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是疼的額頭上全是細汗,一張臉也是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
顧珩站起了身,背對著凌易說道:“記住,下次再像這次這樣押人一定要把膝蓋放在對方的雙腿中間,讓對方不能動腳踢你。”
借著月光還有屋內(nèi)那昏黃的光芒,凌易看到的是顧珩那筆直的身姿,讓他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甚至都讓他忘卻自己受傷的事情。
顧珩重新點燃了一根雪茄,凌易依舊還躺在地上。也還好地毯夠厚,不然剛剛凌易摔倒在地的時候頭部肯定是會受傷的。
看著顧珩的背影,凌易鬼使神差的開口問道:“為什么你對我這樣縱容?”
顧珩抽著雪茄轉(zhuǎn)過了頭,蹲下身照著凌易臉上呵出了一口氣,在聽到凌易的咳嗽聲后顧珩才開口道:“因為你是一個挺有趣的玩物。”
這一次顧珩并沒有熄滅自己手上的雪茄,反而是拉著凌易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間,帶著凌易的手放在自己的勁動脈上,“還有哦,剛剛你劃錯地方了,下次要殺我就劃我這里,直接一刀就沒命了。”
顧珩笑的燦然,卻讓凌易猛的一縮手,特別是看到顧珩脖間那鮮紅的血液后,心里的不安逐漸被放大。
是啊,顧珩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被自己威脅。
那是故意的。
想到這里的凌易只覺得顧珩很可怕,手上的觸感還在,但是顧珩說出的話確實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因為顧珩是在教自己怎么殺了她。
顧珩站起了身,拍了拍手,“好了,十四歲的大朋友,起來去睡覺吧,你應(yīng)該還記得你的房間在哪里。”
把最后一口雪茄抽完,顧珩這才脫了鞋子上的床,也不管還躺在地上的凌易。
只不過被窩里面確實有些冷,是得找個暖床的回來才行。
凌易一直看著顧珩的動作,在看到顧珩上了床后這才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顧珩的床前,好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一樣,“顧爺,你不是要暖床的嗎?你看我行不行?”
本來已經(jīng)鉆進被窩的顧珩露出了一個腦袋,有些詫異的看著站在自己床前局促不安的凌易,最后歪著頭問道:“所以你是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
凌易迎上了顧珩的目光,說的異常的堅定,“我想跟著顧爺學(xué)做生意。”如果不是因為手一直拽著自己的衣角的話,凌易自己都把自己給騙住了。
在這個戰(zhàn)火連天的年代,想要尋求一個安全的安身立命之處確實是挺不容易的,而顧珩一跺腳就可以讓整個上海灘顫上一顫。
他不是傻的,經(jīng)過剛剛的事情他算看出來了。除非顧珩愿意放了自己,那么就算他有幸能夠逃得出去最后的命運不過也是被抓回來。
趁著現(xiàn)在顧珩對自己還有一點興趣,那他完全是可以在顧珩這里學(xué)點東西,就算等以后顧珩厭煩自己了那自己也是有個一技之長的。
顧珩盯著凌易看的足足有差不多一分鐘,最后才開口道:“上來。”
凌易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自然,然后這才脫了鞋子脫了外衣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