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張起玄竟知道我要布置算天運,這讓我有些吃驚。
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我誰都沒說過,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見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笑笑道:“上次我就感覺到你體內(nèi)玄氣盡散,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以你林家的作風,肯定要擺卦占卜,算天運是唯一能夠解開謎底的方式?!?p> 這句話看上去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卻包含了很大的信息量。
我狐疑地看著他問:“你認識我外公?”
張起玄笑了笑說:“以前有過一些交際。”
“你看上去也差不多跟我一樣大,怎么可能會和我外公有交集?”我問。
他笑笑沒有回答我,而是說:“想知道窺天木和陰陽鏡在哪嗎?”
“當然想?!?p> “那你幫我個忙,事成之后我便告訴你那兩樣東西的下落?!?p> “什么忙?”
說出這句話之后,我腦子里就閃過一個念頭,這家伙不是想讓我?guī)退寻坠堑呀o偷過來吧?
“我想要那個女人手里的白骨笛。”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暗道:果然!
我心里有些鄙夷,你都把人家人皮鼓給偷了,想要拿白骨笛可以同樣去偷啊。
想歸這么想,但是我并沒有說出來。
我問:“怎么樣才能幫你把白骨笛弄到手?”
張起玄解釋說:“那女人的老公重病在床,只要把她老公的病治好,便可以從她手里獲得白骨笛?!?p> “治?。俊?p> 我一頭霧水,我又不會治病。
“人皮鼓和白骨笛這兩樣東西都屬于靈器,一旦認主之后,想要弄到手很麻煩。我之所以可以偷走人皮鼓,是因為這人皮鼓并未認主,至于那白骨笛……”說到這里張起玄頓了頓:“我暗中觀察過,那女人的老公應該是中了蠱毒,只要把蠱毒祛除就行?!?p> 我越聽越迷糊,忍不住道:“那你直接幫她老公把蠱毒祛除了不就行了嗎?到時候讓她把笛子給你?!?p> 張起玄笑了笑:“祛蠱毒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是后續(xù)可能需要你幫忙?!?p> “怎么幫?”我問。
他沒回答我,而是對我道:“就是現(xiàn)在,我們走吧?!?p> 說著他便站起身朝著那個女人離開的地方跟了上去,我和葉小蝶對視一眼,也只能跟上。
沿著小路,走了大概十幾分鐘,便來到了一處吊腳樓前。
顯然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住在這里沒錯了,張起玄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很快那女人便開了門。
當看到是我時,她微微一愣。
“你丈夫的病,我能醫(yī)治?!睆埰鹦_門見山地道。
聽到這句話之后,女人顯然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便皺眉問:“你們究竟是誰?”
張起玄看向我,似乎是想讓我解釋。
我有些無奈,走上前笑了笑說:“冒昧打擾了,不過他說的是事實,你丈夫的病他的確能治?!?p> 女人微微皺眉:“你們怎么知道我丈夫病了?”
“那個……”
我還在想著怎么解釋的時候,屋內(nèi)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女人聞聲轉身就走進了屋內(nèi)。
張起玄也不客氣,抬腳就跟了進去。
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進屋之后,便看到一個臉色慘白,身上還穿著少數(shù)民族服裝的男人躺在一張竹床上。
女人走到那個男人身邊,用手輕輕地拍打著男子的胸口,開口說了一句我們聽不懂的少數(shù)民族語言。
男子看了一眼我們,回了她一句。
兩人交流了幾句之后,女人站起身看向我們:“你們?yōu)槭裁匆獛臀???p> 張起玄開口道:“我要你的那根笛子?!?p> 這家伙還是這么直接。
女人眼珠子轉了轉,過了幾秒鐘道:“可以!只要你能幫我把我丈夫的病治好,我就把笛子給你。”
張起玄二話不說,直接就走到了那個男人的床邊,掏出一張白紙片,雙手一搓,將紙片搓成了一根細細的管子。
緊接著他能口念咒語,將紙管插進了男子的口中,瞬間男子便掙扎了起來,全身顫抖。
女人站在一旁一臉著急,想要過去制止張起玄。
“不想讓你男人死的話,就老實待著?!睆埰鹦淅涞卣f了一句。
女人聞言便愣在了原地,很快那張起玄手里的紙管就變得漆黑了起來,就好似沾到了墨水一樣。
最終他猛地將紙管抽了出來,兩根手指一捏,瞬間紙管就燃燒起來。
燃燒的瞬間,我好像聽到一聲奇怪的慘叫。
接著一股黑煙消散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