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雖然有些歪斜,但很深……
他拉開右臂的衣袖,在腕間的表上一點,手表立即亮起,變成了一個臨時手電筒。
趴到洞口,陳安將燈光照射了進去。
看了看遠處,這里距離電子工廠的還是比較遠的。但從洞口的位置來看,這個洞很可能是延伸向那里。
陳安將機車停好后,就蹲在了洞邊。
這個洞看上去不大,直徑大概有半面,要一個成年男性有點勉強。
蠢蠢欲動的,他在周圍找了一根較長的樹枝,伸進了洞里。
這根樹枝挺長,有一米左右的長度,伸進去之后磕碰了幾下,他調(diào)整了角度之后,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
這個洞有點深……
他拉開右臂的衣袖,在腕間的表上一點,手表立即亮起,變成了一個臨時手電筒。
趴到洞口,陳安將燈光照射了進去。
就像剛剛樹枝反應的,這洞呈現(xiàn)一個斜坡,傾斜著向下延伸,一直延伸到了燈光的照射范圍之外。
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從燈光的照射上來看,這洞的比較平整,他伸手進去摸了摸,感覺手底下的觸感有著小小的不平,而且可以確定,這洞是剛剛打下不久,并且方向很可能是伸向那個工廠的。
他的視線在周圍找了找,沒找到本該被轉(zhuǎn)移出來的土層。
很奇怪,周圍也不像是有什么東西運送過的痕跡,那些土去哪里了?如果不是被人特意轉(zhuǎn)移了,那就很可能是被……
可惜了,不能去那個工廠近距離調(diào)查一下。
沒辦法去洞里面調(diào)查的陳安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打算在周圍找找,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線索。
……
辰瑜來到了樣本分析室。
他也沒有敲門,直接就推門而入。
實驗室的墻壁是無垢的純白色,有五十平米的樣子,里面擺放著很多的實驗桌和實驗儀器,桌子上亂糟糟的擺著一堆燒杯和筆記,而唯一較空的桌子上,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正伏在什么睡得正香,甚至鼾聲都出來了。
辰瑜將手里裝著的證物袋放在了實驗桌唯一的空地處,然后手握成拳,在桌子上扣了扣:“喂,醒醒!”
酣睡的家伙不為所動,將耳朵往胳膊里埋了埋,繼續(xù)打著鼾。
辰瑜沉默了一下,選擇了直接上手。
他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糊上了這個家伙唯一露出來的后腦勺,成功將人從夢中拉了出來。
“哎呦唔!”
那人捂著腦袋一臉懵逼的抬起頭,就看到了直挺挺杵在自己身邊的辰瑜。
短暫的反應期之后,她遲疑的露出了驚嚇的表情,整個人一歪,帶著椅子就直接摔了下去。
辰瑜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胳膊,才讓她免于后腦勺再次接受重擊的慘況。
辰瑜將人拉起來,確定她站穩(wěn)了,就果斷撒了手。
“幫我分析一下?!彼苯又赶蛄俗雷由系淖C物袋。
身穿研究服的女孩兒不開心地癟了癟嘴,將腳邊礙事的凳子踢到領域一邊,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從試驗臺下翻出了一副手套,拿起了證物袋。
“唔,真兇?!彼婚_心的嘟囔了一聲。
“廢話少說?!背借だ淇岬臒o視了她的抱怨,對她的撒嬌表示無視。
這其實是一個長相極其可愛的女孩兒,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留著男孩子一樣的短碎發(fā),再加上那張娃娃臉,說是一個初中生都有人信。
她叫姜媛,是s市警局的一名高級分析員,嗯,也兼研究員。
別看她這副樣子,實際上早就成年了。
姜媛戴好手套,拿起證物袋,對著燈光看了看:“一塊建材碎片?”
突然,她發(fā)現(xiàn)了碎片邊緣那不正常的痕跡。
姜媛來了興趣,她打開證物袋,將石頭拿出來,對著燈光仔細看著碎片邊緣的痕跡,又覺得不夠,拿出了一個單邊眼睛架在了鼻梁上。
單邊眼鏡有一厘米厚,在鎖定目標后,眼鏡鏡片轉(zhuǎn)動,變層一分為二,漸漸拉開了距離,形成了一個小型顯微鏡。
通過這個,她仔細的看到了這個碎片的齒痕。
“能看出這是什么想留下來的嗎?”辰瑜出聲詢問。
“唔,有點像蟲蛀的?!苯虏淮_定的說道,“可能是白蟻一類的東西?!?p> “白蟻可不會啃金屬?!背借酒鹆嗣肌?p> “還需要再對比一下,”姜媛放下了單片眼鏡,眼鏡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她幾乎是兩眼放光的看向這塊碎片,“稍等一下,可能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她就無視了辰瑜,開始在亂糟糟的實驗桌上翻找起來。
“那我半個小時之后過來?!背借げ⒉淮蛩阍谶@里多待,確認她有好好工作后就直接離開了。
……
另一邊,陳安確實有所發(fā)現(xiàn)。
他在距離洞口的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處奇怪的痕跡。
似乎是被什么啃過,尤其是周圍的草,出現(xiàn)了一小片空白,將那一小塊地皮都暴露了出來。
哦,地皮上還留有一些不明顯的痕跡,像是一個個小洞。
陳安沉默了半響,疑惑的喃喃自語:“到底什么什么東西,還吃土?”
從目前所搜集到的痕跡來看,罪魁禍首應該體型不大,但數(shù)量足夠多,而且是大胃王,吃東西十分不挑食。
草,土,還有其他的什么,被啃得很干凈,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除了那些齒痕之外,再無其他的殘留線索。
陳安思索無果后,從口袋中摸出了手機,拍了一些照片,又返回洞里,將手機伸進去拍了一些洞內(nèi)部的照片。
再無其他線索之后,他跨上機車,離開了這里。
“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當機車的轟鳴聲離去之后,那片小小的空地的地面有了一個凸起。
隨著一粒土壤被搬開,露出了一個小洞,從中爬出了一只奇怪的白蟻。
它的個頭比一般的白蟻要大一圈,而且,那對頭上的觸角呈現(xiàn)一種血一般的紅色。
白蟻在周圍爬了爬,不斷的用觸角在周圍碰來碰去,似乎在尋找什么。
很快,它又爬回了小洞所在的位置,將那塊被般開的土壤拖向洞口。
它倒著爬回洞里,并且又用那粒土壤將洞口封住,讓一切又變回了原樣。
風吹過,高高的野草動了動,又恢復了平靜。
而自始至終,除了風吹的聲音之外,這里再無其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