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張琦被關(guān)在囚車?yán)镅和虉?p> “犯人張琦,臨死前你可還有什么遺言要交代”,監(jiān)斬官說道
“罪臣無話可說”,張琦淡淡的說了一句
“好,時間也差不多了,行刑”,監(jiān)斬官把令牌毫不猶豫的扔了下去,張琦閉上眼睛,還沒來得及回顧這短短的一生,劊子手的大刀就已落了下來。
歡言猛地從夢中驚醒,看看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剛才的夢著實把歡言嚇掉了魂,“不行,我一定要救他”她左思右想,忽然心生一計
“哎呀……”歡言大叫一聲
“皇后,你怎么了?”宮女聞聲推開門,跑進(jìn)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歡言的身影,背后突然出來一個人把她打暈了,她趕緊換上宮女的衣服,把宮女拖到她的床上,低著頭,若無其事的從房間里出來,“皇后怎么了”,一旁的侍衛(wèi)問道
“哦,皇后不小心扭到了腳,我現(xiàn)在去叫太醫(yī)”,說罷趕緊急匆匆的溜走了,侍衛(wèi)看著那個背影有些不太對勁,“不好”,趕緊推開門去看,卻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的才是剛才的宮女
“快去通知陛下,皇后跑了”
歡言一路小跑著穿過各個宮門,生怕來不及趕到刑場,忽然一頭結(jié)實的撞在一個胸膛上,她抬起頭,嚇得瞳孔一震,“白大哥”
“我就知道你會不老實,既然你這么想去看看他,那孤就親自帶你去”,說罷一把扛起歡言扔到了轎子里
“起駕,去刑場”
“白無跡,你放開我,你這個人渣,禽獸,虧張琦那個時候還拼命救你,你竟然如此對他”,歡言大叫道
“如果他老老實實的呆著,孤又怎么會殺他”,歡言望著他,不再說話。
“啟稟陛下,到了”,一名公公說道
白無跡拉著歡言下了馬車,監(jiān)斬官嚇得趕忙跑過來“皇上,這刑場血?dú)庵兀趺磥砹恕?p> “孤想來便來了”,白無跡說著,徑直走向了監(jiān)斬官的位子上,他緊緊的拉著歡言的手,不讓她動彈。此時張琦已被押著跪在刑場上,他看見歡言,心里一驚,他知道歡言是想救他的,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能不能讓我去跟他說句話”,歡言看著白無跡淡淡的說
白無跡想了想,松開自己的手,歡言趕緊跑到張琦身邊:“張琦,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還救不了你”
“歡言,不要這么說,此生能結(jié)識到你們幾個朋友,我也此生無憾了,我死后你不要給我報仇聽見沒有,你們斗不過他的”,張琦微微開口
“我還能為你做些什么?”
“我還有一個妹妹,可是自小就被人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她,我死后,能拜托你幫我繼續(xù)找她嗎?”
“好好…她有沒有什么特征”?
“我記得她的左肩有一塊梅花胎記,你就以此記尋她就是”
“好,我答應(yīng)你”
“午時已到,即刻行刑”,監(jiān)斬官大喊道
“你回去吧!”,張琦把頭扭過去,淡淡的說
歡言心中縱有萬般不甘,無奈只能聽天由命
歡言顫抖著來到白無跡身邊:“難道你要身邊的人都死光你才甘心嗎?”
“擋我者都得死”,白無跡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那你就別怪我”,歡言說著,拿出一把匕首,迅速的架在白無跡脖子上
“把張琦放了,要不然我就殺了你”,歡言堅定的說到
“呵呵……歡言,你以為這樣就能救他了嗎?歡言,你太讓我失望了”,白無跡沉沉的說
“保護(hù)皇上”,一旁的監(jiān)斬官大喊道,周圍的士兵立刻涌了過來,張琦也著急的大喊“歡言,你把刀放下,我不值得你救我”
“張琦,你不要說話,白無跡,你到底放不放他”,
“你們都退下”,白無跡沖著周圍的士兵說道
白無跡緩緩的站起來,歡言手中的刀緊緊的貼著他的喉嚨
“歡言,你不會殺我的,你下不去手”
“你大可試試,我知道即使殺了你,我們也不一定能逃出去,但是為了朋友這樣努力一次,也是值得的”
“所以,你寧可殺了我,也要保他是嗎”?白無跡眼睛里噙著淚水,聲音顫抖著問道
“白大哥,我不想傷你,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哪天你要收回去,我也毫無怨言,我只是想救張琦而已,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放了他,我任你處置”
“好啊,好啊,不過歡言,你也太小看我了”,白無跡說完,脖子往匕首前湊了湊,歡言本不想殺他,驚的往后一退,白無跡趁機(jī)奪過歡言手里的匕首扔到一邊,用胳膊死死的鉗住歡言的上半身,讓她不得動彈。
“白無跡你……”
“我知道你不敢殺我的,既然你那么想救他,那我就非要讓你死了這條心”
“白無跡,不,不要”
“你們還等什么,還不行刑”,白無跡大喊道
“是是是…行刑”,說罷劊子手喝下一大碗酒噴在大刀上,對準(zhǔn)張琦的脖子,一刀砍了下去…
“不……”,歡言撕心裂肺的大叫著
“張琦……白無跡,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恨你,我恨你”,歡言哭著喊著,眼睜睜的看著張琦身首異處,卻又無能為力。
白無跡一掌打在歡言脖子上,讓她暈了過去,他把歡言抱起來,沉沉的走了。
“啊…”歡言再次驚醒,夢中的張琦滿身是血的看著她。
“歡言,你醒了”,白無跡坐在床邊,擔(dān)心的說道
歡言望著他,眼神從恐懼變?yōu)閼嵟?,她猛地從頭上拿下一枚簪子,毫不猶豫的捅向白無跡的心口處,又迅速拔了出來,血立馬殷了出來
“歡言,你當(dāng)真這么恨我?”白無跡捂著傷口,吃痛的說,但是這外面的傷口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心上的痛。
“你滾,我不想看見你”,歡言有些虛弱的說道,白無跡看了看他,心痛的離開了。
另一邊,溪和延胥去通知鬼帝,來到以后才發(fā)現(xiàn),鬼軍在前一天已經(jīng)回去了
“還是來晚一步”,延胥憤憤的說道
“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歡言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張琦出來送信的事也不知道有沒有暴露,這幾天我心里一直都不得安寧,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溪皺著眉頭說道
“嗯,事不宜遲,趕緊走吧”!說罷,兩人又迅速的往回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