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關(guān)于邢川的回憶
穿過那扇親切的巨石大門,走在這條漆黑卻又溫暖的隧道,邢川壓制著心里的激動緩緩的向著光明的地方走去。
“沃德法?這確定是那個除了祭壇外什么都沒有的懸崖平臺?小飛豬你真的沒走錯地方?”
“呵呵~”
肥沃的暗紅色泥土上,一條條石塊鋪成的小路通向四方,遠處的城堡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了它的大致外觀,城堡的四周是一條寬廣的溝壑,這條溝壑直通峭壁之下的一個大坑,坑的上方正有一條兩米寬的小瀑布向下流水。
邢川像一個八十年代剛進城的乞丐那般驚訝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一頭豬馱著一個全身破爛臟臭的人和一個瘸子骷髏在石頭小路上慢慢走著。
路邊的蜘蛛怪在他們靠近前就紛紛遠離了他們,并用著嫌棄的目光看著他們從路上走過。
‘我他喵第一次被怪物集體嫌棄,搞得我社恐都要犯了。’
【這么想的時候,你能別低著頭嗎?提示:坑里的水含有少量的魔力,能夠起到一定的凈化效果,可以直接飲用。你可以用來洗洗澡,除去一下你身上的惡臭味?!?p> 邢川來到大坑邊緣,這個坑接近圓形,內(nèi)部呈階梯狀,最靠邊的階梯寬約一米五離地面有一米深,這個階梯上還有一些彎月形的石柱分布在各個方向。
第二個階梯寬大約有四米,離地面高度有接近兩米,第三個階梯就是坑的底座了,看上去像是個反過來的鍋蓋,坑的中心即是最低點,距離地面大概有七米多深。
相比大坑而言,叫它大水池更為合適一些,邢川估計這個水池少說有一千平米。
關(guān)鍵是這水池的內(nèi)部墻壁全是巖石而不是土地,上面還刻有紛繁復雜的花紋和符號。水池邊一圈的地面也全鋪了一層巖石地板。
邢川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此處并沒有蜘蛛怪看管,他脫了鞋和襪子,下到第二個臺階用手去觸摸瀑布。
這個瀑布是從巖壁上的洞穴里流出來的,下落的位置是水池靠近巖壁這邊的第二個臺階靠里一點,邢川站在第二個臺階邊緣剛好可以夠到瀑布。
比起洗澡先屯水才是關(guān)鍵,大概兩分鐘邢川已經(jīng)存不了水了,儲物空間爆滿了。
邢川打開手機把新存的水全給了劉輝,然后繼續(xù)存水。
【劉輝問你個小子今天干嘛了?一下子發(fā)他三百多噸水,還他媽都含有魔力。】
‘幫我如實回一下,順便告訴他我現(xiàn)在沒空,一會再聊?!?p> 【回好了,話說不至于啊小伙子?!?p> ‘反正現(xiàn)在水坑里的水離第二個臺階還有不少的距離,先屯點再說,省的這地下水哪天不流了。’
【他喵你家地下兩萬多米還有能飲用的地下水?想啥呢兄弟,這是巖壁洞穴里的法陣做出來的水,材料的是史詩級怪物弗倫德爾和他同族的心臟。】
‘什么鬼?’
【它們是生活在深水之中的亞龍類,實力甚是比大部分的純血龍都強,他們的心臟可以產(chǎn)生純凈且富含魔力的水源。
但要讓其產(chǎn)生水,必須消耗高級水符文或者是大量魔力來啟動它們的心臟,不過產(chǎn)水過程中對魔力的消耗量要比啟動低很多,一顆高級水符文夠維持一個星期左右。
而那個法陣是用來加大產(chǎn)水量和固定充電寶用的。】
‘充電寶?臥槽!魔靈水晶。’
【懂了嗎?不缺水,趕緊去洗澡,身上粘的紫荊蛇的胃液和它胃里沒消化完的食物殘渣惡心死了,簡直酸鼻子、辣眼、刺耳朵?!?p> ‘………………行了、行了,別罵了。’
邢川用儲物空間里的水換了些衣服和鞋,然后走到了離水池遠一點而且四周沒有蜘蛛怪的地方,用鐵盆用一盆盆的倒著洗。
‘閉嘴別說話,我這叫節(jié)約用水?!?p> 洗完后邢川又順手給小飛豬和骷髏怪洗了洗澡,這下他們身上的臭味才消失。
洗完后邢川拿浴巾先擦干自己然后是骷髏怪,最后是小飛豬。還沒等邢川穿好衣服一個男性蜘蛛怪走了過來。
邢川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師傅,一時間也沒敢認。
“大廚,該去做飯了,家人們都等著吃飯呢?!?p> 一開口邢川就知道這家伙是維森德爾,邢川趕緊穿好衣服騎上小飛豬跟在維森德爾的后面。
“這好像不是去我灶臺的路?”
