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騎著馬跟著徐文瀚來到隊伍中央位置的外圍。
懷中的阮酒兒因為頭一次見這么多人,害羞的將斗篷后的兜帽悄悄的戴在了頭上,悄咪咪的當起了隱形人。
陸安看得心里發(fā)笑,牽著韁繩的手伸進兜帽里,在酒兒的臉上掐了掐:“你說你至于嗎?”
回應陸安的只是一聲嗚咽。
“小女娃子挺害羞的,不像我家閨女,大大咧咧的?!毙煳腻谂赃呎f道。
“哦?大將軍也有個女兒啊。”
“嗯。”
陸安的思想畢竟不同于這個世界,沒有什么太大的等級觀念,跟大將軍說起話來還挺自然的。
“大將軍,以你的修為,可以直接回京吧?!?p> 徐文瀚沒想到陸安會問這種問題。
“當然,但我可是一軍統(tǒng)帥,怎么能扔下自己的軍隊。”
陸安扶額,自己好像問了個腦殘問題。
“大將軍,那兩個黑布里蒙著的是那兩個蠻子吧?!?p> “嗯。”
陸安也懂些政治,但還是覺得太麻煩了,不如直接殺了算了,嗤笑道:“真是便宜他們了,讓他們多活了幾天。”
徐文瀚也笑了下道:“宮里的文官們認為這是個宣揚大乾國威的好機會,哼,一群只會逞口舌之利,整日嘰嘰歪歪爭吵的潑婦!”
“尤其是御史臺的那些御史們,就是一群瘋狗!”
怨氣怎么這么大?
陸安詫異的看向徐文瀚。
徐文瀚咳嗽了兩下,恢復了下面部表情道:“誒,反正你回京后離那群狗皮膏藥遠點。”
“我應該接觸不到他們吧?”
陸安把阮酒兒往自己懷里抱了抱,疑惑道。
“嘿,你小子立了這么大功......保證會得個一官半職的?!?p> “倒也是?!?p> “那大將軍,那兩個蠻子什么時候殺啊。”
倆人就像在談論過年要殺哪頭豬一樣,在談論著佐修和布爾丹生死。
徐文瀚看了眼被圍在隊伍中的兩輛板車道:“折子上說是仙武會的時候,讓伯仁回來斬首?!?p> 陸安一愣,仙武會?等等,翻翻記憶先。
仙武會最先是由道門提出的,目的是讓小輩與小輩之間切磋技藝用的,后來大乾有一代帝王,平生愛好是看戲。
就跟道門商量讓他們來主持,道門的長老們斟酌后也同意了,之后就是每兩年的四月到五月之間,選個好日子舉行,到時候召集天下青年才都會俊匯集京城來參加這個仙武會,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據(jù)說還挺熱鬧,給的獎勵也還挺好!
這還做大做強了!
離譜!
這皇帝可真會找戲看!
陸安翻完記憶吐槽著。
“倒是找個好日子,我想想,今天是.........酒兒,今天是幾月初幾啊?”
阮酒兒待在陸安的懷里,由當初的害羞,變成的到現(xiàn)在竟然還有點享受待在陸安懷里的感覺,熱乎乎的很安心,就是不知師兄下面裝了什么,有點硌..........
聽見陸安的突然發(fā)問,小聲軟糯道:“師兄,今日是四月初一。”
“哦,那大將軍,仙武會何時舉行?”
“五月初一?!?p> 也就是說還有一個月嘍!
“怎么你小子有興趣,想要跟同輩的比比?”
