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池教習(xí)
這里本來就是大雪山,在這一帶,還看不到皚皚白雪,但氣候已經(jīng)很冷了。
只是因為王梁吸收太陽之力,身具陽炎之力,感受不到罷了,其他的人,凡是沒有修煉出內(nèi)力的,就像是面前的敏兒,都是穿著棉襖的。
此時的王梁就相當(dāng)于一些特殊體質(zhì),在他的身邊,四季如春,很容易就能夠看出來,否則的話,也就不會只是乘坐個馬車的功夫,就已經(jīng)被人盯上。
而面對希冀地看著自己的敏兒,王梁果斷搖頭,“不用了,我習(xí)慣一個人睡,你還是用火爐吧!”
“少爺是害羞了嗎?你現(xiàn)在只是小孩子,睡在一起也沒有關(guān)系?!?p> “而且,以后我就是少爺?shù)娜?,本來就該這樣,反正都是早晚的事?!?p> 像是摸清楚了王梁的性子,敏兒也越發(fā)地大膽了起來,雖然她說這些話小臉紅彤彤的,但也基本屬實。
敏兒這種,屬于從小就跟著主人的貼身丫鬟,沒有重大問題的情況下,她以后就是王梁最親近的人,也就不會更換。
“那些東西,等等再說!”
看著敏兒可憐兮兮的樣子,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王梁只能轉(zhuǎn)移話題道:“他們讓你來這里,有沒有說我之后要怎么做?”
雖然按照春娘的意思,是拜入天刀門,但據(jù)說天刀門收徒的標(biāo)準(zhǔn)非常嚴(yán)格,要是只進(jìn)入外門還好,但只進(jìn)入外門對王梁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外門弟子本身也不算是真正的弟子,哪怕某一天離開了也不會有人關(guān)注,只有內(nèi)門弟子,乃至真?zhèn)鞯茏?,才是真正的天刀門人,能以天刀門人的身份行走江湖。
要是外門弟子敢扯天刀門的虎皮,說不定連皮都會被扒下來。
說到正事,敏兒也恢復(fù)了正色,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一些下人說,老爺給你找了教習(xí),少爺?shù)哪昙o(jì)還是太小了,哪怕是收徒,也還是太小?!?p> 芬芳之氣,不斷往王梁身邊飄來,正在沉思的王梁無語,一邊把敏兒往外推,一邊說道:“你說話就說話,不要老是往我身邊蹭,我是你的主人,不是你的寵物!”
可能是看到小孩子的新鮮感,也可能是喜歡小孩子,或者這就叫母性?敏兒總是在一邊說話的時候,不顧王梁往后退,一邊往王梁靠近,讓王梁有些不太自在。
“是少爺太可愛了,再讓我抱抱吧!少爺年紀(jì)還小,不要在地上摔著了!”
敏兒不顧王梁的反抗,又朝王梁伸出了魔爪,她可能真的把王梁當(dāng)成了火爐,而王梁則是往后退,掙扎著,往靠近墻角的地方跑。
“少爺,你不要胡鬧!再亂跑,萬一摔到了,老爺饒不了我的!”
帶著笑容,敏兒一步步地逼近了王梁,忽然她看到王梁不動了,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一把將王梁給抱了起來,興奮地把臉往王梁的身上臉上貼了過去。
而王梁,則是看著此時走進(jìn)來的人,出聲問道:“你是誰?”
不知道何時,院子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臉色如冰的人,他背著一把雪亮的刀,凜然的視線,毫不掩飾地盯著王梁,眼神也如刀子一般。
“少爺,別以為用這種方法就可以騙我放下你……”
敏兒聽到王梁的話,笑著轉(zhuǎn)身,但馬上臉色就變得驚恐,將王梁給放了下來,躬身道:“池教習(xí),你來了!”
池教習(xí)卻沒有看敏兒一眼,反而是注視著王梁,沉聲道:“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沉迷聲色,玩物喪志,長大了難堪大用!”
王梁無語,他只是剛剛來到這里,和丫鬟打鬧了一會兒,就是沉迷聲色,玩物喪志了?
只不過,王梁不在意,但敏兒卻嚇得不得了,連忙跪下說道:“池教習(xí),都是我的錯!我和少爺打鬧,少爺才剛剛來,不知道府里的規(guī)矩!”
看到敏兒還想要磕頭,王梁拉住了敏兒,畢竟是還要照顧他的丫鬟,地面又很堅硬,萬一磕頭磕破相了就不好了。
敏兒則是一臉驚訝地看著王梁,在王梁的力量之下,她連彎腰都做不到,只能從地上緩慢而堅定地站了起來,然后又低頭到了王梁的身后。
“原來春娘已經(jīng)教你練武,難怪面對我也有幾分底氣!”
池教習(xí)笑了笑,眼神卻是足以結(jié)冰的冷意,忽然一聲刀鳴,他背后的刀猛地沖天而起,一下子往王梁飛出,最終落到了王梁的手中。
刀身血亮,刀柄用黑布包裹,隱約可見血色。
握住了刀,哪怕以王梁的體質(zhì),也能感覺到陣陣的寒意,同樣也能感受到刀身上凝聚的那種森寒的殺氣!
這把刀殺過人,起碼在一百個往上,莫名地,王梁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敏兒則是臉色蒼白,驚駭?shù)乜粗@一幕,卻腿腳發(fā)軟,挪不動道,否則她已經(jīng)跑出去往外報信了。
回過頭來,王梁伸手握住了敏兒的手,溫暖的感覺包裹,敏兒才漸漸回過神來,臉上多了些血色。
雖然是剛剛見面,但王梁卻能夠感覺到,敏兒對自己是真正的喜愛,剛剛也是完全為他著想,將責(zé)任都攬在了她自己的身上,王梁也不可能不管不顧。
但池教習(xí)見到這一幕,臉色卻是更加地冰寒了,“小小年紀(jì),就懂得憐香惜玉,和你那在外沾花惹草的父親相比也不遑多讓了!”
聽到這里,王梁大概是明白了,這個池教習(xí)肯定是和自己的母親有些過往的牽扯,到了現(xiàn)在,卻波及到他了。
正要開口說話,池教習(xí)卻又說道:“刀已在手,還不出刀?”
于是原本要說的話,又被王梁收了回去,他握著刀,踏出一步,全身內(nèi)力鼓蕩,一刀就往池教習(xí)直劈了過去。
“萬物復(fù)蘇,你學(xué)的是迎春刀!可惜,只有刀法,沒有殺意,你為何不全力出手?”
池教習(xí)臉上,溢滿失望之色,似乎是在嘆息,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就一變,在平平無奇的直劈之中,一股霸絕熾烈的氣息傳來,原本寒冷的小院里,熱氣猛地蒸騰而來,王梁手中的刀身邊緣,則是出現(xiàn)了淡淡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