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記憶
首先介紹一下,我原來并不叫林赟,我叫陳初寧,和林赟相較下我的家境只能算一般,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林赟這種家庭是怎樣的生活。
我也沒有想到后來一切都往著另一條路發(fā)展。
那時候我很快樂,有一個愛我的爸爸媽媽,我想著以后一家人就簡簡單單的過著小日子。我想等長大后,一有時間我們一家去環(huán)游世界,這個是我的愿望,他們總是忙于自己的工作很少帶我出去,簡單來說就是世界這么大,我想去看看。
從前我是一個活潑開朗,很愛笑的小女孩,從小到大,大事不犯小闖禍倒是不少,就是一個調皮的孩子,認錯又特別快。誰讓爸爸很寵我呢,每次我犯錯了,他都偷偷幫我瞞著媽媽,媽媽知道了也只是無奈搖搖頭,有時候太過分時也會罰我們面壁思過。
然后我們相互給對方打掩護,我總是會偷偷在媽媽看不見的時候跑到沙發(fā)上躺下,緊接著以三百里加急的速度回到墻壁繼續(xù)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或許媽媽是知道的,她不想點破我們而已。
爸爸給我打掩護后,從媽媽的眼神態(tài)度里就知道,她不假裝不知道,但心里在嘲笑著我們。就在我們以為她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幸災樂禍時她就已經看見了。
但媽媽也會在罰我之后給我做好吃的。唉,其實爸爸也罰過我呢,有一次我弄壞了他的鋼筆,他就罰我抄書,一坐就是一整天,怎么抄都抄不完。
爸爸從前是中學老師,對我既嚴厲又寵愛,慣會用他對付學生那副小伎倆來對付我,我以前寫的字算不上好看,但在這之后我的字寫得還算好看。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很忙卻又有時間陪我,小姨經常會給我?guī)Ш贸缘?,媽媽不太喜歡我吃零食,小姨會偷偷給我塞一些。
日子一天天過去,就在我以為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好的時候。
從那天開始一切都變了。我永遠不會忘不了那一天,那天和媽媽說是有事情離開幾天,但沒想到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在回來時出車禍了,爸爸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媽媽也沒能幸免從此以后變成了植物人,當時肇事者也沒能幸免也在車禍中離開人世。
我在一天之間失去兩個最愛我的家人,我很難受,為什么回變成這樣,我想恨肇事者可他也沒能幸免。
可那又怎么樣,人都不在了這一切都回不來了。
那天我從學校剛出來,小姨急急忙忙跑過來什么也沒說拉著我的手就往醫(yī)院去。
一路上我心都在砰砰亂跳,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我想多了,我還在安慰著自己。當我到醫(yī)院時,看見手術室紅燈亮起,我才想起什么。那一天我永遠失去了爸爸。
小姨那天抱著我哭了很久,她說她會照顧我,媽媽需要人照顧,每天衣不解帶的照顧我和媽媽,家里醫(yī)院兩頭跑,她的身體情況我知道,她在之前就患了病。
她沒有告訴過我,怕我知道后會難過,我明白她的苦心只能假裝不知道,她不會照顧我多久了。那一天,我精神都是恍惚的狀態(tài),我以后就這樣了嗎,醫(yī)生說媽媽的狀態(tài)很不好需要精心照顧,還不一定有蘇醒的可能,要我們做好準備。我也休了學和小姨輪流照顧著媽媽。
直到后來,有一位高貴漂亮的阿姨找上了我,我印象里沒有過這個人,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當時我是這么想的。她卻說了一句不可思議的話,讓我假冒她的女兒。
我被她的話驚到,為什么是我?我也不能接受。
她把我?guī)У揭粋€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她告訴我的女兒在半年前去世了,她叫林赟,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她給我看了她女兒的照片,和我長的有八,九分相似??!讓我很不可思議,不是很熟的人不仔細看都可能會認錯的那種。
照片上的她很漂亮,走在一條大街上,穿著白襯衫,藍色格裙扎著馬尾。圓圓的杏眼,彎彎的柳葉眉。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容,有兩個小小的梨渦…對著鏡頭笑得很開心。
她說給我時間慢慢想,我并不愿意,可她說出小姨的病時,我就知道她大概不會輕易放棄。
后來我在小姨的勸告下,還是妥協(xié)了。她給的條件是幫媽媽到國外找最好的醫(yī)生,給她治療,但我不能隨便去見她。她也幫我處理好爸爸的后事。
她說小姨的病她也無可奈何,已經到了治不好的地步了,后來她把我?guī)Щ亓怂?,又被她送去法國,以林赟的身份生活下去,奇怪的是我真的有很多和她相似之處,可是單單像還不夠,林赟會的我也必須學會。
“以后陳初寧這個名字必須忘掉,忘掉過去,以后就是林家小姐林赟?!?p> 方茹說對陳初寧說道。
我那時候十二歲,在異國他鄉(xiāng)。我每天做什么都在林媽媽的監(jiān)視下。
她每過兩個月就來看我一次,我也從此沒有了自由,管家和紀姨無時無刻不在盯著我,稍稍出錯一點,后果很嚴重。
她沒有讓我去學校上學,而是請了各種各樣的家教,讓我每天學習林赟該學的鋼琴,小提琴…學英語法語,還有富家小姐的禮儀。
我知道我再也沒有自由,我開始慌了,我剛開始有想放棄過。
但免不了就是一頓罰,不許吃晚飯,被關小黑屋,甚至是體罰。每每彈鋼琴彈到手指發(fā)燙,甚至起泡。
每次課上都拼命的練習,常常晚上在被子里偷偷哭泣,哭完了,就抹干眼淚,好好睡覺,只為第二天繼續(xù)…
后來久而久之我習慣了,慢慢改變了很多,鋼琴也可以彈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禮儀我也學會了大半。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林媽媽還是不滿意,我從每天六點起床變成每天五點起床…
她也開始親自監(jiān)督我,兩年之后我學會偽裝自己,也漸漸也了林赟的影子,我變成了一個大小姐該有的樣子,但我知道那并不是我,是另一個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