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康三步并兩步的追了出來,盛俊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了回去,臉被死死的按在了梁少康胸膛,快要被憋死了。
盛俊男一邊掙扎一邊怒吼道;“放開!”
“不放!”梁少康說完兩只手又緊了緊,像銅墻鐵壁一樣把人禁錮在懷里。
盛俊男掙扎了幾下,汗水都出來了,大街上鬧起來也不好看,只好妥協(xié),壓低聲音道;“你先放開我,我快被勒死了?!?p> 梁少康聞言松開了一點點。
“好點兒了沒有?”梁少康生怕她跑了,低著頭又問道;“要是沒消氣,我接著哄。”
“你這是哄嗎?”
“是……吧?”
頭終于可以動了,盛俊男這才發(fā)現(xiàn)街上來來回回的人群,都朝他們看了過來,只好先算了,生氣道;“走吧,回去再說。”
梁少康笑說;“你打算吃霸王餐嗎?”
盛俊男遲疑道;“你沒結賬?”
梁少康也不正面回答,拉著她的手就往回走,嘴里說道;“你別說,這還是個好辦法,下次我去家更貴的餐廳,吃完就假裝吵架,你跑我追,能省不少錢呢?!?p> 盛俊男一時語塞,又氣又好笑。
梁少康一本正經的走了回去,淡定的買了單,手一直拉著盛俊男的手不放,想把卡放回錢夾里都不利索,只好隨意的丟進了大衣口袋。
“關于剛才那個問題,我現(xiàn)在慎重的跟你解釋一下,我愣那一下不是遲疑,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然這個問題也不成立,首先我們的身體都沒有缺陷,懷孕是遲早的事兒,就算不那么容易,醫(yī)學這么發(fā)達,想要個孩子也不是什么難事。”
盛俊男沉默不語,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也明白剛才自己確實有點兒無理取鬧了。
見她不說話,梁少康小心翼翼的問道;“還生氣啊?要不我唱首歌給你聽?”說完就要開口唱。
盛俊男突然出聲道;“梁少康?”
“恩?”
“你跟我在一起累嗎?”
“什么意思?”
盛俊男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脾氣不好,還特別敏感,不會說好聽的話,總得讓你時不時的哄著,時間久了誰都會累吧!”
梁少康笑說;“看來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挺深刻的嘛,這是好事情啊,知道自己缺點在哪兒。”
盛俊男嘟囔道:“光知道有什么用,又改不了。”
梁少康聽完笑出了聲,盛俊男幽幽轉頭,梁少康忙說;“我不是在笑你,每個人都有缺點的,我也有啊?!?p> 盛俊男心里盤問著,梁少康有缺點嗎?長得帥,又有錢,目前看來對感情也專一,脾氣還好,至少每次吵架都是他先道歉。
梁少康說;“我以前性子冷淡,沉默寡言,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遇到什么事情總是以個人主觀為主,爭強好勝,在國外的時候我還老打架,沒少進局子,以前我還在日內瓦待了兩年,我住那片兒的街區(qū)警察都跟很熟?!?p> “那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多話?”
梁少康笑道;“所以說啊,一個人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拯救另一個人的,你就是我的救星?!?p> 盛俊男白了他一眼,口不對心的說;“你能別肉麻嗎?”
梁少康:“我說的都是事實,今天王子玉也說我變的好肉麻,跟你在一起不自覺就變成了這樣,甜言蜜語張口就來,都不用學,又時候我自己都說不清楚?!?p> 盛俊男說;“其實我也是,我感覺我對誰都挺隨和的,至少很少有人能讓我動怒,可不知道為什么,一到你這兒,我就特別容易發(fā)脾氣。”
梁少康說;“還能為什么,就喜歡我哄著你唄?!?p> “也許是吧!”盛俊男嘆氣道。
梁少康說;“不用唉聲嘆氣,我愿意哄著你,盡管作,別鬧分手就行?!?p> “萬一哪天你厭煩了,不想哄了呢?”
“那就換你哄我唄,難道還能分手!”
盛俊男心中一暖,安全感倍增,糾結了半天還是主動道了歉;“今天是我不對,小題大做了,可能最近在醫(yī)院待久了,看多了生死離別,有點兒傷春悲秋了?!?p> 梁少康從鼻音發(fā)出一陣噗嗤的笑,盛俊男火又來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道個歉。
只聽見梁少康說;“你在骨科看生死離別?你說痛苦哀嚎我信?!?p> “梁少康,你是不是又想吵架?我就是故意的,憋悶太久想發(fā)泄一下,怎么啦?”盛俊男理直氣壯道。
梁少康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盛俊男,請注意你的措辭,你是看不起自己還是看不起我,男朋友不就是拿來撒氣的嗎?”
盛俊男呵呵了兩聲,氣到無語;“梁少康,你真賤!”
“吃人嘴短,更何況昨晚剛吃完一頓大餐,人要懂得感恩?!?p> 這下盛俊男徹底無語了。
一家私人會所里,蔣團謹手里拿著雪茄,與身旁的男人嬉笑調侃;“昊天,我是真搞不懂這玩意兒有什么好抽的?!?p> 厲昊天說;“裝逼用的,當然品位也是一方面,像你這種小癟三確實很難懂?!?p> 整個海城,或者整個黑道,敢罵蔣團謹是小癟三的估計只有厲昊天了,還能罵的蔣團謹陪笑臉。
“這么大氣性,我啥時候又惹你了?”蔣團謹抱怨道;“不會是因為梁少康吧?”
