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雙喜演出完都會等著東子一塊兒回家,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覺得困,便跟東子說她先回去睡了。
剛到酒吧門口,一輛出租車就開了過來,雙喜沒有多想,直接上了車,報了小區(qū)名,雙喜便拿出手機,發(fā)微信問俊男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她買回去。
兩人聊了一會兒,雙喜突然意識道路不對,抬頭問道;“師傅,我去紫荊花園,你這打算往哪里走啊,你別聽我說話是外地口音就想繞路啊?!?p> 司機帶著黑色口罩,戴著棒球帽,也不搭話,雙喜一下子就慌了;“請你靠邊停車,否則我報警了。”
一聽雙喜要報警,司機立馬撲過來搶雙喜的手機,情急之下,雙喜點著語音,大喊;“俊男,救命,快報警!”
盛俊男聽到語音嚇了一跳,趕緊給雙喜撥了過去,結(jié)果那邊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盛俊男來不及思考,直接打電話報了警,然后通知了東子。
綁架這種事盛俊男還是第一次遇到,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辦,拿著手機就沖了出去,可到了樓下卻茫然的望著四周,她要去哪里找雙喜?身子無意識的顫抖,頭腦里嗡嗡直響,這時她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梁少康的臉,拿著手機撥了過去。
“俊男,想我了嗎?”梁少康還在嬉笑,這時只聽見盛俊男顫抖的聲音說;“梁少康,你幫幫我?!?p> 梁少康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怎么了?”
“雙喜出事了,好像被綁架了!”
梁少康一聽大驚失色,拿著手機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安慰道;“別怕,我派人去找,你在哪兒?”
盛俊男帶著哭腔回道;“我在樓下?!?p> “寶貝兒,站著別動,我馬上到!”梁少康掛了電話,馬上給阿天打了個電話;“東子的老婆出事了,把兄弟全派出去找。”
今晚梁少康正在參加一個商業(yè)酒會,原本突然接到盛俊男的電話還挺開心,沒想到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蕭雨墨剛到酒會大門口,就看見梁少康急沖沖的跑了出來,擦身而過,他竟然沒有看見她,正想叫住他,就聽見梁少康說;“寶貝兒,站著別動,我馬上到!”
足足愣了一分鐘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嘲的笑了笑,所有人都說梁少康愛她,可他從來沒有這樣溫柔的叫過自己寶貝兒,每次都是她對梁少康說‘別怕’。
這一刻,她的心痛了一下,像是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已經(jīng)找不回來了。
梁少康趕到盛俊男樓下的時候,盛俊男蹲在路上,不停的張望,兩只眼睛充血的紅,梁少康直接把車停在了她面前,下車就將人抱在懷里,心疼的不行。
“我來了,我?guī)е闳フ胰?,不會有事的放心。?p> 盛俊男已經(jīng)沒有力氣回答了,她機械性的跟著梁少康上車,用最后的理智系上了安全帶。
梁少康帶著盛俊男往JOEVER趕,路上接到阿天的電話,說人可能在郊區(qū)的一個廢舊倉庫。梁少康收到消息后,直接掉了頭,直奔倉庫。
他倆最先到,剛靠近倉庫就聽見了雙喜的慘叫聲,盛俊男汗毛都豎起來了,她一邊往倉庫跑,順手撿起地上的鐵棍,上前用腳踢開了倉庫的門,梁少康緊緊跟在盛俊男的身后。
一群年輕人正圍著雙喜嬉笑,其中一個將雙喜按在地上。
盛俊男怒了,上前就揮舞著手中的鐵棍,朝那群賤人打去。
也許沒有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找來了,那群人還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便朝盛俊男和梁少康沖了過來。
盛俊男學過幾年跆拳道,此時又怒火中燒,簡直像地獄的修羅,梁少康的身手也不差,兩人混打在人群當中,倉庫里亂成一團。
打的難舍難分的時候,阿天帶著人到了,進來沒十分鐘,一群小年輕全躺在地上哀嚎。盛俊男依舊不解氣,拖著手中的棍子朝剛才欺負雙喜的人走去,一棍子打到了那人的頭上,鮮血直流,正準備再來一下的時候,梁少康握住了她手中的棍子。
“放開!”盛俊男殺紅了眼,早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我要殺了這王八蛋?!?p> 梁少康說;“先送雙喜去醫(yī)院,她在流血。”
盛俊男這次回頭看地上的雙喜,她臉腫的老高,上衣被撕破了,下身一片鮮紅。
她撲到雙喜旁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雙喜雙喜,我來了!”
雙喜虛弱的回道;“俊男,我好痛,好痛!”
