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過,何鈺認真問道,“你是真的想和我好?”
許冬兒點頭,“嗯,我不能對你說太多,但你要相信,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娘子?!?p> 這話何鈺還有什么可說的。
他接過許冬兒手里的碗放在桌上,想著是先來個擁抱,還是別的啥。
總之突然有了女伴,他覺得該做些什么才有儀式感。
然而,當何鈺想好,并興沖沖的看著許冬兒,準備捧著她的臉嘬一口時,忽然哐啷一聲,大門被趙祺從外踹開。
看一眼立于門后,滿面緋紅的許冬兒,再看一眼和她之間不過一拳距離的何鈺。
趙祺氣得臉發(fā)黑。
他果然是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就低頭喝個粥的功夫,這女人就端著碗不見了人影。
還好他及時趕到,不至于讓事情變得復(fù)雜。
不做任何解釋,趙祺直奔許冬兒而去。
至跟前,他一手攬過許冬兒的腰,再一手別過她的臉,毫不客氣的低頭吻了下去。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發(fā)生在方寸間。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趙祺氣糊涂了,已經(jīng)無法理性思考,只知道依何鈺的性格,不管喜不喜歡,對于主動送上門的姑娘,他都不會拒絕。
而唯有用這種方法,才能讓何鈺不去接納許冬兒,更讓許冬兒徹底泯滅掉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
哪怕有可能會遭到她的打擊報復(fù)。
嘶——
果然。
舌尖突然的疼痛讓趙祺清醒過來。
睜開眼,許冬兒一雙黑眸因離得太近,瞪他瞪得都成了斗雞眼。
?。。?!
我在做什么?。?p> 嗯~
短暫清醒過后,趙祺腦子又是一片空白。
古代女人就是沒情調(diào),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閉上眼睛好好感受嗎。
趙祺挪上一只手捂住了許冬兒的眼睛。
忽被截胡的何鈺愕然。
看著面前的倆人搞七搞八,他傻楞楞道,“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就是你看到的這種關(guān)系?!?p> 放開許冬兒,趙祺淡淡回了何鈺一句。
其實許冬兒不停的噬咬早已讓他清醒。
只是他心內(nèi)恐慌,不知要怎樣結(jié)束自己的行為來面對許冬兒,亦或是找個怎樣的借口來解釋自己的行為。
被何鈺一問,他倒坦然。
是了。
昨晚一念之間,他有了教許冬兒讀書的想法,意在把她改造成一名獨立女性,摒棄改命靠嫁人的觀念。
但恍惚間,他所期待的又不僅僅是這些。
想了半夜,趙祺大概想明白了。
將來他創(chuàng)業(yè)需要會計,需要秘書,需要一個替他做后勤工作的人。
而勝任這些,至少要會識字。
所以,他潛意識里其實是想把許冬兒當全能型輔助來改造。
那么現(xiàn)在面對何鈺的質(zhì)問,他還有什么可解釋的,不如直接表明,他要把許冬兒納入主角團隊。
讓她以后給他打工,自食其力。
而要想讓自己的團隊穩(wěn)固,就不能讓團隊成員背后結(jié)黨營私,不能讓他們成立小團體。
現(xiàn)在,鬼使神差的,他無意間破壞了何鈺和許冬兒今后成立小團體的可能性。
何鈺不用說,睡他上鋪的兄弟,兩世的交情,定會懂他。
至于許冬兒...
咳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
以假亂真,將錯就錯,分不清真假,道不明對錯,總之先哄哄吧。
趙祺背手以食指和中指在許冬兒臉頰上輕揪了揪,接著唇角一揚,露出一個勾魂攝魄,又寵溺萬分笑容。
“下次再咬我,我要還回去的!”
何鈺……
特喵滿滿的一嘴臭狗糧味。
難怪這兩天他觀趙祺對許冬兒的態(tài)度不對,原來他倆人真有事。
本以為太陽落了還有月亮,沒想是鏡花水月。
天吶!
接二連三的暴擊讓何鈺心碎一地。
許冬兒呢,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她暴露了,何鈺還會要她?
絢爛美好的豪門貴婦夢瞬間瓦解,許冬兒心內(nèi)亦是崩潰。
咬牙看著趙祺那張干凈,仿若未嘗世間煙火的臉,許冬兒恨不得大嘴巴子抽上去。
可目測一下她和趙祺的身高體型差距,她兩撇秀眉蹙了蹙,再向下撇成個八字,接著唇角一癟,黑眸一眨,眼眶里瞬間溢滿淚水。
憤怒,委屈,無助同時涌上心頭。
“嚶嚶嚶....”
她捂臉哭著跑回家去了。
何鈺心中的憤懣亦無處宣泄,想踹翻趙祺的狗糧盆,又苦于沒有實物,最后抬腿一腳踹在大門上。
趙祺懂何鈺的苦楚。
何鈺喜歡朱寶妹,可人家看上了他,現(xiàn)在準備接受許冬兒做替代品,又被他搶了先。
表象上看,他橫了何鈺兩次。
可這都是意外,迫不得已而為之。
為防止何鈺黑化,趙祺積極主動的交代了事件經(jīng)過,并帶他指認了事發(fā)現(xiàn)場。
當看到墻上的洞時,何鈺淚奔,抬手指著趙祺鼻子大罵,“趙祺,你丫的就是個騷浪賤!”
罵吧,罵吧,趙祺也不回嘴,也不惱。
只要不罵娘就行,但也不能讓許冬兒聽見。
趙祺把罵罵咧咧的何鈺推出了房外。
“讓我離許冬兒遠點,送上門的別要,合著你丫的是別有用心。
在這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戲碼。
悄沒聲的把便宜占盡,完了還整天一副純情小奶狗的模樣。
那晚我就不該替你出去燒靈屋。
難得許冬兒對我癡情一片,幾次三番要嫁我,嗚嗚嗚...”
罵著,罵著坐在門檻上的何鈺哭出了聲。
“咳咳,那個…許冬兒是想嫁給你來著,但意外已然發(fā)生,說不定她都有了我的孩…孩子,你這做七舅的應(yīng)該不會惦記外甥媳婦吧?!?p> 趙祺試試探探,雖是勸慰的口氣,但說話的內(nèi)容哪有勸慰的意思。
明顯是在說,許冬兒和他已經(jīng)有了實質(zhì)性的親密關(guān)系,若你何鈺不服氣,依然要和許冬兒搞小團體,那你就是不顧人倫綱常的衣冠禽獸。
“這會我是你七舅了,早干嘛去了。”
這話何鈺聽得出來,拍著門檻嗆趙祺一句,他又抹了把淚。
還好他原主家里有好幾個女人,要不然,奪妻之恨,他非黑化不可。
“沒有沒有,一日為舅終身為舅,我都銘記于心,沒敢忘。”
趙祺這話還中聽。
何鈺心里好受了些,打著哭嗝再確認一遍,“…呃...你說你的玉葫蘆是賠給許冬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