厲昊天拿起雪茄聞了聞,并沒有點燃,聲音冷冷道;“跟他有什么關系?”
蔣團謹跟厲昊天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也沒打算跟他賣關子,索性直言;“我知道你們是親兄弟?!?p> “誰告訴你的?”
“梁少康本人。”
厲昊天頓了一下,隨即笑道;“看來你是被他利用了,他應該是剛回國,在海城又沒什么勢力,能搭上你的船,倒也是一條捷徑,不惜把我都搬出來了,看來私底下調查過我們倆的關系?!?p> 蔣團謹不否認,“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他要與我合作,自然要弄清我的底細,我是生意人,只看利益,有利可圖就行?!?p> 厲昊天挑眉道;“你很缺錢?”
蔣團謹笑說;“誰會嫌錢多啊,我知道你有錢,別擱我這兒臭顯擺。”
厲昊天頓了頓,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好奇的問;“他怎么跟你說的?”
蔣團謹想了想,回道;“具體怎么說的,我也記不全了,大概就是很崇拜你,好像十多歲的時候,還偷偷去深城見過你,這些年一直拿你做榜樣,對了,你知道HUNTING,互聯(lián)網這塊兒做的特別好的科技公司,你弟是創(chuàng)始人,才短短四五年時間,好多國家都有分公司了,別說他做事還真有點像你。”
“我可沒認他,你少一口一個你弟?!?p> “嘿嘿!”蔣團謹輕笑了兩聲,討好道;“弟妹都快生了吧,你別老繃著臉,你知道我這個人,一直和你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絕不會因為你的關系去照顧梁少康,再說你們關系也不好。”
“我是看重他這個人,興榮那邊的度假村你知道吧,梁少康一開口就給了我2%的干股,干股啊,夠不夠霸氣?以他的眼光和魄力,海城商界遲早是他的天下,我提前跟他搞好關系有什么不對,再說,他這人確實值得一交。”
厲昊天認認真真的聽著,等蔣團謹夸完,才出聲道;“你知道這次我為什么來海城嗎?”
蔣團謹搖了搖頭。
厲昊天說;“上個月我有批貨在泰國被扣了,我身邊的陳齊親自帶兄弟去泰國談判,差點兒被人做了,有兩個兄弟沒回來,陳齊也受了重傷,被人救走后養(yǎng)了半個月才送回深城?!?p> “誰救的?”
“梁少康身邊的人,阿天的手下?!?p> 說不吃驚是假的,就算蔣團謹在海城勢力滔天,手也伸不到國外去,梁少康竟然有國外的勢力,不過也說得通,梁少康本來就在國外長大。
“你知道陳齊對我有多重要,和我親兄弟差不多,剛開始我以為被人擺了一道,故意想借機攀附我,結果對方隱藏的很深,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查到阿天?!?p> 蔣團謹問;“那你這次來的目的是?”
厲昊天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幫我約見一下他吧,我不想欠他人情?!?p> “親兄弟之間……”
話沒說完,就感受到一股凌厲的眼光,蔣團謹欣然改口;“我?guī)湍慵s?!?p> 再說梁少康,連哄帶騙的把盛俊男拐回了家,知道盛俊男晚上發(fā)脾氣沒吃好,主動要求下廚露一手,盛俊男也樂見其成,上樓洗了個澡,坐等梁少康投喂。
廚房里時不時傳來平平砰砰的聲音,盛俊男坐在客廳,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朝廚房大喊,“你在拆家嗎?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自己隨便弄點什么吃的?!?p> “你閉嘴,男人不能說不行,踏實等著?!?p> 盛俊男無聲勾起了嘴角,手里拿著遙控板隨意的翻找著電視節(jié)目。
此時手機突然響了,有信息進來。
羅子晴:女人,最近一點兒音訊都沒有,你的教師資格證考過了嗎?
哎呀!盛俊男差點兒把這事兒忘了,拿到證書這么久了,還沒向羅子晴顯擺呢。
說時遲那時快,起身踢踢踏踏的上了樓,把證書拍了張照片給羅子晴發(fā)了過去。
羅子晴立馬回道:可以啊,什么時候來深城???我都跟我老公說了,等你拿到證直接去他學校上班。
盛俊男有些不好意思,給羅子晴說:情況有變,我談戀愛了,估計……
羅子晴打了一串驚恐的表情,盛俊男立馬問;你什么意思?
羅子晴說:一分鐘把你男朋友的照片發(fā)過來,我觀摩觀摩,看看是什么樣的狗讓你心甘情愿的放棄了事業(yè)。
盛俊男笑出聲,拿著手機到廚房,調出攝像頭對準梁少康:“康康,轉過來笑一個?!?p> 梁少康以為盛俊男在和他鬧著玩兒,十分配合,圍著圍裙咧嘴一笑。
盛俊男立馬給羅子晴發(fā)了過去。
羅子晴很快回了信息:原諒你了,這種小奶狗確實讓人無法抗拒,差點兒就趕上我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