那個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肯定會倒轉(zhuǎn)來娶自己的。
“你就是那個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小月狐疑地說，“我雜覺得沒我漂亮呢？”
許蕓芳噗地笑了，“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是你?！?p> 小月驕傲得不要不要的，扭捏半天又說，“如果你不要他，就把他給我吧。我愿意撿漏！”
這件事后來被大家反復(fù)拿出來洗涮章如杰，一是他和小月睡了，二是他還有撿漏的人。
等老三從醫(yī)院出院后，章如杰將大家直接帶到煙水城外小月的爺爺奶奶家里。小月的爺爺奶奶是藥農(nóng)，靠種植中草藥維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山里，冬季需要換糧時才偶爾回家。
房子獨門獨院，煙水河繞屋而過。許蕓芳考查后覺得房子位置很好，距煙水城不是很遠，方便他們休養(yǎng)生息，也方便大家進進出出不惹人注意。
小月不要租金。于是大家都知道了：章如杰是靠出賣色相拿到這套房子的。
“我還不是為了大家?！?p> 眾人擠眉弄眼絕不相信。
章如杰很郁悶，他撒的謊太多，很多是真話還是謊言，時間長久了連自己也分不清。
“你當初在許家山撒謊說你有新房子，我們都信以為真，可是五先生卻看出了你在說謊，為什么？！”
章如杰眨眨眼皮，“如果他當初知道我是說謊，為什么不揭穿我？”
“他是一個品德端方的先生，讀書人，知識分子，他不屑與你多說。”
“可是......”
“所以，在逃出許家山時你沖口而出說你的房子被你堂弟騙走，我已經(jīng)沒多大驚訝了?！?p> “......真的？！”
“五先生說你目光閃爍心中有鬼......看著我的雙眼，告訴我，你的一切都是真的，絕無半點虛言！”
“我——”
“看著我！”
章如杰既然是一個謊言高手，他發(fā)誓要成為一個謊言大師，一個很有品位的謊言大師，撒謊撒到眼睛都不眨一下，撒謊撒到甭說方皓軒看不出真假，章多多都會信以為真！
他經(jīng)常會準備真假兩套說詞，讓大家來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如果大家猜中判斷出他的真假，就判定不過關(guān)。
“我發(fā)誓我一生都不會騙小芳！也永遠不會喜歡別人！”章如杰說。
“小月——”眾人哄笑如雷。
“我發(fā)誓我沒有睡過別的女人，也永遠不會睡別的女人！”他貌似真誠地詛咒發(fā)誓，就差點搬出十八代祖宗牌位了。
“小月——”眾人笑得直不起腰來。
“如果你們不認得小月，會不會相信我剛才說的？”章如杰認真地問。
眾人怔怔。如果不認得小月，他們毫無例外都會相信章如杰所說。
——
“杰哥，這是人家專門給你留的?！?p> 郵局臨時工小月青春二十一歲，原本早該嫁作他人婦了，無賴喜歡上了章如杰這個操社會的人，她最美的年代就浪費在這個浪蕩男人身上了。
此時，她拿出自己中午吃食堂特意留下的回鍋肉。食堂每兩個星期才供應(yīng)一次肉，每次有小半碗，碗里大半是炒肉的土豆大蔥等翹頭，只在其中夾有幾塊肥肉。但這樣的美食，已經(jīng)是處在困難時期的普通老百姓望塵莫及了。
章如杰歪靠在小月的單身宿舍木椅上，在小月走過拿肉去熱的時候順便摸了摸她的屁股，算是對她的獎賞。
“討厭啦！”小月嬌俏地咯咯歡笑，手里打開煤灶熱肉，嘴里和屋里的章如杰說閑話：“你曉得下午誰來發(fā)電報了？”
章如杰立馬坐起來，怔怔，又歪著身子靠在木椅上，裝作不是很介意的樣子：“都誰？”
小月走進屋里，揚了揚手里的電報紙，“你猜！”
“用得著猜嗎？肯定是章多多那個混蛋！”
“哈哈，你就沒猜到了吧，是章二叔。”小月得意地把電報紙放在章如杰面前，“我還收了他電報錢，但沒給發(fā)報?！?p> “干嘛不發(fā)？”章如杰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他拿過電報紙一看，差點魂都嚇出來了，真的是章多多給省里的吳經(jīng)理發(fā)電報。
許蕓芳在早晨出門時特意交待：甭管事情做到什么地步，永遠不許犯錯。章多多生性多疑問，即便有前兩封假電報鋪墊，也萬不可大意！
還真讓許蕓芳說準了，章多多會發(fā)報給吳經(jīng)理。
下午他到郵政局打長途電話時，并沒有看見章二叔來發(fā)電報！
也幸好小月記得他的吩咐攔下了章二叔的電報，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給發(fā)了嗎？”他攬過拿著熱好的肉碗進來的小月，在她腰肢兒上掐掐。
“杰哥說的，我雜會忘了呢。”小月把肉碗放在章如杰面前的茶幾上，又從柜子里拿出半瓶土燒酒，找了個碗給倒上，再拿雙筷子遞給他：“來，你嘗嘗?！?p> 這年頭有肉吃真的是大戶，何況還有人侍候，章如杰大嘴吧噠吧噠，小半碗肉就沒了，桌上僅剩一些翹頭和半碗咸菜。
小月很幸福地看著章如杰把她盼了兩個星期的肉給吞進他沒良心的肚里，又把酒端起來：“杰哥，這是我上次給你留下的酒。”
章如杰拿起酒，攬過小月的肩膀，一口給灌進她嘴里，“明天給章多多那個混蛋怎么回電報？”
小月被嗆了酒，咳嗽完又小鳥依人般倒在章如杰懷里，滾過來滾過去，“反正這周都是我值班，章多多他甭想往省里打通一次長途，發(fā)一次電報！”
章如杰夾了一筷子咸菜喂到小月嘴里，“還是老樣子——”
他拿起筆在二叔電報紙的背面，寫好回復(fù)內(nèi)容：望全力配合許經(jīng)理工作......
小月將電報紙推到一邊，“我照你說的做就是......杰哥，人家好久沒和你睡了，自從那個許蕓芳來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