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的對我再無情意,在禹州的那一晚,也不會打電話讓我提防于芝芝?!?p> 四下突然安靜下來,控訴聲也戛然而止了。
謝堯?qū)幐┥砜拷?,低喃的細語縈繞在耳畔,郁檸渾身像觸了電一般,驚慌失措地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
在離開他已有幾步之距后,方才故作鎮(zhèn)定說道,“這是我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不會再改變了?!?p> “我不想讓你走,你走不掉的?!?p> 語氣中,并無任何商量的余地。
“三年的折磨還不夠么,你究竟為什么這么恨我?”郁檸轉(zhuǎn)身看著他,忍不住憤怒地質(zhì)問道。
如果只有恨,他如今也不會這般痛苦。
謝堯?qū)幾罱K還是屈服于心中的選擇,溫聲道,“你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時間。”
“你究竟想要查清楚什么?”
他并沒有回答她的疑惑,而是從沙發(fā)上起來,眸色復雜地看著她。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或者聽到的,就都是真的?!?p> 當她是傻子嗎,他和于芝芝共處一室還衣衫不整的,婚內(nèi)出軌可是鐵證如山好么!
“以后不要再做那些危險又不要命的事情了,不論是為了誰?!?p> 這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在關心她。
“你怎么了?”郁檸忍不住伸手探上他額頭,“發(fā)燒壞了腦子,還是中邪了?”
“阿檸,你應該很清楚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p> 郁檸立即將手收了回來,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禹州那晚,你為什么從封雩房間里出來?”
“你在調(diào)查我?”
“不要再見封雩,不然……”
“你是不是想說,要是我再見他,難保不會有一天,他會連工作都保不???”
謝堯?qū)幰粫r語塞,便聽見郁檸賭氣道,“我們就要離婚了,你管我和誰在一起?”
“離婚?”
他朝二樓書房望了過去,重重冷哼了一聲,“離婚協(xié)議現(xiàn)在應該還躺在書房的垃圾桶里?!?p> “你!”
郁檸氣急又拿他無可奈何,決定不再與他爭論。
“我是回來搬行李的。”她朝他喊道。
“要搬去哪里?”
“西云路我自己的房子,我想我們還是分居比較好?!?p> “哪里也準去?!?p> 低沉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郁檸生氣地往樓梯上跑去,跑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你約束不了我的自由?!?p> -
高樹掩映中的津棠路,易合會計師事務所,封雩掩上辦公室的玻璃門,正打算下班。
“封總,林總說他在外地趕不回來,微禾的酒宴讓你替他去一下。”
林舒染的助理賀玲,將一封印有微禾標志的信封交到了他手上。
“知道了。”
封雩朝她笑了笑,接過邀請函后就從戶外樓梯下樓了。
津棠路對面,一輛黑色雅科仕停在了路燈下。
謝堯?qū)幓剡^神來,看向了秘書周平,不確定道,“他受過傷?”
“封雩三年前遭遇過一場車禍,現(xiàn)在雙腿雖然能夠行走,但跟正常人比起來,多少有些差距?!?p> 秘書頓了頓,又繼續(xù),“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三年前我們從西山下來,途徑云霧大橋時碰到過一場事故,他就是當時的受害者之一?!?p> 經(jīng)周平提醒,三年前的情景一下子涌入了腦內(nèi)。
“他去西山做什么?”
“可能也是去祭拜吧?!?p> “風雨夜,不會有人選在那個時間去祭拜?!?p> 周平看著后座上的男人,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復。
“還查到什么?”
“夫人和他倒是沒有什么交集,至于在禹州那晚……”
話語被打斷,車子再次發(fā)動,逐漸匯入了車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