陸安果斷搖頭道:“我?算了,看看就行了,參加還是算了,沒多大興趣。”
陸安說的是實話,他本來就不太想引人注目,一是因為自身性格的原因,二是因為自己身上還有挺多秘事呢,京城里說不定現(xiàn)在就有人在打自己主意呢。
徐文瀚沒想到陸安會這么說:“哈哈,是嗎?我還以為以你會很感興趣呢,畢竟以你的體質在仙武會上肯定會大放異彩的?!?p> “沒有,體質是體質,但修仙也不能光靠體質的?!?p> “嗯,說的好,小子,有這份覺悟你就已經超過大部分人了。”
說起來,我多長時間沒練武還有修煉道門心法了,陸安心中暗想,該努努力了。
這時,徐長樂從隊伍后面騎著馬趕來。
“義父,前面有個鎮(zhèn)子,我想去那吃飯。”
說完還摸了摸肚子。
徐文瀚點點頭道:“去吧,吃完跟上隊伍就行。”
?。筷懓灿悬c摸不著頭腦,而徐文瀚也是解惑道:“長樂的體質是叫睡貍,這體質有個特點就是能吃能睡,而只要能吃飽喝足睡好了,修為就自己漲?!?p> 次奧!
這么變態(tài)!
等等有鎮(zhèn)子?
陸安轉頭道:“大將軍,我可以跟徐都尉去嗎?”
徐文瀚思索片刻,頷首道:“去吧,正好帶著小丫頭逛一逛,而且........整個軍隊就你一個帶個姑娘,你小子就沒察覺到將士們的目光嗎?”
陸安往隊伍里瞧了瞧,還真是,幾個人正充滿嫉妒和不屑的看著自己。
這兩個人乘一匹馬本就奇怪,仔細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斗篷下的是個姑娘。
滿是糙漢子的軍隊,就你帶個姑娘。
?。∵@!
好像挺遭人恨的哈!
陸安尷尬的悻悻一笑。
“長樂,照顧下這小子?!?p> 徐長樂耿直憨厚道:“哦,好的義父,跟我來吧陸安。”
陸安跟上徐長樂的馬,一同前去。
徐文瀚看看了還在用羨慕的目光看著遠去陸安的將士,哈哈一笑道:“你們啊?!?p> “啊!大將軍!”
大將軍突然和他們說話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知道,天塹關一戰(zhàn)中,前來支援的雪神部是誰幫忙請來的嗎?”
一個將士左看看又看看,鼓起膽子道:“聽...聽說是個叫陸安的還有一個叫秦蕭劍的,要不是他們,我們可能贏不了,也可能早就失去了性命了。”
徐文瀚頷首道:“你們剛剛一直盯著的人就是。”
“?。?!”
那一群將士露出詫異的表情,隨后這群在天塹關悍不畏死的漢子一個個都面色發(fā)紅。
徐文瀚鄭重道:“有恩要記,我的將士是要懂得知恩圖報的人,這回知道是誰,以后見面要打招呼,瞅你們一個個酸的?!?p> “回京領完賞錢,自己找小娘子去!”
徐文瀚這一打趣,將士們也哈哈一笑。
他們也從沒想過以往威嚴凌厲的大將軍會和他們說這么多話。
一時間氣氛活躍了起來。
而陸安也不知道,他的形象已經在隊伍中傳播開來。
同一時間京城。
這京城五個部分,總面積越一百五十平方公里。
京畿、外城、內城、皇宮還有——天工閣!
京畿沒什么好說的,相當于郊外。
外城主要集市和百姓,內城是達官顯貴。
皇宮不必多說。
外城、內城、皇宮,是一個包裹著一個,而天工閣的位置就比較特殊。
在外城和內城之間有一個十五平方公里的巨大湖泊,湖泊由京城外的河流匯聚而成,而湖泊上有一座大約十平方公里的小島,天工閣就在這座小島上。
名字雖然叫做閣,但實際上卻更應該叫一座城。
在城的中央,有一個高達百米的建筑,建筑古樸莊重,精美的雕花存樓閣的各處。
紅磚玉瓦,紫檀香木,無不彰顯了奢華的風格。
這樓閣的主人,就是當今的國師。
此時,樓閣最高處的一間屋子中。
大乾‘德高望重’的國師正坐在像蒲團的墊子上,優(yōu)哉游哉的喝著茶。
而在不遠的一處的一個紫檀木桌上。
一只白色的小東西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