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王朝北部邊境,天塹關(guān),天塹關(guān)城墻長約一千二百尺,城高約九十尺,城墻由石塊和鐵水澆筑而成,城墻之上每隔大約三十尺都一尊火炮,此關(guān)就像一枚釘子一樣扎在了大雪域通往大乾的道路上。
這般易守難攻的城墻,保護這中原王朝的安全,從未被攻克過。
但今天,狂風呼嘯,厚厚的黑云壓在天塹關(guān)的上空,好像要將這從未被攻克的關(guān)隘給吞噬了般。
陸安站在城墻上,身上穿著的黑色鐵甲因為風的原因在沙沙作響,此時陸安的眼前發(fā)黑,就像喝了假酒似的,感覺就像是在做夢般。
旁邊不時有拿著長矛的士卒跑過,滾木石塊木桶裝著的黑油(石油)被擺放在女墻的旁邊。前方拿著弓箭的士卒,眼神中帶著憤怒,拉弓的手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拉弓而顫抖著,手上被勒出道道紅痕,但好似不成察覺仍不停的向著下方放箭。
陸安扭動著僵硬的脖子向左邊看去,不過二十遠的地方,有炮手和裝填手正慌忙的裝填這黑溜溜的鐵球,那士卒正要用火棒點燃引線,轟隆一聲,不是炮彈發(fā)射。
而是一塊巨大的冰塊砸在了火炮的位置,幾名士卒瞬間就被壓成了肉泥,飛濺的冰塊擴散,波及到其他的士卒,火炮被砸的飛起,順勢又砸到了幾名士卒,滾在地上發(fā)出當當?shù)穆曇簟?p> 城墻也被也被砸的少了一塊,破碎的,大約一人多高的冰塊有一些飛到了陸安的旁邊,陸安伸手摸向了還沾著血的冰塊。
“冰冰的,這夢,這么真實嗎?”陸安心中想道。
本著好奇的心,陸安緩步向著女墻的邊緣走去,伸著脖子向下看去,城墻之下有密密麻麻的穿著獸皮的人,這些穿著獸皮的人不要命般的順著梯子要爬上城墻。
城墻上的士兵將滾木石塊黑油讓下扔、倒。燃著火的箭矢射向下方,黑油瞬間被點燃,身上沾著黑油或者腳下有黑油的都被大火吞噬。
哀嚎聲從火中傳出,這聲音就像惡鬼的嚎叫讓人不寒而栗。他們有的在四處狂奔,撕扯這身上的衣物。有的滿地打滾,想要壓滅這火。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陸安心中想到,這就像的凝固汽油彈般,會真正意義上的把人燒成灰才會停止。
其他穿著獸皮的人顯然知道這一點,不等被燒死,直接用著自己手中的武器結(jié)束自己同伴的生命,結(jié)束了這烈火焚身的痛苦。
城墻下的尸體堆的都快的城墻的三分之一的高度,鮮血沾滿了城墻,城下的土地也被染成了血紅色。而順著城墻往遠處看去,烏壓壓的人如潮水般向著城墻涌來,其中還有六七米高的冰藍色巨人,手中甩著巨大的冰塊向著城墻扔來,渾身雪白長的狼一般的生物,向著城墻狂奔而來。
陸安頭皮發(fā)麻,收回了伸出墻的脖子向后退去。本就暈乎乎,沒注意踩到了碎冰塊,陸安‘啊’的叫了一聲,然后跌倒在地上。
一個比剛剛還要大的冰塊擦過陸安剛才站著的位置,向著墻后飛了過去,砸毀了幾間房屋。陸安后怕不已,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陸安擦了擦冷汗心道:“這夢真特么真實,太嚇人了,這是噩夢吧!我今天也沒做虧心事,我今天玩英聯(lián)沒說祖安話,上廁所沖水了,額,等等,我今天好像搶了我四舅家的鄰居的兒子的火腿腸,今天這小鬼沒人帶,讓我照看下,我在打聯(lián)盟,老給我搗亂,我就把他手里的火腿腸喂狗了?!?p> 陸安小時候就聽奶奶說做壞事晚上會做噩夢的而日天大圣是陸安家的一只泰迪,齊天大圣是斗天斗地,而泰迪是日天日地,所以陸安惡趣味的給他家的泰迪起了個日天大圣的名字。
“不是吧!不就是一根腸嗎!這小鬼肯定背后詛咒我,所以我才做了這個噩夢。”
陸安神游天外之時的這幾秒,一個光柱襲來,陸安抬頭看向光柱,黃色的光刺的的陸安睜不開眼睛,噗,這束光洞穿了陸安的胸口。
當人受到重創(chuàng)時是感覺不到疼痛的,陸安睜開眼睛,血漬透過里衣,從盔甲的縫隙滲透出,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手有些顫抖的摸向胸口。
空的。
慢慢的陸安感覺眼前模糊,眼皮沉重,隱隱看見一個人對著他伸出手掌,將他吸了起來,陸安浮在空中,向著那人飄了過去。
突然的脖子又一緊,陸安又被一人扯了回去,然后暴力的甩下城墻的后方,軍鎮(zhèn)的方向,九十幾尺的高度,摔下去也是必死。
墜落的過程中,陸安心只是想道“這該死的噩夢可算結(jié)束了,靠,明天還給那小鬼一箱火腿腸。”
兒邊傳來咚的一聲巨響,之后陸安眼前一黑。
