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鎖神
此時,南晉陣營中,徐清風(fēng)眉頭緊蹙,“終歸還是來了,有劉恒一人在,便可說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相國,那劉恒之名,末將也曾聽聞,他當(dāng)真就強到舉世無敵嗎?
我南晉百萬兒郎,加上那么多的修行強者,且有皇帝陛下給予的陣法,難道還用畏懼他嗎?”其帳下大將軍余泰來洪聲道。
這余泰來,倒也不愧為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軍,不愧號稱南晉兵神,這一身舍我其誰,霸道無比的氣勢,非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不可有,且必須是常勝將軍。
聞言,徐清風(fēng)有些苦澀一笑,“哪里那般容易,你不了解劉恒的強大,或者說,世間沒有一人能明白其修為,到底達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境界?!?p> 當(dāng)日在大荒京都的那一戰(zhàn),直到現(xiàn)在想起來,仍舊覺得歷歷在目,直到此刻,徐清風(fēng)仍舊覺得心有余悸。
當(dāng)日的那一戰(zhàn),實在恐怖到極致,那么多當(dāng)世的強者,那些威猛絕倫的陣法,甚至是自家皇帝和武玄神聯(lián)手,付出極大代價所施展禁忌法門,將其卷入空間亂流之中。
這才多少時間,大荒京城中那強者之雪尚未曾干涸,死去強者的亡魂,尚沒有平息,自家皇帝和武玄神重傷未愈。
而劉恒已是從空間亂流中平安歸來,如此修為境界,豈能不令人畏懼。
那……可是空間亂流,縱是仙人,也未必能活著歸來。
余泰來聞言,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強,無論如何,哪怕是死,也絕不能長他人志氣,更不能動搖軍中士氣,我們一介武夫,能為國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這話一出口,令徐清風(fēng)的嘴角不由的微微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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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這話可是帶著些暗諷之意了,好像他臨陣退縮一樣。
他不過是在提醒劉恒的強大,好早做心理準(zhǔn)備,若是交戰(zhàn)開始,嚇破了膽,那就真要輸了。
徐清風(fēng)淡淡一笑說道,“余將軍一片肝膽赤誠,實在是我南晉之福。
是在下的顧慮太多了,將軍只管勇猛精進,劉恒的修為深厚,必然不會屠殺太多人,否則因果加身,容易影響道心?!?p> 這話聽說起來,似乎沒有什么問題,可是仔細一品,這好像是在暗指他無能,之所以能勇猛精進,完全是仗著人家不敢殺太多的人,這TM完全就是在侮辱他。
關(guān)鍵,聽這話,還挑不出理來,若是爭執(zhí)兩句,倒顯得他小肚雞腸了。
不愧是讀書人的嘴,真TM的……
余泰來倒也知趣,轉(zhuǎn)移話題道,“所有的兵馬已經(jīng)全部整頓好了,一聲令下,便可重新開攻城?!?p> “好,將軍也辛苦了,先去歇息吧!”徐清風(fēng)淡淡說道。
余泰來離開后,徐清風(fēng)的身邊,一位佝僂老者的身形浮現(xiàn),臉上似被開水燙過留下的大面積疤痕,一只眼為青色,另一只則是灰色的,“見過相國大人?!?p> “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嗎?”徐清風(fēng)問道。
老者微微一笑,“相國大人放心,二十萬士兵,五千余修行者,還有百萬靈石,一起布置的鎖神陣,縱然他修為再高,也足以將其困三五個月?!?p> 徐清風(fēng)微微點頭,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只要能成功的困住劉恒三五個月,那大隊兵馬就能一路破關(guān),直接攻占北乾南部領(lǐng)土。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劉恒出了陣法,北乾已經(jīng)亡了,他一人之力,絕對無法改變天下大局。
至于,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為什么不擺下可以誅殺劉恒的陣法?
因為,沒有那樣的陣法,當(dāng)日大荒京都一戰(zhàn),所能用的必殺手段,已經(jīng)是全部都用上了,一個能從空間亂流中走出來的男人,其實力的強橫,不用多言。
就算是如此龐大的人力,物力,也沒有足夠的把握能誅殺劉恒。
殺不了,那就困,相比于誅殺,困住一段時間,總比較容易了吧!
這也是南晉對上劉恒最大的底牌,而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價,對于困住劉恒的事,都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老者笑了笑,又接著說道,“相國大人,老朽已經(jīng)是將宗門壓箱底的不傳之秘,都上交給了陛下,交給了國家,您看……我宗成為國宗的事,什么時候可以落實?”
這鎖神陣,是他鎖神宗的不傳之秘,上古流傳下來的陣法,一直都是他鎖神宗的鎮(zhèn)宗之秘典。
此番拿出來,交給南晉皇朝,就是為了這個國宗的位置。
相對于超一流的宗門來說,這國宗的位置他們并不稀罕,而且以他們的實力,縱然是皇朝也要向他們低頭。
然而,對于一些二流和三流的宗門,皇朝國宗的位置,實在是有大用,一來有皇朝的庇護,二來,宗門的身份地位,自然也會因為這個而水漲船高。
而且,這其中還有著許多混好處的機會,至從百年前,南晉沒了國宗后,這國宗之位一直空懸著。
如今,老者抓住了機會,獻上了宗門中的不傳之秘,只為了成為國宗,這樣一來,他鎖神宗才能再上一個臺階,將那些仇敵遠遠的甩在身后。
甚至,他還沒借助朝廷的力量,將他的那些敵人全部都滅了。
如此一來,他自然心心念念,有些急迫,畢竟陣法都已經(jīng)給了,可皇帝的任命還是沒有下來,這自然讓他心中打鼓,萬一皇帝反悔了這么辦?
聞言,徐清風(fēng)淡淡回道,“這件事,既然皇帝陛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么自然會履行,天子一言九鼎,何必心急?”
話說著,徐清風(fēng)的眼底有些冷意,這個老家伙,實在有些太心急了,短短的時間,已經(jīng)和他說過幾次這個事情了,期間沒少獲取好處,實在過于貪心。
若不是現(xiàn)在他還有大用,恨不得直接斬了他。
不過,徐清風(fēng)很快壓制了殺意,若大事成后,這老東西,定然不知收斂,屆時有的是機會搞死他。
老者笑了笑回道,“是,是,相國大人所言有理,是在下有些心急了,應(yīng)該充分的信任皇帝陛下,等大事成后,皇帝陛下肯定不會虧待,不過,這也還是得相國大人多多美言幾句才好?!?p> “一定,一定!”徐清風(fēng)淡淡回道。
老者拱手一拜,“那就先謝,相過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