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馬一手的竹陣,我便布置了一個鎖棺陣。
除了我,誰也休想把這墳給遷了,除非焚尸毀棺!
從東陽山出來之后,我回到店里,掏出紅衣女鬼身上掉下來的那根簪子,從做工上來看十分精美,而且還有一只蝴蝶在上面。
我知道紅衣女鬼就附在這根簪子上,只不過被我打傷之后,一時半會她恐怕也醒不過來。
孤魂野鬼由于沒有陰宅,魂魄都會附著在生前攜帶的物品之上,這根簪子就是那紅衣女鬼的依附之物。
找了一個盒子,將簪子放進去之后,我又畫了一張鎮(zhèn)魂符貼了上去。
弄完這一切之后,我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隔天一早,我起床之后正準備去買早點,結果一開門就撞到了一個快遞小哥。
“林君陽是住這里吧?”
我點頭。
“你的快遞,簽收一下?!?p> 我有些疑惑,看了看快遞單,發(fā)現(xiàn)上面的確是我的名字和地址,只不過寄件人卻什么都沒有。
正疑惑之際,快遞小哥就開始催促起來:“麻煩快一點,我一會還要去派件。”
想了想,我簽了字接過了快遞。
知道我住在這里的人沒幾個,誰會給我郵寄東西呢?
回到屋里,我拆開快遞,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木盒。
打開木盒,瞬間一股惡臭就從里面鉆了出來,味道極其刺鼻。
只見木盒之中,放著一條死魚,死魚身上插滿了釘子。
我一愣,暗叫不好!
不過還是晚了!
頓時我便有些頭暈目眩起來,手臂上猛地破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從里面冒了出來。
居然有人對我下降頭!
我隨地盤坐,雙手放在大腿上,開始默念三清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疼痛才慢慢褪去,而此時的我已經(jīng)全身被汗水濕透了!
好強的殺降!
要不是我反應得快,恐怕現(xiàn)在不死也殘了!
誰這么狠?想要弄死我?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在香江也沒有什么仇人,究竟是誰想置我于死地?
難道是馬一手?
不可能啊,還有一天就要遷墳了,他要是想動我也不至于等到現(xiàn)在。
難道是……
一個名字在我腦子里冒了出來,鬼玨!
鬼玨是謗法師,下降對他來說并不困難,也只有可能是他了,不然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想弄死我。
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無論是降頭還是詛咒,想要施展都必須要對方身上的毛發(fā),可是鬼玨從哪里搞到我的毛發(fā)的?
想著,我猛地一怔!
頓時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在墳場和鬼玨交手的時候,他從我身上抓走了一些發(fā)絲。
這家伙果然不簡單,城府可真夠深的。
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就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將桌子收拾干凈,我拿出三根香在香爐之中點燃,緊接著找來一根紅線,和幾枚銅錢,將其串聯(lián)起來,把紅線的一端綁在了盒子里的死魚上。
“遁、巡、哧、啜!”
“起!”
待我念出咒語之后,紅線上的銅錢開始抖動起來,我飛快伸出兩根手指夾住抖動得最厲害那枚,掏出羅盤,將其放在了上面。
只見羅盤上的指針飛快旋轉起來,最終緩緩停下,指在了坎西。
收拾好東西,我推門直奔羅盤所指方位。
一路向西,待我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來到了郊外的一個村子邊上。
按照手里羅盤所指的方位,穿過一片樹林,一棟小木屋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看來那鬼玨應該就是在這里沒錯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抽出柳木劍,一步步的朝小木屋靠了過去。
來到門口之際,我把耳朵貼在墻上聽了聽,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出門了?
就在我準備找個縫隙查看里面的情況時,只聽到“吱呀”的一聲,大門被微風吹開了一條縫隙。
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我緩緩推開門。
隨著門慢慢地推開,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從里面瘋狂地涌了出來,我只能捂住口鼻。
待門徹底推開之后,眼前的一幕讓我愣在當場!
只見不大的屋子內(nèi)到處都是深黑色的鮮血,斷肢殘體撒落一地,不僅如此一具面無全非的尸體,胸口被開了一道口子,內(nèi)臟清晰可見。
幾只老鼠正貪婪地啃食著地上的血塊,屋內(nèi)的蒼蠅更是黑壓壓地一片。
我猛地退了出來,胃部一陣翻騰,差點就吐了。
這什么情況?
顯然屋子里的兩具尸體正是鬼玨和段燈的,他們兩怎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