陸安再次睜眼,但眼前不是他熟悉了十八年的家,而是一片黑洞洞的空間之內(nèi),除了黑之外什么也沒有。
陸安能感覺到眼睛是掙著的用手摸了摸胸口,“嗯,沒有洞”他心道。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很痛,這不是夢,陸安喊了一聲,但沒有聲音傳出。
漆黑的空間,寂靜的讓人發(fā)慌。
突然陸安心中出現(xiàn)個念頭‘向前走’,陸安恍惚下,然后就不自覺的向前方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向前方走去,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一秒,一分,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一億年不知何年何月。時間好似在這里都消失不見了。
陸安的雙眼空洞,思維停止了運轉(zhuǎn),就這么走,一直走,好像一個只會走步的機器。
突兀的,在陸安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抹猩紅色的光,說是光也不對,它旁邊的的發(fā)出猩紅色像一團氣體,飄忽不定。但它就是能在這黑暗的空間里被陸安看見,而這時的陸安眼神已經(jīng)回復(fù)了神采。
看著眼前的猩紅色氣體,陸安卻感到了安心,他伸出手抓向了這團氣體,那些氣體就像孩子見到了母親般瘋狂的纏繞著陸安的胳膊,握實手掌,這漆黑的空間傳來了砰的一聲。
陸安也被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但除了握實的手他什么也看不見。
張開手,一個猩紅色的珠子映入了陸安的眼中。陸安感覺他比世上所有的珠寶都美麗,陸安相信,就算現(xiàn)在有個脫光的美人在他面前他都不會看一眼。
“這珠子好熟悉,我肯定見過。”陸安心想。“額,這,這不會是老酒鬼從古墓回來的那顆珠子吧!我淦!當初我就說晦氣,現(xiàn)在好了,我被困在這鬼地方了。媽媽,我想回家?!?p> 老酒鬼是陸安的爺爺,青年的時候跟著村里盜墓的下過墓,據(jù)老酒鬼說那是一個皇帝的墓,那時候還是民國的時期,盜墓這些事可沒人管,老酒鬼雞賊的很,偷偷摸摸的摸了一顆珠子回來。今年九十好幾了,但精神的很,每頓飯必喝一杯六十多度的白酒,受他爺爺?shù)挠绊?,陸安的老爹還有他陸安自己也喝酒,一家子除了陸安的老媽外都是酒蒙子。
陸安還記得小時候,老酒鬼第一次倒了杯酒給陸安然后這么說道:“孫賊,喝了這杯酒,爺爺把珍藏了幾十年的寶貝給你。”
陸安當時嘴一張,頭一仰,咕咚咕咚的就干了,陸老爹和老酒鬼笑的沒心沒肺,陸安喝完后就跳起了極樂凈土。然后給陸安老媽嚇得晚上打了陸安老爹一晚上,整晚‘沒良心’三個字就沒停。
后來老酒鬼去世,享年一百零八歲。
陸安還記得去世前的那天,老酒鬼像往常日子一樣,坐在家中的椅子上喝了杯白酒,然后招手把他叫了過去道:“小安,爺爺可能要走了。”
年紀不大的陸安歪著頭,有些不懂道:“走,去哪啊爺爺。”
老酒鬼咧著滿嘴黃牙的嘴笑道:“去找啞巴姑娘。”
“爺爺要找媳婦?”
老酒鬼搖了搖頭,粗糙的手摸著陸安的頭。
“爺爺給你珠子,保存好了,誰都不能給知道嗎,把這句話記一輩子。”
看著老酒鬼那嚴肅的表情,小陸安用力點頭。
那晚,老酒鬼安詳?shù)乃恕?p> 家人只知道他青年時候跟過盜墓賊去過墓里,但不知道的是,那次盜墓的一百人來人,活著回來的卻只有一人。
而那寶貝就是那珠子了,陸安長大后就放在了犄角旮旯。
陸安猛地的一抬頭,眼睛瞪大,心道:“我想起來了,我看那小鬼搗亂,搶了他火腿腸后,就隨便給他找了了幾個玻璃珠讓他自己彈著玩,其中就有這個珠子。
Emmm,還有…哦,我讓那小鬼給我泡個奶茶,然后我當時正在打英聯(lián),奶茶拿來后涼了一會我直接開蓋就喝了,然后,然后我就被噎到了,被個像珠子似的東西噎到了,扣也沒摳出來就咽下去了,然后就眼前一黑??浚粫褪沁@珠子吧!”
事實證明,人在專心某件事的時候,會不在意吃什么的,別人就是把一坨東西放在嘴邊也能一口要下去。
“小鬼,那一箱火腿腸沒了。”陸安吐槽道。
陸安看著眼前的珠子,用大拇指碰下,沒碰動。
陸安疑惑的晃了晃手,這珠子就像粘在手上似的,待陸安仔細地瞧了瞧,發(fā)現(xiàn)這珠子慢慢變成了粉末往陸安身體里鉆。陸安趕緊甩手,但好似這珠子知道似的,變成粉末的速度加快,三秒不到就完全融入了陸安的身體,然后光芒消失,又是完全的漆黑。
陸安大喊道:“還來!沒完了!”
陸安的意思也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