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教授這么說,可大家都不愿去想那最糟糕的結(jié)果。
“教授,接下來怎么走,我們都聽您的?!背缯f。
“修建陵墓的時候,出口都不會離主墓室太遠,這樣運輸起材料來方便,所以修建墓室時的出口,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p> “聽到?jīng)],眼神都給我放亮點?!倍珜χ粠腿诉汉?。
我們在墓室大門附近的隧道里搜索了很久,還是沒看到有出口的痕跡,就在我們快要絕望的時候,熊子說:“老李,你說我們之前看到的通氣孔那能不能讓我們逃出去?”
經(jīng)他一提醒,我一下想起來來,的確是個方法,連忙找到教授說了情況,眾人頓時來了精神,一鼓作氣找到了我們之前發(fā)現(xiàn)通氣孔的地方??上н@個石壁上的口子太小,別說成年人,連小孩子都通不過,一時都犯了難。
“這個我們倒有辦法。”超哥說,一揮手,兩個手下解下背包,掏出一些黑色的盒子,原來超哥說的辦法是使用炸藥。其他人退回到隧道深處,隨著一聲巨響,隧道里煙塵彌漫,嗆得人直咳嗽,也把剛才的通氣口炸開了。我伸頭往下面看,腳下是峭壁深淵,再往下,是金錢河的急流,看得人頭暈?zāi)垦!?p> “這下面能有路嗎?”二毛自言自語道。
“我下去探探?!蔽艺f。
“老李,你不要命了?”熊子說。
“目前這情況,要么能盡快找到路出去,要么大家都在這里干耗著,帶的干糧吃完就得餓死了?!?p> 我讓熊子給我系好了繩子,由其他幾個人拽著,把我慢慢放下去,石壁上特別滑,完全站不住腳,我用腳摸索著巖峰,一步步往下走,一路下降到巖石的底部,看到一個天然的巖洞,我抓住洞口的灌木,爬進洞里,洞口并不大,等進入里面,才發(fā)現(xiàn)里面寬闊的如同一個巨型音樂廳,洞頂是一塊完整的巖石,我把繩子系在一塊突起的巖石上,順著大廳往里走,大廳正中有一塊平整的巖石,表面光滑如同打磨過一般,看起來有人在這里居住過。
這時熊子等的不耐煩了,在上面大聲嚷嚷。
“老李,下面有路嗎?”
“一句話說不清楚,你們先下來吧?!蔽液盎厝ァ?p> 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順著繩子從巖壁上爬下來,再把東西都吊運下來。
“老李,你這帶的什么路,我們這是才出龍?zhí)?,又入虎穴?”熊子說。
“這里像是有人居住過,肯定有路出去?!蔽艺f。
二毛他們也下來了,四處亂轉(zhuǎn)。石廳一角有清泉從巖峰中滲出,泉水清冽,剛好補充了我們的水源,看人都下來了,大家往里走,穿過一段曲折的通道,只感到濕氣迎面撲來,在手電筒的光線下,眼前波光閃閃,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水并不深,可以看到湖底的細沙,沒看到水源在哪里,我們繞著湖邊走,湖水似乎按照某種規(guī)律在季節(jié)性漲落,岸邊的沙地上留下了一圈圈整齊的紋理。
大家實在累的不行,就在岸邊休息片刻。
“這湖里有魚。”只聽到二毛那幫人在湖邊嚷嚷,接著好幾個人跳下水去。
“狗日,好奇怪,這魚沒又眼睛。都是瞎子。”二毛嘟囔道,“我們多撈些,用鹽巴腌了,待會烤了吃,好久沒吃肉了?!?p> 一聽到烤魚,我口水都流出來了,肚子也更餓了,可實在太累了,也懶得動,二毛他們折騰了一陣也都上了岸。
何漫漫和史春雪手拉著手去湖邊洗臉,我坐著打盹。
“快拉我上去。”史春雪尖叫道。
我抬頭一看,只見史春雪跌坐在水中,我以為她不小心摔倒了,再聽她的聲音,透著哭腔,我忙跳起來,沖到河邊,只見一群小魚圍著史春雪在跳躍,水面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我心知不好,跳下水,一把抓住她胳膊,把她拖到岸上,好幾只小魚也被帶到了岸上,在沙地上蹦跶個不停,還有幾只死死的咬住她裸漏的皮膚不放。何漫漫看的呆了。
“快來幫忙”我沖她喊道,她這才回過神來,幫我把史春雪拖到更高的地方,熊子他們也趕了過來,狠狠的踩那些還在沙地上跳躍的小魚。
“這是怎么了?”熊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們剛在水邊洗臉,春雪后來就脫了鞋下去水里,結(jié)果就成這樣了。”何漫漫說。
“大家離水邊遠點,這水里有食人魚。”不用特意傳達,所有人都知道了。
二毛拎起一只被踩死的小魚,說道:“這是食人魚?和我們剛撈的是有點不一樣,咋個看著也不像能吃人???”不料那只魚只是被踩暈了過去,還沒死透,張口就要咬二毛,嚇得二毛大叫一聲,把小魚丟得老遠,一屁股坐在地上。
史春雪皮膚上有多處被咬傷,還好傷口并不深,她被嚇得不輕,傷口還在流血,她卻渾然不知。何漫漫找來了治外傷的藥,給她細心涂上,用繃帶扎好。
我用刀戳起一條小魚,仔細看了看,這種魚個頭很小,只有幾寸長,鱗片細小,肚子上紅白相間的花紋,看起來倒是很漂亮,只是嘴巴上長滿了倒刺似的牙齒,讓人很不舒服,想到這些牙齒剛剛撕咬過史春雪的皮膚,我心里只發(fā)毛。
經(jīng)過史春雪這事一鬧,所有人都遠遠的離開湖岸,生怕再有食人魚跳出來咬人。當(dāng)下也顧不得再休息,連忙繼續(x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