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游方郎中,江湖公子
清晨。郭北縣,陵水鎮(zhèn)。
許長生身穿青色長袍,手持一桿長幡,上書“妙手回春、救死扶傷”八個大字,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鎮(zhèn)里。
今天是趕集的日子,街上的老百姓熙熙攘攘。
行走在人群當中,許長生昂首闊步,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一轉(zhuǎn)眼,三個月時間過去。
經(jīng)過這三個多月的猥瑣發(fā)育,他已經(jīng)正式融入此方世界,言行舉止也與常人無異,幾乎看不出異樣。
當然,劇烈的打斗不行,依舊會敗露他僵尸的身份。
這三個月來,他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名游方郎中,以及身懷異術的江湖術士。
作為木魈,他體內(nèi)的“乙木陰氣”蘊含生機,可以用來治病救人,對于外傷更是有著奇效。
而他右手的大拇指上,戴著一枚精良品質(zhì)的陰沉木扳指,這是他從一伙剪徑強盜的老巢中找到的,品相頗為不凡。
經(jīng)過功德點化之后,這枚戒指催生出一道法術禁制,名為“摘葉飛花”。
這是一門煉器法術,可以提前將禁制打入葉片或者花朵中,祭煉成施法材料。對敵之時,以木行靈炁激發(fā),號稱“摘葉飛花,皆可傷人”。
祭煉葉片的材料,最好使用柳葉,威力與飛鏢差不多,優(yōu)點是準頭高。
另外,不同的花朵能祭煉出不同的法術效果,比如說桃花,法術效果就是炸出一團催情粉霧,而牽牛花的法術效果,則是一道聲波攻擊。
總的來說,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有了這些手段,許長生輕而易舉的坐實了江湖術士的身份,甚至,還讓幾名地主老財驚為天人,想要聘請他為客卿,長期供養(yǎng)。
許長生當然不會答應。
他之所以四處游走,最主要還是為了探聽民間的奇聞異事,伺機斬妖除魔,積攢功德。
只可惜,三個月下來,他雖然也斬殺了幾頭孤魂野鬼,但為了點化陰沉木扳指,辛辛苦苦積攢的幾十點功德,全都砸了進去。
因此,他現(xiàn)在依舊是一窮二白。
積攢功德,難吶。
許長生忍不住一聲長嘆。
不多時,他走到了小鎮(zhèn)中央,一條頗為繁華的長街上。
長街臨近河岸,店肆林立,他找了個人煙稠密的路口,將“妙手回春”的長幡往地上一杵,大聲吆喝起來:
“神醫(yī)傳人,金針渡世,全程不開藥不收錢,都來看一看咯。”
一瞬間,整條長街騷動了起來。
街上的老百姓紛紛面露驚喜,交頭接耳。
“許神醫(yī)!是許神醫(yī)來我們鎮(zhèn)了!”
“真的?早就聽說許神醫(yī)的大名了,這兩個月他在下河鎮(zhèn)一帶行醫(yī),針到病除,當場見效,而且還不收咱們窮苦人的錢,簡直就是活菩薩!”
“沒錯沒錯!我聽梨田村的三舅姥爺說,許神醫(yī)身懷法術,還會捉鬼呢!”
“這么神奇?快快,讓他老人家給我看一看,我最近這腰酸背痛,一晚上起夜幾十次,老不得勁兒了!”
“別說了!其他人已經(jīng)沖過去了!”
“別擠別擠!是我先來的……”
“……許神醫(yī),先給我看看,我是窮人!”
轉(zhuǎn)眼間,許長生便被洶涌的人群包圍了起來。
……
兩個時辰過去。
三寸長的木針緩緩從病人后頸窩拔出,許長生松了口氣。
終于治完最后一名病人。
幾十名病人下來,他體內(nèi)的乙木陰氣幾乎消耗殆盡,感覺比打了一頭妖魔還累。
不過,這也是一種鍛煉,高強度的靈炁消耗,能夠增加他的掌控力,對靈炁增長也有輕微的刺激作用。
況且,蚊子再小也是肉,當一名游方郎中,行善積德,也能賺取一點功德,聊勝于無。
他抽空瞥了眼功德面板。
【功德值】:7點
還不錯,一上午增加了2點功德值,可喜可賀。
許長生心情愉快,在周圍老百姓發(fā)自肺腑的感激聲中,收起長幡,準備離去。
“許神醫(yī)請慢?!?p> 忽然,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躬身笑道:“我家少主人路過此地,目睹先生英姿,想和先生交個朋友,還請先生撥冗一聚?!?p> 許長生并不驚訝,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
身為木魈,他體內(nèi)的乙木陰氣能夠煉化食物,提供能量,也就是說,他這頭僵尸是可以吃飯的。當然,暫時還嘗不出味道就是了。
眼前這名管家氣度不凡,絕非尋常家仆的姿態(tài)。
他想了想,現(xiàn)在天色還早,吃一頓飯也不耽誤晚上的行動,于是點頭答應下來:“承蒙貴主人抬愛,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先生請隨我來。”
中年管家面帶微笑,不卑不亢,將許長生引到不遠處的一座酒樓中。
上了二樓。
在一間臨水雅閣中,許長生見到了管家口中的少主人。
一名身材圓滾滾的胖子,滿臉肥肉,眼睛只剩下一條細縫,看上去憨態(tài)可掬,頗為喜感。
許長生卻瞬間如臨大敵,不敢有絲毫小覷。
因為,他隱約感應到,此人體內(nèi)潛藏著某種強大的靈炁,十分危險!
“勞煩久等了,在下許長生,見過這位公子?!?p> 許長生不動聲色,拱手寒暄,暗中早已繃緊了心弦。
“哈哈,多謝許道友賞臉,胖子我先干為敬!”
這胖子頗為自來熟,許長生剛一坐下,他就端起酒碗,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好酒!這陵水鎮(zhèn)的醴泉清釀著實不錯!當浮一大白!”
一碗酒下肚,他才一拍腦門,不好意思道:“讓許道友見笑了,胖子我見了好酒好菜就走不動道,實在沒忍住,失禮失禮。”
“還沒自我介紹呢,在下杜如海,山陰郡人士,許道友要是看得起,叫我一聲胖子就行。”
“哦?”
許長生端起酒碗,舉酒示意,同時毫不掩飾自己的疑惑:“萍水相逢,在下一介江湖郎中,如何當?shù)钠鸲殴舆@般抬愛?”
“嘿,這里又沒有外人,道友何必遮掩。胖子可不是外面那些鄉(xiāng)野村夫,你的根腳可瞞不過我!”
此言一出,許長生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四十九年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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