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我是新嫁娘?
早春二月,隨著一陣春雷轟響后,暴雨剎那傾盆,灰色雨簾席天幕地,轉(zhuǎn)瞬便籠罩天地之間。
從峻嶺崇山呼嘯而下的渾濁洪水,裹挾著枯枝落葉洶涌奔騰,在落差極大的溝壑間翻滾碰撞。
一襲紅衣在澗底滾滾洪水中若隱若現(xiàn)......
虎躍澗下游的霧鎖河邊。戴著斗笠的方皓軒彎腰挽好褲腿。他側(cè)頭抬眸,略有些憂郁的灰黑色眸子穿過重重雨簾,落在雨霧籠罩的對岸。
河水已經(jīng)淹沒了石橋。
放學(xué)后,他送幾個調(diào)皮學(xué)生回黃角坪,豈料遇到暴雨,走走停停耽擱了些時間。他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回家。
方皓軒以棍探路,慢慢摸索著走上石橋,過了河走到河灣處,那里有一叢榆樹叢。
他將木棍去戳榆樹叢中那坨沉沉浮浮的紅衣。
呀......他怔怔,立馬扔掉木棍跳下河,奮力將紅衣?lián)粕蟻怼?p> 被污濁洪水泡透的紅衣里裹著一個溺水而亡的年輕女子。
他探探女子鼻息,狠勁拍打女子雙頻......
他很累,咳嗽著,咳......咳......
雨水瘋狂地拍打他兩頻。
咳......他突然觸電似地縮回手。他觸碰到了不應(yīng)該觸碰的地方,他憂郁的眸光有一絲猶豫。
他凝視著女子。他知道她是誰了,他得救回她。
嘩——他突然發(fā)瘋地用力撕扯女子濕透的外衣,紅紅綠綠丟了一地。最后,他將有些冰涼的烏紫的薄唇狠狠地壓上去......
“醒來??!”他氣喘吁吁,吐出滿嘴污水。
什么法兒都用盡了,可是她還是沒有醒來。
他精疲力竭,閉著雙眸任雨水淋過他俊美的面孔。
“你真沒用,你就是一個沒用的男人.....”隱隱的,有一個惡毒的聲音在嘲笑他。
是的,他沒用,連一個溺水的女子都救不回來。
“嚶......”不知過了多久,女子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雙唇張開,哇哇吐出幾汪污水。
他眸底閃過一絲喜悅,忙把女子拖到旁邊的巖洞里。
無情的風(fēng)雨吞噬了天地間最后一抹光線。
不知過了多久。她徹底清醒過來,驚異的雙眸盯著火堆,然后是光著上半身靠坐在巖洞壁喘息的男人......
“啊......”她雙手捂胸,掙扎著坐起身?!澳闶钦l——?!”她驚叫道,“賤人,你對我干了什么?!”
他垂下眸子,眸底深處有一抹莫名其妙的哀傷:“我脫了你的衣服,也看了你的身子......其他——就沒干了。”
“你混蛋!你卑鄙無恥!”
他的話更刺激了她種種聯(lián)想。他脫了她衣服......天啦,還真說的坦坦蕩蕩,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操你祖宗十八代!
她掙扎爬起身,張牙舞爪地沖過去對他拳打腳踢,在他赤果果的胸前抓出幾條血色爪子印,然后,她抬起腳狠狠地向他某個要命部位踹去。
“去死吧你!居然敢吃大姐我的豆腐!”她踹,踹,踹!
他沒有提防她會如此恩將仇報,在居高臨下憤怒施暴的她面前也毫無還手之力。他撫著劇烈疼痛的腹部呻吟,薄唇擠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不是......你的衣服......”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僅有的遮羞布也已經(jīng)滑落,她驚叫著退后,隨手抓起地上的骯臟衣物擋在胸前——額的娘啊,她身上什么遮羞物都沒有!
趁這機會,他已經(jīng)抓了一根燃燒著的細長火棍。
火棍在她眼前晃。
“你要干什么?!”她撐著巖洞壁后退,嘴里惡狠狠地嚷......“不要過來啊,我警告你不要過來!我不會屈服的,我會報警的!我是個女漢子,我不會怕你!救命啊——救命啊——”
呼救聲被厚實的雨簾擋了回來。
他的特殊部位還疼痛難忍。他哧出一口涼氣,火棍距她明亮的眸子越來越近,近到她幾乎看得清他冷冷的雙眸。
她退無處可退,突然啞了聲,恨恨地盯著對方。
如果對方敢再上前一步,她就......哼,誰也別想在她活著時占她便宜!
