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臨鳶補(bǔ)位
“比賽開始了,下官就不打擾郡主雅興了?!?p> “韓大人請?!?p> 韓玉書回到自己的席位后,也不由得暗暗心驚,這昭櫟郡主果真與他們掌握到的傳言不符,不論是言談舉止,還是那一身非凡的氣魄,都不像個十六歲的郡主能擁有的。韓玉書有預(yù)感,他們此行的計劃,只怕是要壞在這位郡主手中。
球場之上,青濘帶著球一路領(lǐng)先,西越的球員也看出青濘球技高超,幾乎次次命中,竟分出四人前去阻攔,青濘轉(zhuǎn)身飛踢,透過四人之間的漏洞將球傳給早已在旁等候的蘇挽風(fēng),蘇挽風(fēng)帶球越過前來阻擊的兩人,正欲將球傳給青濘,卻見他被那四人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得放棄。
西越的球員技藝雖不如青濘和蘇挽風(fēng)高超,但勝在十一人皆配合得宜,青濘與蘇挽風(fēng)這一對黃金搭檔被迫拆開,呈瑜國這邊立刻就有了破綻。
西越球員從身后一個滑鏟,藤球立刻離開蘇挽風(fēng)的控制,蘇挽風(fēng)受傷倒地,疼的齜牙咧嘴。
呈瑜國的球員都十分依賴青濘和蘇挽風(fēng),一人被困,一人受傷,其他人立刻就自亂了陣腳。
青濘喊到:“蘇挽風(fēng),你沒事吧?”
蘇挽風(fēng)忍痛站起身來,向青濘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沒事,隨后又趕緊追了上去。
西越顧忌青濘的身份,對他圍而不攻,讓其施展不開手腳,而面對蘇挽風(fēng)就沒什么忌諱,什么不小心的撞倒,不小心踢傷,不過一刻鐘,蘇挽風(fēng)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
一聲鑼響,比賽暫停。
呈瑜國的球員紛紛上前查看蘇挽風(fēng)的狀況,原本是偏偏風(fēng)流公子,如今竟像個沙包被人推來撞去,一時儀態(tài)全無。
青濘擔(dān)憂道:“你覺得怎樣,還能上嗎?”
“沒問題?!?p> 蘇挽風(fēng)站起身來,剛走兩步就跌了下去,明顯受傷不輕。
有球員道:“世子,只怕蘇公子不能上場了,換替補(bǔ)吧?!?p> 蘇挽風(fēng)急道:“不用,我能行,若是換了替補(bǔ),你就孤立無援了?!?p> 這一場踢得很是艱難,但是蘇挽風(fēng)仍能掌握西越球員的漏洞將球傳給青濘,這才保住分?jǐn)?shù)不被反超,若是蘇挽風(fēng)不上場,只怕下一場就要被西越奪了勝利。
青濘掀開蘇挽風(fēng)的褲腿,那淤青刺眼的厲害,青濘看著蘇挽風(fēng),堅定道:“這本就是私下約賽,即使輸了也無傷大雅。你沒必要這么拼命?!?p> “可是……”
“沒有可是,聽我的,你快去看大夫?!?p> 青濘這一刻突然有些后悔私下向西越挑戰(zhàn)了,他們本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公子哥,湊在一起組成的球隊,本想仗著他和蘇挽風(fēng)的球技?xì)⒁粴⑽髟降耐L(fēng),結(jié)果輕了敵。
這時,有球員突然指著貴賓席的陸臨鳶說到:“實在不行,我們讓郡主下場如何?”
陸臨鳶踢球技術(shù)也不差,但是一慣獨(dú)來獨(dú)往從不與人配合,這種人并不適合團(tuán)體比賽。
但是如今青濘成了西越的眼中釘,若是陸臨鳶能吸引幾分火力過去,得分也不是不可能。
青濘一咬牙,一跺腳,“我去找她!”
陸臨鳶在觀看席上好吃好喝的供著,芷卉扒著欄桿一會兒加油助威興致高昂,一會兒惋惜垂頭悶悶不樂,陸臨鳶起初還有幾分興趣,后面比賽一邊倒,眼見蘇挽風(fēng)被虐成狗,陸臨鳶也覺得沒了看頭。
青濘走過來時狠狠剜了韓玉書一眼,讓他原本想要打招呼的話全部又咽了回去。
青濘徑直走向陸臨鳶,倨傲著一張臉,“陸臨鳶,你跟我下場踢球去?!?p> “踢球?”
陸臨鳶眸光淡淡,仿佛在說,你在開什么玩笑。
青濘也不管陸臨鳶有何想法,拽著她的胳膊就想將人拉走,可陸臨鳶是何人,她不想動,就是八個青濘也未必能動她分毫。
青濘氣急,“陸臨鳶,這可關(guān)系到我國顏面!”
“是你的顏面吧!”
青濘一噎,面上有些掛不住,低聲道:“我承認(rèn),是我小瞧了西越,我那不是想讓他們知道我呈瑜國的厲害嘛?!?p> “踢球厲害就是國家厲害了?真是小孩子心性,目光短淺,愚不可及?!?p> 青濘臉上一赫,被人這么罵,心下就燃了火氣,但自己已經(jīng)闖了禍,如今眼見著就要丟人了,心下一橫,便一個躬身向陸臨鳶拜去。
“青濘請昭櫟郡主出手相助,挽回呈瑜國顏面?!?p> 陸臨鳶先是一怔,以青濘那般不可一世的樣子著實沒想到他能低下頭來求自己,足可見,青濘并非剛愎自用心胸狹隘之人,懂得紆尊降貴,還算心思純良。
陸臨鳶起了心要逗他一逗,翹著腿,道:“我不樂意?!?p> “你……”
青濘握著拳,后槽牙咬得生響,卻奈何陸臨鳶不得,最后憤然轉(zhuǎn)身走了。
芷卉見狀也不由得求情:“郡主,您就幫幫世子吧,奴婢還從沒見過世子像這般求人的?!?p> 陸臨鳶白了芷卉一眼,“你倒是會胳膊肘往外拐了?!?p> 芷卉弱弱回道:“奴婢不敢。”
青濘回到賽場時一張俊顏兇狠得連同隊的人都嚇得后退了兩步,眾人一見便知此事估計被陸臨鳶拒絕了,心中不由對她也有些埋怨。
有人道:“京中還傳這昭櫟郡主轉(zhuǎn)了性子,我看還是跟以前一樣,飛揚(yáng)跋扈不知輕重,這么重要的時候,居然都不愿意出手相助?!?p> “就是,我們世子爺都親自去請她了,她以為她是誰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的青濘煩不勝煩,呵道:“我們是男人,這種時候更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自強(qiáng),堅持不懈,靠女人算什么本事,本世子就不信今日還贏不了西越那群卑鄙小人了!”
有人附和道:“別人都說我們是紈绔子弟,整日不務(wù)正業(yè),今天我們一定要贏,也讓他們看看!”
“一定要贏!”
“一定要贏!”
眾人圍在一起,經(jīng)過一番加油打氣,瞬間斗志昂揚(yáng)了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欲欲躍試。
陸臨鳶實在忍不住打擊他們的盲目樂觀,清咳了兩聲,提醒到:“已經(jīng)響鑼了,你們還不上場?”
只見陸臨鳶一身紅白球服,頭上綁著一根紅色額帶,素凈的臉上帶著三分笑意和七分的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