“廚房已經(jīng)建好了,就在城堡內(nèi)部,以后你就在哪里做飯了,廚具都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我精心挑選的?!?p> 看著維森德爾那副張溫文爾雅的表情,邢川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走到城堡內(nèi)部,布洛娜莉正在指揮著蜘蛛怪們?nèi)绾问┕?,邢川感覺布洛娜莉工作和非工作簡直就是兩只蜘蛛。
此時的她看上去盛氣凌人,高冷的眼神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冰山美人。
看的邢川特別想送她一套工地裝和一個安全帽,手里再配一個卷起來的設計圖,簡直完美。
“看啥呢?那孩子也就這會正常點,趕緊去廚房吧?!?p> 邢川略有驚訝的看著維森德爾,這么說你的王不怕挨打嗎?
跟著維森德爾來到了一間關(guān)著門的房間門前,這道走廊房間很多但都沒裝修,而且連門也沒有,只有這間是有門的。
“門我就不開了,開門時看到內(nèi)部面貌的驚喜感還是留給大廚本人吧,我就先離開了?!?p> 看著維森德爾這么著急走邢川略有些好奇,便詢問道:“你還要去畫什么建筑的圖紙嗎?”
“不,那種東西我早就完成了,現(xiàn)在王好不容易認真了起來,我怎么可能不在她身邊,不說了我要去搬磚了?!?p> ‘草!’
看著維森德爾快步離開的樣子邢川算是明白之前他為什么急著帶自己來廚房了,看來自己是錯怪他了。
邢川拋去了亂七八糟的東西,轉(zhuǎn)而期待著門后的東西。
房間被他一點點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后邢川笑了。
斧頭、砍刀、短劍、錘子、鐵鏈還有一尺長的大釘子,當邢川看見了屋子里用蜘蛛網(wǎng)綁住的四翼飛龍幼崽之后,邢川懂了。
‘這是刑房,因為和廚房就差一個字所以搞錯了?!?p> 【不,我看見了鏟子和鍋?!?p> ‘不不不,那是烙鐵和燒油的鍋,我絕對來錯地方了?!?p> 【屋子里還放著龍蛋呢!】
‘不不不,審問要從孩子問起,這里絕對是刑房。’
【那石頭做的砧板和搟面杖呢?】
‘搟面杖打人超痛的好吧,那石砧板絕對是用來砍手的,你看這房間采光…………這采光確實挺好哈?!?p> 【別迷了,去做飯吧,幾百口子蜘蛛怪等著你呢?!?p> “好吧~”
邢川一臉無奈的走進刑房并關(guān)上了門。
“做啥好呢?要不然飛龍燉土豆吧?!?p> 【別問我想反正我也吃不到,話說你會做嗎?】
“不會,但我家里經(jīng)常做,以前家里還在燒大鍋的時候我都是一邊添柴一邊看,腦子里還有記憶?!?p> “好在我經(jīng)常殺雞,這龍渾身長著鳥的羽毛,差不多也算是個變異的公雞了,殺起來應該一樣。”
“決定了,今晚就做飛龍燉土豆,我先買點材料?!?p> 世界的另一角,兩個苦逼少年正呆在一個車棚里,幾個木板一擋,這就是他們的房子。
“他媽的,都轉(zhuǎn)移世界了,河邊的蚊子怎么還這么猛?才睡一會就叮了我?guī)资畟€包。”
“哈哈哈,輝哥,感謝你的吸蚊體質(zhì),我睡了半天沒一個蚊子叮我。話說你之前說邢川給了你幾百噸水真的假的?”
劉輝一邊低頭抹著新?lián)Q的花露水,一邊回復道:
“真的,邢川說他師傅為了鍛煉他,讓他去討伐一條蛇。然后他和一頭豬以及幾個手下拼了命才弄死那條蛇,還說他要洗澡了,洗完有空再聊?!?p> 徐勝有些懵,“幾個手下我懂,一頭豬是怎么回事?還有就邢川那老實樣子,估計殺個雞都不敢,現(xiàn)在也能和看守水源的怪物拼命了?”
劉輝疑惑的抬頭看著徐勝,正要說什么,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這讓徐勝更加懵逼了。
“難道邢川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聽到徐勝的疑問,劉輝換了個手繼續(xù)抹著花露水,然后若有所思的說道:“也不算,就是他有些觀念和別人不太一樣?!?p> “什么觀念?”
“之前我和邢川跟別人打架你知道吧?”
