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生氣了?
“你確定?”
“確定?!?p> 阮十三的房子內(nèi),阮十三皺著眉頭,一會喝口水,一會拍了拍手,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阮十三吐出一口濁氣道。
“我知道了?!?p> .......................
京城,月影宮內(nèi)。
太后司徒蘭若慵懶的側(cè)臥在書房的軟塌上,身上是一件絢麗的海藍(lán)色絲綢薄衫,薄衫堪堪過豐滿的臀兒,白蟒似的大腿一彎一直,散發(fā)著如玉的光澤。
婢女蘭兒跪坐在旁,整理著長桌上的奏折。
“太后,這有封大將軍徐文瀚的奏折?!?p> “嗯?不是剛發(fā)來一封嗎?”
天塹關(guān)戰(zhàn)斗結(jié)束后不久,徐文瀚就寫了封捷傳回了京城,因?yàn)閭魉完嚨脑?,很快就傳回來了?p> 慵懶道:“拿來吧?!?p> “是?!?p> 一雙柔荑緩緩展開奏折,看著奏折,司徒蘭若微微蹙眉,而蹙眉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感覺心中一顫,是什么讓美人煩惱了?
蘭兒心中感慨。
太后可真好看?。?p> 奏折上所說簡單來說就一句話。
給兵!老子要打大雪域!
在天塹關(guān)一戰(zhàn)中,七萬人的隊(duì)伍折了一半,只剩下不到四萬人的隊(duì)伍。
而蠻子也差不多折了一半人。
雖然乾軍有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但在境界上則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除了徐文瀚的一萬玄甲軍大都是聚氣境的武者和少部分搬山境,其余的都是鍛體境或者是普通人。
而徐文瀚要主動打大雪域,怎么說也得到八萬人左右吧。
這還是他自己的保守估計(jì)。
所以他要兵!
可現(xiàn)在太后犯了難。
不是無兵可調(diào),是有兵調(diào)不了。
是的,太后首先想的不是阻止徐文瀚攻打大雪域,而是在想有沒有兵可調(diào)。
她是同意的。
因?yàn)檫@事國師和她說過,可只是說了下,她同意了,可具體怎么辦國師什么也沒說。
各州的府兵就不說了,去了大雪域就是炮灰,禁軍是不可能動了,而京城三衛(wèi)倒是可以,玄甲軍就是三衛(wèi)之一,統(tǒng)帥是徐文瀚。
另兩衛(wèi)都是皇親國戚所統(tǒng)領(lǐng),一是赤鳳軍,統(tǒng)帥是大乾長公主,李清綰手中,如今在西部邊境守著妖族呢。
二是虎賁軍,統(tǒng)帥是李承武,先皇的弟弟,如今倒是在京,不過..........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軍隊(duì),但都是動不得的,大乾萬里疆域,精兵良將大都部署在要沖之地,如東洲和大乾交界處的長桓哨衛(wèi),南部沿海的鎮(zhèn)淵水師。
“蘭兒,你去李大將軍的府中,請李大將軍到天策宮議事?!?p> 天策宮是議事的地方。
“是?!?p> 一個時辰左右,蘭兒回到月影宮。
“太后,大將軍府上的仆人說,大將軍在...在閉關(guān).....”
“哦....閉關(guān)?”
“是。”
司徒蘭若玉指輕握,咬著櫻桃般的紅唇,沉思片刻道。
“蘭兒,給徐大將軍擬旨,語氣委婉些.......京城如今沒兵可調(diào),各州的府兵問他要不要?!?p> 啊這!
語氣怎么委婉?
蘭兒彎腰道:“是。”
待婢女蘭兒退出,司徒蘭若靠在軟塌上,玉腿交疊,一只皓腕撐著腦袋,藍(lán)色的長發(fā)搭在肩膀上,漂亮如星辰般的眼睛散發(fā)著凌厲直視前方。
毫無慵懶的氣質(zhì),這一刻,她是女王。
朱唇輕起道。
“影衛(wèi)!”
直視的前方,一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現(xiàn)跪在那里。
“加派人手在李承武的府中。”
影衛(wèi)抱拳退去。
司徒蘭若略帶諷刺道。
“不是閉關(guān)嗎?那你可別讓我看見你出來!”
第二天一早。
徐文瀚就收到了折子。
看完后氣力運(yùn)轉(zhuǎn),上好綢緞制成的折子瞬間灰飛煙滅。
府兵?狗都不用!
吸了口氣看向身旁的大義子道。
“長安,近些日子的軍隊(duì)訓(xùn)練在雪地中進(jìn)行,將帶來的馬匹也拉到雪地中遛一遛,破損的裝備拿到武備庫去,讓他們加緊修理,新的武器也讓他們多多打造,材料不足就到祁州刺史那里要。”
徐長安頷首道了聲。
“是,義父?!?p> “嗯,我去趟阮先生那?!?p> 說完,徐文瀚就飛去。
片刻,徐文瀚就到了阮府。
阮十三好像早早就等他了,坐在院落中的石椅上。
“陸小子呢?”
徐文瀚四處打量下道。
“屋里冥想呢。”
入搬山境后,因?yàn)閼?zhàn)事的原因,陸安沒能直接提升元神,結(jié)束后,這幾日就在屋內(nèi)運(yùn)用道門煉魄術(shù)提升元神強(qiáng)度。
徐文瀚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也坐在了另一把石椅上道。
“那事,他和你說了?”
阮十三點(diǎn)頭嗯了聲。
“你同意了?”
阮十三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
“為什么?”
阮十三喝了口茶才道。
“他說的對,我就同意了?!?p> “他和阮先生你說了什么,阮先生方便告訴我嗎?”
阮十三想了想道。
“不方便?!?p> 徐文瀚:[○?`Д′?○]!
“他說你性子剛烈,告訴你他不消停,就沒讓我告訴你?!?p> 無言以對,徐文瀚啞口無言。
坐在這他感覺渾身不得勁,猛地不客氣的抓起茶壺倒了杯茶,仰頭喝掉,起身將一枚令牌和一本書拍到桌子上拱手道。
“謝阮先生的茶,很好喝,這令牌可證明身份,這書是關(guān)于六識境的,交給陸安吧,本將軍就告辭了!”
咻!
徐文瀚離開。
阮十三搖頭笑了笑。
“生氣了?不像啊。也是,要真論起來,他也不大?!?p> 晚上。
陸安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
他的元神又增強(qiáng)了,現(xiàn)在腦子特別的清醒,像抹了薄荷加風(fēng)油精之后的感覺。
阮酒兒款款走來,軟糯道。
“師兄,開飯了?!?p> 三人圍繞在桌前。
阮酒兒張著蜜桃小口,細(xì)嚼慢咽著,陸安張著深淵巨口,狼吞虎咽。
阮十三一臉嫌棄,阮酒兒倒是看著陸安吃飯很是開心,笑攆如花,還不時往陸安的碗里夾菜。
“惡死鬼投胎啊,沒人和你搶,慢點(diǎn)吃不行嗎?嘴也別叭叭的,聽著鬧心。”
陸安抬眉看了下阮十三含糊道。
“餓嘛,而且我這么吃有問題嗎?”
說完看了下阮酒兒。
阮酒兒笑著搖著頭。
“看嘛,這沒有問題?!?p> 吸溜!
又喝了口湯。
阮十三:(╬ ̄皿 ̄)=○
“吃完來我這一趟?!?p> 說完起身回屋。
陸安哦了聲。
然后邊吃邊和阮酒兒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