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傲儋再也無心隱藏了。
他離開暗影角落,拎著行李箱,重又走進亮光里。
他快走數(shù)步,來到了他們的近旁,嫌棄地盯著賈龍伸出的手。
“放開!”
傲儋的聲音不急不徐,卻自帶威懾人心的力量。
賈龍心一驚,回頭見是他,不由得退了退。
“諶圖,你回來了。”嫘姑也回頭,嘻嘻地笑著,伸出軟軟的雙臂,“抱抱……”
她的聲音軟軟的,在夜的光里,顯得格外溫柔動人。
傲儋的一顆思念的心,暫時拋掉了嫉妒,熱情地回抱住了她。下一秒,他將嫘姑緊緊地護在懷中,唯恐被人搶了去。
同時,傲儋還不忘冷眼掃過賈龍。他的目光,有穿透人心的殺傷力。
賈龍心虛地收了手,又往回退了退。
“你別誤會,小骨喝多了,我怕他摔了,才上前扶一下?!?p> 賈龍有點慫,試圖解釋。
“扶一下?你確定?”
傲儋酸酸地盯著他看,心說:明明好幾下,你當我眼瞎嗎?
賈龍心更虛了,話也更沒底起了。
“好吧,是幾下?!?p> 傲儋冷笑了笑,“幾下?我好像看見,我的小骨一直在甩開某人,拒絕某人??墒牵橙藚s硬貼上來……這臉皮,嘖嘖,我佩服……”
你的小骨?你牛!賈龍暗想,卻不敢說出來。
“諶圖,我的諶圖,你回來了,我好歡喜……”
嫘姑嘟嘟囔囔著,似呢呢喃喃著情話。
傲儋心一軟,笑著吻了她的額。
賈龍臉色變了變,尷尬地苦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姓賈的,我看啊,你還是走吧,我的小骨,心里裝不下別人的?!?p> 賈龍心說:這我知道,還用你說!
嫘姑膩在傲儋的懷里,既溫順纏人,又熱情如火。
當著賈龍的面,她嘟嘟著誘人的小嘴,求親親。
傲儋身子一僵,也覺得真是熱。于是,他干脆笑著低下頭,與嫘姑輾轉(zhuǎn)纏綿起來。
不錯,他就是要讓賈龍看清楚,都是已婚的人了,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真他媽的又渣又賤。
賈龍又不傻,當然明白。他想的是:愛情不只是兩個人的事,如果他們能一直幸福下去,他樂見;若是不能,他就死纏爛打,決不放棄。
哼,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表演結(jié)束,傲儋抑制住滿心的欲望,冷靜地問賈龍。
“她到底喝了多少?”
賈龍不敢實話實說,只是含糊其辭。
“沒……沒多少?!?p> 傲儋卻不想含糊著放過。他低頭,細細聞了聞懷里的小骨,似是了然了。
“沒多少是多少?她身上幾乎沒有酒味兒,怎么會醉成這樣?不會是……被下藥了吧?”
下藥這樣的骯臟事,傲儋不屑為之,卻并不意味著一無所知。剛剛躲在暗處,他隱約聽到了“藥”字。他還以為是醒酒藥,現(xiàn)在看來不是了。
嫘姑適時地輕語:“藥……紅酒……藥……,諶圖,救我……”
嫘姑的話,讓傲儋的脊背冒出了冷汗。
“呵呵,看來,我猜對了。是誰做的?你?蘇宇晴?還是……”
賈龍沉默不答。
傲儋狠狠地想:賬,要慢慢清算。
嫘姑抿著嘴,意猶未盡,“諶圖……諶圖……”
“姓賈的,你都聽到了,我的小骨,無論醉著,還是醒著,她的心里,只有我——諶圖。再說了,你都結(jié)婚了,別老想著勾三搭四的。這,很不道德?!?p> 這暗戳戳的炫耀,可謂句句扎心。
賈龍無言以對,直愣愣地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怎么,還不走?”
趕完人,傲儋一手抱起嫘姑,一手托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賈龍對著他們的背影,大聲喊著,“愛她,就守好她,別再讓她受傷害!”
傲儋霸氣回應(yīng),“不勞費心,我的女人,我自會護她周全!”
賈龍默言:“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