隔著閃爍的躥動的火苗,他們彼此都瞪著圓鼓鼓的雙眼。
突然,他落寞地笑了。但那笑卻不達眼底,隱隱有種嘲諷。
“......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告訴別人。”
她怔怔,眨了眨眸子:什么意思?他在威脅她?
她驀地想起了自己是如何落水的。她和同學(xué)們在虎躍澗景區(qū)玩,男孩子們要玩蹦極,女孩子們卻不愿意。只有她,大家叫她假小子,唯一的女孩子,和男同學(xué)們上了跳臺。
然后,從高空落下剎那的驚心動魄......她最后的記憶是在同學(xué)們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中墜落。蹦繩斷了。她落入深達百尺的湖水中。
難道自己落水后被這個病態(tài)狂挾持了?
洞外黑古隆咚的,大雨傾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半時辰。
同學(xué)們一定在找她。
她快速地瞄了瞄自己最緊要的部位,沒有疼痛和異樣,有劇烈痛感的是胳膊和腳后跟......難道對方犯罪未遂?
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似乎是有賊心沒賊膽的慫貨......一對一,她未必會怕了他。
她冷靜下來,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動,芳心里瞬間便有了許多鬼主意。
他突然丟了火棍,將晾在火堆旁的大堆紅色衣物扔給她,沒有任何溫度地說:“你身上的......是我的......”
三幾下穿好他扔過來的不倫不類的紅衣,團團那件淺灰色單衣扔到他胸前。
他背過身去穿衣——
她擠擠臉頰上冰冷的肌肉,努力擠出一個如花笑顏,聲音哆得令人起雞皮疙瘩:
“帥哥,是你救了我吧,真是大好人啦......你看見我手機了嗎?我手機里有錢,雖然只有區(qū)區(qū)兩萬塊錢,我想全部給你作感謝費......”
“什么雞值兩萬塊錢?”他背著她整理衣服,把她說的“手機”簡化為“雞”,喃喃疑惑,“是金雞嗎?”
她一怔,自動忽略他的驚訝和誤會。
“嗯嗯......”
明天帶警察來抓他狗日的!
她扶著巖洞壁往前走,笑吟吟擰著腰肢兒:“大哥,你真是好心人啦......”
他后退,又后退——嘴里咕噥道:
“我不會要你的金雞......”
不要金雞?那還是要劫色嘍?這身上的紅衣說不定就是他前番劫的哪位姑娘的紀念品。真他媽的是個病態(tài)狂!
圓圓的笑臉上堆出兩個可愛的梨渦,她嘴里溫溫軟軟地說著感人肺腑的感謝話,藏在背后的手心里卻悄悄抓了一坨石頭:“帥哥,我呢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她突然雙手高高舉起石頭向他砸下去——
他驀地回身拽住她的胳膊,抬眸盯著高舉在他頭頂?shù)氖^。
“許家姑娘,你落水了......我脫你的衣服只是想驗看你的傷處......你的送嫁娘可能當(dāng)你已經(jīng)死了,我救你起來至今沒有看見任何人來找你!”
她的頭在巖壁上狠狠地撞了一下,生痛生痛。
她的雙手還可笑地高舉著石頭。
“我的送嫁娘?”她喃喃地囁嚅,“你認識我?”
他垂下眸子,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又搖頭,“許家山的許蕓芳,十里八鄉(xiāng)都知道的大美人兒。今天是你過門的日子,你是方家壩五先生的續(x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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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姐姐
大家好啊,我是紫檀姐姐,新到瀟湘寶地……四面抱拳,360度鞠躬! 呃,不是非要拽著大家喊我姐姐,占欺頭的樣子,實在是當(dāng)初起網(wǎng)名時一個不小心,說紫檀網(wǎng)名已占用,就隨手加了個姐姐,嘿,就這樣了。想想,咱也不是芙蓉……那個啥子姐姐。 咳咳,其實就是……大家好,大家好。 好歹先混個臉熟。 新書是架空年代文,不能代入現(xiàn)實。愛情有點小虐,發(fā)家致富有點拽,村斗宅斗有點蠻……那種。 我虛了,汗流滿面了。 再次四面抱拳,360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