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今日勞煩了?!?p> 看著趙飛楠把齊閣的尸體收走,衍允川從座位上起身,對著顧津抱拳道。
“衍兄不必見外,你來長安做客,津,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的,今晚我在醉霄樓,煩請諸位賞光?!鳖D了頓,接著說道:“津,還有點事情要出處理一下,便先行一步了?!?p> 眾人也是抱拳還禮。
看著顧津走出去,遼王世子對著衍允川說道:“衍兄認(rèn)識他?”
“之前在外游歷,同行過一段時間?!?p>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p> “自然知曉,是當(dāng)朝三皇子?!?p> 遼王世子看了一眼衍允川,點點頭。
顧北也是神情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衍允川。
顧津走出了酒樓,宣齊的皇帝,他的父親,顧彥在等著他。
“兒臣,見過父皇。”
顧彥笑著看著這個他最為滿意的兒子。
“津兒過來?!?p> 顧彥對著顧津招了招手,想要好好看看,這個長期居住在書院的兒子。
顧津走到顧彥的身邊,先是對著顧彥身后站著的年輕宦官一禮,接著說道:“兒臣今日陪著太居的人觀看了這場約斗的?!?p> 顧彥此時沒有了往日嚴(yán)肅和威嚴(yán),顯得更像一位父親。
“太居?是你之前和朕提到過的那個朋友?”
“正是,他是太居的衍允川,這一代的少主,此人文才武略都不輸兒臣,故而起了結(jié)交之心?!?p> “嗯?!?p> 顧彥點點頭,“你少年聰穎,朕也就不多說些什么,相信你可以把握好分寸的?!?p> “是,父皇,兒臣定不負(fù)父皇所盼?!?p> “你對今天這場約斗有什么看發(fā)?!?p> 顧津撇了一眼那位年輕宦官,小心的問道:“聽說,望川也來了長安城?”
“是的?!?p> 年輕宦官并不在意顧津的小心試探,只是平淡回答道。
“魔教沉寂太久,這次出世也沒有一點消息都沒有,加上望川突然入了逍遙境,一位三十歲的一品武夫,三十年,三十歲,如果說這兩者之間沒有關(guān)聯(lián),我是不相信的,至于那齊閣是否真的死了.....”顧津話并沒有說完,而是看了看年輕宦官,齊閣想要不死,唯一的方法就是望川出手,和趙飛楠來一出瞞天過海,比較趙飛楠和齊閣在數(shù)十年前,也是好友,如果二人合謀,齊閣未必必死。
所以才有了顧津昨日神侯府之行,但并沒有試探出什么有價值的情報,還被趙飛楠警告一番。
如果今日望川動手了,那么在場應(yīng)該只有年輕宦官可以發(fā)現(xiàn)望川的氣機異常了。
“齊閣,確實是死了,望川也確實和魔教有所關(guān)聯(lián)?!?p> 年輕宦官自然能聽懂顧津的話中含義,但依舊是風(fēng)輕云淡。
“津兒,父皇先回宮了,你在外面多加小心。”
顧彥拍了拍顧津的肩膀,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了停,留下了一句話:“畢竟,你是我最看好的兒子?!?p> 留下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顧彥便帶著年輕宦官離開了顧津的視野之中,只留下顧津一個人,獨自揣摩,他雖然得顧彥喜愛,但畢竟是個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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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云看著此從齊閣死后便不在言語的望川,臉色有些擔(dān)憂。
“你沒事吧?”
望川轉(zhuǎn)頭看向江白云,擠出一絲笑容,“無妨,只是有些傷感,這位戰(zhàn)死的老人,曾經(jīng)也算是我的恩人,可以說沒有當(dāng)年的他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p> 望川用的是戰(zhàn)死,而不是被打死,在他心中,齊閣是他復(fù)國路上戰(zhàn)死的,而不是約斗被人打死的。
“那?”
江白云沒有接著問下去,但是望川知道江白云想問什么。
“他老人家一心求死,我找過他,說可以出手讓他假死,他不愿意,說茍活三十年,足矣,但求暢快一死?!?p> “嗯?!?p> 江白云看著望川,雖然他的表情沒有絲毫悲傷,但是她知道他的內(nèi)心是哭泣的,握住望川的手,“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望川反手更加用力的握住了江白云。
“在大業(yè)面前,我沒有資格悲傷?!?p> 望川站起身來,于此同時,跟在皇帝身后的年輕宦官和長安城里面另一位逍遙境武夫,都同時把目光投向此處。
看著身后停下腳步的宦官,顧彥轉(zhuǎn)頭問道:“怎么了?”
年輕宦官轉(zhuǎn)過頭來:“啟稟陛下,魔教應(yīng)該開始了?!?p> “那就讓他們來吧。”
說完,顧彥便上馬車。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身上多了一些威嚴(yán),少了剛才對顧津時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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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克撓著頭,不解的問道:“衍兄,如你所說,魔教想要以齊閣之死為借口,霍亂武林,那神侯趙飛楠為何一定要殺了他,如果不殺他,魔教不久沒有接口了嗎?!?p> “魔教既然都想出這個法子,那么不管趙飛楠出不出手,那齊閣都是必死之局,只是死法不同罷了,相比于其他的死法,齊閣應(yīng)該是更喜歡這種死法,這一點趙飛楠知道,其他人也知道。”
回答江克的不是衍允川,而是顧。
“大勢如此,這個天下不太平了?!?p> 遼王世子也是跟著說道。
一行五人,去除黑衣男人,四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站在酒樓窗邊,看著長安城,仿佛看到了整個天下。
衍允川率先轉(zhuǎn)身下樓,“走吧,先找個客棧,收拾一下,晚上還要去赴宴?!?p> 江克聽到赴宴便來了興趣,“醉霄樓,據(jù)說是長安城里面最大的酒樓了,里面極其奢華,還有漂亮的陪酒小娘。”
顧北從后面敲了一下江克的腦袋,“一天天的,腦袋里面不知道想點什么,五劍盟怎么會有你這樣的繼承人啊,哎?!?p> ————————————————————
趙飛楠抱著齊閣的尸體,回到了神侯府,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看著他,沉默不語。
兩人在數(shù)十年前,在一次游歷之中認(rèn)識,一人是皇室之人,一人是魔教之人,兩人偏偏卻成了至交好友,就好像現(xiàn)在的顧津和衍允川一般。
趙飛楠看著齊閣喃喃道:“三十年前你沒有來,接著消失了三十年沒有出現(xiàn),我很開心,現(xiàn)在見面了,我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