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詐尸
宋一根無語的看著閻胖子,心說特娘的哪里刺激了啊?
哪里值得喝酒慶祝了,這是喝多了還是喝瘋了?。?p> 這可是真的鬧邪了,殯儀館都被真槍實彈的士兵包圍了,什么時候能解封,還是個未知數(shù)。
哪里刺激了?。。?p> 閻胖子無所謂的眼神,拿起啤酒就是干:“天塌不了的,瞎操心個什么勁,閑的蛋疼了是吧!”
宋一根聳肩無奈。
他還是比較了解閻胖子的,就是這樣的性格,沒心沒肺的開心。
這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膽子大的很,能吃能喝能吹牛逼。
“閻胖子,你把前臺的小妹想辦法送走,她是有家人的,不像我們孤家寡人,死就死了。”
朱文樂附和道:“宋猴子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別看他整天陪著尸體睡覺,關(guān)鍵時候還是分的很清楚的,靠譜?!?p> “你特娘的,是真的狗啊!我還沒有說你逛街都扛著尸體講價呢!”
三人哈哈大笑,啤酒一口悶。
他們?nèi)怂闶钦嬲呐笥眩慷际且蝗顺燥?,全家不餓的主。
生或者死,誰在意呢!
“前臺小妹,我送不出去,這已經(jīng)超出我的人脈范圍,對不起?!?p> 閻胖子高舉啤酒,道:“就當(dāng)給哥倆道歉了,誰都別攔著我。”
酒足飯飽后,宋一根專門去了一趟前臺小妹那邊,告訴她暫時只能待在殯儀館,沒得其他辦法。
好在小妹很懂事,沒有鬧。
她鬧也沒得辦法,還有可能被一槍子送去見陰天子。
妥了,徹底不用走了,當(dāng)場就給送去停尸間。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月亮已經(jīng)高旋于天空,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殯儀館的位置本來都是遠(yuǎn)離熱鬧的鬧市區(qū),天色一暗,好像是被遺忘在角落里的恐怖禁區(qū)。
宋一根仰望著天空,道:“也不知道從護(hù)城河里撈出來的尸體跑到哪里去了,今晚恐怕要出幺蛾子了?!?p> 突然一聲驚恐的聲音響徹半個殯儀館。
有如平地一聲雷,驚的宋一根打了一個冷顫。
“還是出事了啊!”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妹,整個身子都在打顫,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跟著我,不要怕,沒事的。”
宋一根朝著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心說千萬不要出事,只是來掙錢的,沒有必要把命交代這里。
很快他就來到了發(fā)出驚恐聲音的地方。
這里是殯儀館的接待房間,負(fù)責(zé)洽談一些尸體上的業(yè)務(wù),主要是用來招待貴賓的地方。
你如果非要問封館的士兵跑去哪里了?
好吧,他們就在殯儀館外站著呢!
至于為什么沒有進(jìn)殯儀館處理掉鬧邪的事,想必是得到了軍令如山的鐵令。
至于是什么鐵令,這就不得而知了??!
宋一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跟在身后已經(jīng)嚇哭的接待小妹。
“靠著墻,不要發(fā)出聲音。”
接待小妹的臉色很差,身體哆嗦著點了點頭。
她已經(jīng)很堅強(qiáng)了,沒有被嚇到無法走動,很了不起了。
當(dāng)人的恐懼值達(dá)到極限時,身體就不會聽從大腦的指揮了,完全的就會變成一個只知道傻傻站著的大傻逼。
宋一根沒有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上的問題,話音落地就轉(zhuǎn)過身,眼睛死死的盯著門把手。
他發(fā)現(xiàn),天眼通只是在瞬間透視了房間情況。
隨后,熄滅了。
“靈力不足阿,沒油了,當(dāng)場就罷工了,還來脾氣了?!?p> 他沒有擅自行動,而是豎起耳朵偷聽房間里的動靜。
知彼知己,方能少流血受罪。
他抖動著耳朵,聚精會神的聽著房間里的動靜,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不敢大聲的喘氣。
他必須小心翼翼,因為這里有著未知的恐怖。
“房間里怎么沒有呼吸聲?”