此時也顧不上那么多,梁少康上前直接把雙喜從地上抱了起來,快速往門外走,將人放在后座,盛俊男跟著上車,將雙喜抱在了自己懷里,“別怕,我們?nèi)メt(yī)院?!?p> 梁少康開著車飛奔附近的醫(yī)院,一邊開車一邊不停的觀察后座的情況。
盛俊男抱著雙喜淚流滿面,一直不停的跟雙喜說話,叫她不要睡,不要睡。
一到醫(yī)院,雙喜直接被送進了急診室。
一個護士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對盛俊男說;“你是家屬吧,她出血太多,看不出來情況,必須的馬上做手術(shù),請你過來簽字?!?p> 盛俊男雙手冰涼,身子一直控制不住的顫抖,梁少康扶著她的肩膀,在手術(shù)協(xié)議書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簽了字。
手術(shù)室的燈亮著,盛俊男癱坐在地上,不到半小時,東子趕到了,滿頭大汗。
盛俊男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話了,梁少康給東子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快兩個小時,手術(shù)還沒有結(jié)束,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時間久一分,東子和盛俊男的臉就白一分,梁少康強行將盛俊男從地上扶了起來,將她扶坐在長廊的椅子上。
阿天的電話打了過來,梁少康聽完神色特別凝重。
東子和盛俊男同時看向他,東子問;“誰干的?”
梁少康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那群人說是邵雨辰花了十萬讓他們動雙喜?!?p> 東子臉色一黑,轉(zhuǎn)身就要走,盛俊男蹭的一下站起身來,直接從背后抱住了東子。
“別沖動,雙喜還沒從手術(shù)室出來,你現(xiàn)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一會兒雙喜出來看不到你會傷心,別著急,這事兒沒完!”
東子兩眼嗜血,拳頭握的咯咯響。
盛俊男就這么一直抱著他,直到他冷靜下來,才頹廢的放下手,梁少康都看在眼里,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些發(fā)酸但不是吃醋。
此時他非常理解他們?nèi)齻€的感情,尤其是當看到盛俊男像野獸一般沖出去的時候,他心中說不出的羨慕,不知道有一天盛俊男會不會也為他沖鋒陷陣。
近三個小時,手術(shù)終于結(jié)束了。
主刀醫(y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患者早孕,腹部受到重擊,導致輸卵管破裂,引發(fā)大出血,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為了救命,切除了半邊輸卵管,很遺憾,孩子沒保住。”
盛俊男聽完鼻子一紅,轉(zhuǎn)身趴在梁少康的胸前哽咽了起來,東子也低著頭痛哭失聲。
天降橫禍,所有人都傻了,雙喜一出事,曹力就通知了王子玉,這會兒一群人都趕到了醫(yī)院。
東子和盛俊男兩人守在病床前,寸步不離。
梁少康和王子玉在外面應(yīng)付警察錄口供,受害人沒有蘇醒,謝謹仁給他父親打了個電話,兩民警態(tài)度好的很,說等受害人醒了再過來。
謝謹仁怒罵道;“邵雨辰那孫子是不是瘋了,這么對付一個女人?!?p> 許家豪站在一旁,心情十分復(fù)雜,如今這事兒牽扯到盛俊男,梁少康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可是邵雨辰再混蛋畢竟也是邵東的親弟弟,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王子玉對許家豪說;“你還是通知一下邵東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邵家總得有個說法。”
許家豪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出去給邵東打了個電話。
梁少康呆著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等著盛俊男。
王子玉坐到他身邊,提醒道;“叫阿天把人送到警察局去,這是綁架,交給警察處理,別鬧出人命來,有我在,這幫孫子跑不了?!?p> 謝謹仁也說;“二哥,還有我謝家呢,海城是個講法治的地方,你別玩命,小心被人抓住把柄?!?p> 梁少康全程黑著臉,掏出手機給阿天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抓到的人都送到警察局去。
處理好手上的事,梁少康說;“你們都回去吧,不用都在這守著?!?p> 王子玉點了點頭,“有什么事打電話!”
正打算走,病房里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大概是雙喜醒了,這哭聲聽著都讓人揪心。
梁少康怕盛俊男扛不住,想推門進去,卻被王子玉制止了;“讓他們仨待著,你進去雙喜會更難堪。”
梁少康靠在門上,特別郁悶,此時他想陪在俊男身邊,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外人。
雙喜根本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她就說這兩天有些犯困,如今孩子沒保住,輸卵管切了一邊,以后要再懷孕估計難,她怎么承受的住,幾近瘋狂的喊叫,東子死死抱著她,任由她打,是他沒用,沒有保護好雙喜,也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盛俊男站在一旁,沒有發(fā)出一點兒聲音,眼淚直流。
雙喜幾乎是哭暈過去的,護士聽到動靜過來安慰了幾句,然后給雙喜打了針鎮(zhèn)靜劑,雙喜才沉沉睡了過去。
東子坐在床前,緊緊握著雙喜的手,跟盛俊男說;“梁少康還在外頭,你出去叫他回去休息,替我謝謝他。”
東子知道,今天晚上要不是梁少康,他們不可能這么快找到雙喜,這情他得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