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我所知,霽成如今的規(guī)劃,應該是想要占領高端酒店市場,楓然旗下的那幾家酒店,原本的定位就是高端商務,這不就剛好與徐總的需求不謀而合了?”
“現(xiàn)在行情不好,倒閉的酒店不知道有多少,其中就不缺你所謂的高端商務酒店?!?p> “倒閉,是我孤陋寡聞了,還是你指的是洲際有意向出售的那幾家酒店?”
徐云笙微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女人,她能說出這一番話來,顯然并不是貿貿然就找上門來了的。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面不改色,揶揄道,“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p> “洲際的酒店還輪不到霽成出手。”
“你什么意思?”
“幾日前,他們已經和津州微禾底下的禾益投資達成全部交易了,你早已失去了先機?!?p> “怎么可能,你的消息哪里來的?”
“你們霽成集團并不是我們找的第一個買家,別忘了,我和謝家關系再疏遠,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p> “那又如何,不是走投無路,你也不會這樣主動找上門來。”
“至于洲際酒店之外的,其他比較優(yōu)質又符合你目前定位的酒店,你想買,人家也不一定就想賣,就算賣了,恐怕也只會是股權合作的形式。”
徐云笙抱臂倚靠在椅背上,視線緊緊落在她身上,越發(fā)覺得她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三言兩語,把他如今頭疼不已的事情全道出來了,也是很不簡單。
“按著你如今的規(guī)劃,需要有一個良好的開局,而一個良好的開局需要絕對的控制權,不然收購將毫無意義,你說是吧,徐總?”
“所以呢?”他拿起桌上的酒杯,飲了一口,淡淡道,“你想說明什么?”
“你也別無選擇?!?p>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在廂房內,因這突如其來的電話,這場劍拔弩張的言語對峙也被迫中斷了。
“抱歉,我去接個電話?!?p> 蘇延齡拿了手機起身往外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
“見山不是已經派人一家家去評估了,評估報告也出來了,它值多少白紙黑字不是一清二楚地寫著了。”
“讓我們打包賣,你以為市場賣菜呢?”
“蘇禾灣那塊地,楓然已經成功競拍下來了,你們收購了酒店,作為一攬子交易,那塊地自然也是優(yōu)先給你們?!?p> “原來月前,跟我們競標的幕后買家是楓然?”一位霽成的人悄聲說。
“那塊地有天然的地理優(yōu)勢,最合適建成酒店。”又一人回應道。
“也是,蘇禾灣,那是洪湖沿岸最貴的地塊了,向來是商家必爭之地。可是楓然不是都沒錢了急著賣酒店,怎么還有閑錢摻和進來?”
這些悄聲細語一結束,包廂里瞬間安靜得可怕,郁檸瞧了徐云笙一眼,他此時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致。
蘇延齡掛了電話,郁檸看向他,一臉茫然,“剛剛是誰的電話?”
“見山集團投資部的人打過來的?!?p> 她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無奈道,“去洗把臉,清醒一下?!?p> 蘇延齡聽了郁檸的話,推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