宋一根疑惑,心說難道發(fā)出聲音的不是這個房間?
他看了一眼四周,眉頭瞬間緊緊的皺著。
“活人不會跑到死人的房間休息,只能是這一間了?!?p> 宋一根竭力的控制著因為緊張快要跳出來的心臟,手掌小心翼翼的握住門把手,不敢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慢慢的轉(zhuǎn)動著。
“吱吱吱!”
宋一根打開了房間門,小心的用力推了推,方便能看見屋子里的大概情況。
他緊緊的貼著墻,伸出頭打量著屋子里的情況。
頃刻之間,他的呼吸變的粗重了,滿頭的冷汗。
“完蛋了,出人命了?!?p> 冷汗讓他的衣服變的潮濕,緊緊的貼著皮膚,手臂上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房間里倒在血泊里的尸體,眼睛死死的盯著房門,喉嚨被未知的生物咬破,地板上到處都是血跡。
宋一根努力的控制著呼吸,伸出頭再次的看著房間。
這多虧了平常的練膽。
如果是普通人,此刻恐怕已經(jīng)癱倒在地上了。
“血跡腳?。磕睦飦淼哪_???”
宋一根的眼睛掃描著血跡腳印的方向,最后他發(fā)現(xiàn)這個腳印轉(zhuǎn)了一圈后,貼著墻站著了。
“他現(xiàn)在正和我背靠著背……”
宋一根快速的收回了腦袋,右手緊緊的捂住了口鼻,不敢讓自己發(fā)出太粗重的呼吸。
他擔(dān)心驚醒了恐懼。
如果這樣,后果將會很嚴(yán)重。
“未知的生物為何靠墻站立?又是為何沒有出現(xiàn)在走廊?”
宋一根眉頭緊鎖,心說如果不清楚未知生物的習(xí)性,就沒得辦法徹底的打敗。
這是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他看了一眼身體哆嗦著、上牙碰下牙打顫的小妹,揮手示意讓其遠(yuǎn)離這里,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不要回頭。
但他高估了這個女人。
此刻的她哪里還有智慧解讀出手勢的含義,唯有恐懼的心了。
宋一根見此不在勉強(qiáng),一個驢打滾來到房間,又一個驢打滾躲到了沙發(fā)后邊,防止被偷襲。
這時,他看著靠著墻站立的未知生物,倒吸一口冷氣,呲牙咧嘴著,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特娘的太瘋狂了,簡直是挑戰(zhàn)我的世界觀??!”
靠墻站立的是一具成年的男性尸體,臃腫的身體上爬滿了啃尸的蟲子。
臉色是一種黑紫色,看上去非常的嚇人。
他就那樣的站著,黑暗的環(huán)境中,充滿了無限的恐怖。
宋一根看著地板上的一層黃色水跡,心說護(hù)城河的問題比想象中的還要難以置信。
見識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瞬息之間,尸體的死魚眼死死的盯著宋一根,并且邁動腳步向前走來。
起初,宋一根嚇一大跳,正準(zhǔn)備拔腿跑,但發(fā)現(xiàn)尸體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還要慢上一些。
就好像是一架飛機(jī)和拖拉機(jī)比賽一樣。
毫無疑問,宋一根就是飛機(jī)。
他摸著下巴說道:“我就說嘛,一個死尸在怎么逆天,難道還能飛起來不成,真是自己嚇自己?!?p> 古語常言,人在死后會逐漸的膨脹,就像鼓滿風(fēng)的風(fēng)箱一樣,骨骼也會快速的失去作用,不會如活人一樣那樣靈活了。
尸體終究只是尸體,失去了活力,能站起來已經(jīng)很逆天了。
人死燈滅,蓋棺定論,這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