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徹底毀滅。
狼藉滿地。
大部分的商賈,家族,都因為損失了大量的銀子,而陷入困境。
一時間,經(jīng)濟萎靡到極點。
整個清河縣也隨之大亂。
哀嚎遍野。
但是,此時此刻,做為始作俑者的李無憂,卻躲在揚州城西南,三十里外的某個小鎮(zhèn)里,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他人死活。
與我何干?
這說的是他的心里話。
他根本就不在乎外面的那些狼藉。
他只想盡快找到能夠奪舍的合適軀體,然后進行銅身境界的修煉。
“花間派的人,過幾日,應(yīng)該就能到了。”
陽光順著窗棱照耀在李無憂的身上,將那張臉映襯的有些陰郁。
這個鎮(zhèn)子,叫做大柳鎮(zhèn)。
背靠著大柳山。
山上盛產(chǎn)一種柔韌度舒適度極高的青柳條,而大柳鎮(zhèn)的百姓們,則以這種柳條編織成各種物件,賣出去,以此為生。
幾十年的積累,讓大柳鎮(zhèn)的名聲,在整個揚州地界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
花間派。
是江南最大的修行門派。
其門內(nèi)的高層,掌門,因為傳承的緣故,都喜用柳木編制的家具。
所以,每年六月份。
柳條抽芽結(jié)束,徹底長成以后,就會有花間派的弟子,來大柳鎮(zhèn)采購一大批的柳制品。
李無憂需要一個至少一品宗師境界的人,進行奪舍。
整個揚州境界,也只有花間派,會有這種高手。
所以,他來這里等著。
看看是否有機會。
……
大柳鎮(zhèn)外。
山野清明翠綠。
陽光明媚卻不燥熱。
風(fēng)吹在身上給人一種極度柔軟舒適的感覺。
噠噠!
蜿蜒的羊腸小道上,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
順著聲音看過去,便是一隊穿著青綠長衫的弟子,從遠(yuǎn)處疾弛而來。
這隊人馬大概十五六人。
都是清一色的烏黑長發(fā),半披散半束縛的垂在腦后。
腰間一柄青鋒。
白色劍鞘,紅色劍穗。
瀟灑飄逸異常。
這便是花間派的弟子。
在一名外門執(zhí)事的帶領(lǐng)下,前來大柳鎮(zhèn)采購柳制品。
這名外門執(zhí)事和普通的外門弟子不同。
他穿著的青綠長衫上,繡著一朵白色花朵。
不過他的身子有些臃腫,大腹便便,臉上油光滿面,痘印遍布。
實在配不上這一襲青綠衫。
看起來顯得格外別扭。
他叫楊大員。
希律律!
稍許之后,一眾人馬已經(jīng)是疾弛進入大柳鎮(zhèn)。
楊大員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負(fù)責(zé)柳制品的采購,所以,對大柳鎮(zhèn)的情況熟悉的很。
不過半個時辰,已經(jīng)是帶領(lǐng)著弟子們住在了客棧。
“你們幾個,先去這幾家店鋪,給他們打聲招呼。”
楊大員擺擺手,對著下面的弟子們吩咐道,
“告訴他們,我明天一早,挨個去他們那里看貨,把最好的東西給我準(zhǔn)備好,不然的話,別怪我不給面子?!?p> “是!”
四五名弟子退了下去。
其余的眾多弟子們,有男有女,便是準(zhǔn)備各自回屋。
“知畫,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你交代?!?p> 楊大員小眼睛瞇起來,有些不懷好意的在一名年輕少女身上掃過,笑著說道。
這少女,便是李家的李知畫。
當(dāng)初她的娘親被送給了李無憂,而李守正為了補償,便是將她送去了花間派學(xué)武。
不過她天賦低,只能做外門弟子。
“嗯?!?p> 李知畫聽到楊大員的命令,臉蛋兒微微發(fā)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其余的幾名弟子,似乎也都知道一些什么,紛紛裝作沒聽到,加快了回屋的腳步。
“來?!?p> 楊大員帶著知畫走進了屋子,然后迫不及待的關(guān)閉了屋門。
“小寶貝兒,這一路,真是讓我想死了!”
剛關(guān)閉屋門,楊大員便是突然轉(zhuǎn)過身,把李知畫攔腰抱了起來。
然后迫不及待的朝著床邊沖去。
“楊管事……我……不要……”
李知畫嚇的臉蛋兒發(fā)白,忍不住尖叫出聲。
用力推搡楊大員。
“你什么意思?”
楊大員的眉頭皺了起來,小眼睛里閃過了一絲陰森,
“答應(yīng)我的事情,不算數(shù)了?”
李家徹底毀了。
李知畫完全沒有了經(jīng)濟支持,在花間派寸步難行。
甚至,都到了吃不上飯的地步。
而她武功又十分的低微,也做不成門派的任務(wù)。
眼看著,就要被逐出花間派了。
但是,離開花間派,李知畫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她做慣了大小姐。
不知道該如何在外面生存。
于是,懇求外門執(zhí)事,也就是楊大員,給她一個機會。
留在花間派。
繼續(xù)學(xué)武。
楊大員看上了李知畫的身子,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他可以保證李知畫在花間派安穩(wěn)無憂,豐衣足食,還能夠給她練武的資源。
但是條件,便是李知畫要伺候他。
“我……”
李知畫眼睛發(fā)紅,眼眶里似乎有眼淚在打轉(zhuǎn)兒。
她才十五歲。
真的不想就這樣,把自己交給一個肥胖臃腫的猥瑣老男人。
但凡楊大員長的能入眼,她都不會這么糾結(jié)的。
“你想清楚。”
楊大員舔了舔有些發(fā)黑的嘴唇兒,輕聲哼道,
“沒有我,你就沒辦法留在花間派,到了江湖上,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你能做什么?衣食無著,你連活都活不下去。”
“別不知好歹!”
嘩啦!
楊大員說完,將李知畫直接扔在了床榻上。
然后站在旁邊,冷笑著,盯著她,等待著她的決定。
“我……”
李知畫了解自己目前的情況。
李家毀了。
父親不知所蹤。
母親死了。
太爺爺死了。
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活路的。
只能如此!
“我……愿意?!?p> 遲疑了稍許,李知畫用力的咬住了嘴唇,然后眼睛通紅的,解開了衣衫。
躺了下去。
“嘿嘿,這才像話嘛?!?p> 楊大員小眼睛里閃爍出炙熱,笑道,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這花間派里,就有你的好日子過?!?p> ……
“沒用的人,到哪里都是廢物?!?p> 就在這客棧的另外一側(cè),正對著這里的那間屋子里,李無憂正仔細(xì)的聽著這里的動靜。
一重開明的神魂。
讓他敏銳遠(yuǎn)超尋常人物,所以,也能夠聽的清楚。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充滿鄙夷。
李知畫這種女人,真的是愚蠢到了極點。
就算她實力低微,但是比普通人要強不少的,稍微有點腦子,怎么會淪落至此?
“不過,她越蠢,就越好利用?!?p> 李無憂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
一邊把玩著短刃,一邊冷笑。
落葉知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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