徐勝想了一下很快就回憶起來了,“是之前你眼紫了,邢川的手還養(yǎng)了好長一段時間那次吧,我記得你們那次連個通報都沒有啊?!?p> “廢話,我花了一年的壓歲錢才私了的,要還給通報那才有問題呢。
本來那天我喝多了發(fā)神經(jīng)讓邢川去接我,結(jié)果他來的時候我剛好和其他幾個喝醉的人打起來了,他二話不說立馬過來護我?!?p> “你也和我們發(fā)了,只是邢川剪刀石頭布輸了才是他過去的,不過這樣也只算是比較義氣吧?!?p> 劉輝笑了笑,繼續(xù)說道:“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他對那三個人勸告無果后直接喊了句“非要打架是吧!”’
“要我肯定當他是傻逼?!?p> 劉輝苦澀的笑了一下說道:“對面也是這么想的,直接連他一起揍,結(jié)果兩招過后他把那三個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頓猛錘。
當時直接把我嚇醒了,趕緊過去拉他,我那個紫了的眼睛還是拉他的時候被他手肘杠的,當時我看他的表情簡直是想連我也一起錘。
而且我拉他的時候,他錘的是第二個人,第三個想跑他推開我把那個人弄到之后就是一頓踹。
我們四個人都沒想到一個剛過來時一直低頭哈腰玩命道歉賠不是的人,打起架來跟簽了生死狀似的。
當時打完后他說了句“打架你跑什么?。俊?,然后過來看我沒什么大事后就想拉著我走。幸好當時我酒醒了,趕緊把那三個人送進了醫(yī)院,等那三個人醒了之后,我賠了錢才算了事,不然等他們找到學校,別說通報,估計現(xiàn)在邢川還沒出來呢!”
徐勝弱弱的問了一句:“多大的傷?”
“三個人!兩條胳膊一條腿,八根肋骨外加21顆牙齒,當時醫(yī)生和我說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p> 徐勝呆了一會后又準問道:“你壓歲錢多少?”
劉輝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說道:“七位數(shù)零頭過半。”
“沃德法?”
“當時我連零頭都賠進去了,不敢讓對面說出去啊,而且我也不敢和邢川說實話,一直告訴他少了個零。
他聽了后看那幾個人的眼神簡直是想在醫(yī)院里動手。原本那幾個人還一直說少,一看邢川瞬間就改口說夠了,還給我寫保證書承諾絕對不往外說,只求我趕緊把邢川帶走。你猜走之前邢川說啥?”
“你幾個給我記著?”
劉輝搖搖頭,“邢川說他已經(jīng)把那幾個人手機通訊錄里的電話全照下來了,而且還從聊天記錄里找到了他們的家庭住址,就連身份證他都照了正反面,如果那幾個人敢往外說,他一定要弄死他們。
我去,你不知道當時他說話的時候站在旁邊的護士都快嚇哭了,那三個人的表情跟見了鬼似的。出門前邢川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他們的手機和身份證扔到了地上。
那場景我都覺得他真敢說到做到,后來那幾個人也果然沒來找事,這事也就這么過去了?!?p> “臥槽!還好我平時逗他玩都是點到為止。這么說來,怪不得那段時間你這么怕他,我還以為是你倆打架了呢?!?p> “唉。”劉輝感慨了一下又接著回憶道:“其實那事說不定也不怪那幾個人,那時候我喝多了,也忘了誰是先惹的事了。事后也確實怕邢川,這誰遇到不怕???
后來慢慢適應了,邢川那小子脾氣太好了,怎么鬧都不會真生氣,說起來你見過他生氣嗎?”
徐勝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笑著對劉輝說道:
“你忘了之前他攢了大半年的石頭,終于開了他心心念念的老婆池,結(jié)果一個金都沒開出來的那次了,那次他可是氣的把手機砸的稀爛,兩天都沒吃下一口飯?!?p> “好像是這么回事哈,我都是氪金隨意不太懂他的心情。”
徐勝笑著的臉突然止住了,他不敢相信的說道:
“原來你他媽是個富二代?臥槽!這么久了我竟然才知道,怪不得之前喊窮的時候借你錢你還不要,原來是嫌少?!?p> “啊這,我看起來這么不像嗎?我穿的也是名牌,一件衣服幾千塊都是便宜的,而且我還經(jīng)常那一些特別貴的東西回宿舍,為什么你覺得我不是富二代?”
徐勝也懵了,“為什么呢?可能是你看起來不吊兒郎當,平時比較正常的原因吧,而且你穿的牌子我也不認識,你拿的東西我也不了解,我還以為都是什么便宜的玩具呢?!?p> “what?你這是什么鬼認知?為什么有錢我就不能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