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正樹把手中剩余的巨無霸漢堡包吃完后,順手就拿起可樂杯是喝了那里面的可樂一口大道:“你都安頓好了?”
伯木由紀邊吃邊說道:“安是安頓好了。只是……只是一間屋子里面就住上了好幾個人?!?p> “一開始是這樣的。等你今后的收入高了,再單獨搬出來住?,F(xiàn)如今,你就權且忍耐一下。凡事都有一個過程。”中森正樹早就知道上京打拼的人,都不容易。
幾個人同住在一間屋子里面猶如螞蟻一樣,也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還有長期住在網(wǎng)吧,膠囊公寓等地方的人。
“在老家的時候,老早就聽說了東京人很冷漠。今日一見,不是這樣子的嘛!”伯木由紀面朝他就是一個微笑道。
“你才剛來不久,對于東京這里很多事情不太清楚也實屬正常的很。長期生活在東京的絕大部分人,一則需要面對昂貴的生活成本和工作壓力,另一則就是要面對快節(jié)奏的生活。
哪怕就光這兩項,也能夠把一個人搞得身心俱疲。人累了,除了想休息之外,還是休息。
加之,他們對于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普遍都會表現(xiàn)出漠不關心的樣子?!敝猩龢浣忉尩馈?p> 伯木由紀點著腦袋,表示了一個認同。她來到東京之后,第一個最深有感觸的就是這里的物價確實要比老家那邊貴上很多,特別是房租價。
否則,自己也不會和另外幾個女孩子同住一室了。即便多有不方便的地方,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是自己堅持要來東京?,F(xiàn)如今,什么成績都還沒有取得,卻要媽媽給自己支付租住在東京的房租費,也的的確確地不合適。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就讀于那一所大學呢?”伯木由紀隨口一問道。
“一橋大學千代田校區(qū)?!敝猩龢鋼?jù)實已告道。
伯木由紀只是一個初中畢業(yè)。她雖然聽說過東京都這里有不少名牌大學,但是知道的就只有東京大學,東京工業(yè)大學,早稻田大學,慶應義塾大學。
“你就讀的這一所大學怎么樣?”伯木由紀好奇的問道。
“不怎么樣?!敝猩龢滹@得很平靜道。
此話一出,坐在旁邊那一桌的人是立馬就朝向他和伯木由紀這邊是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就如同天津本地人都知道,天津大學比南開大學好,卻遠沒有南開大學名聲在外。對于許許多多地外地人來說,只知道南開大學,卻不知道天津大學。
“你也租住在這里?”伯木由紀又一問道。
“沒錯?!敝猩龢浔晨吭谝伪成厦?,右手上面拿著可樂杯道。
“課余時間,你也在這邊打時薪工?”伯木由紀自然而然的就想著對他進行一個深入的了解。最起碼,她是把他視作了可交的朋友在開始看待道。
中森正樹把插在可樂杯中的吸管是送到了嘴巴里面去吸了兩口,不免突然就會心一笑道:“你是警察嗎?問的這么清楚,想要干一個什么?”
伯木由紀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禮,漲紅了一些面龐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要對你多加了解一些。我們已經(jīng)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間不是應該有更多的相互了解嗎?”
“嗯,你說的也在理。不過,東京人比起你老家那邊的人對于個人隱私會更為看重。所以嘛!你懂的?!敝猩龢溆幸徽f一道。
“明白了?!辈居杉o恍然大悟過來。自己就此在腦袋里面想起了老家有人說過,東京人虛偽的話,全然不像他們鹿兒島縣的人那么實在,說起話來更是直來直去。
“等你吃完了,我?guī)е憔腿ミ@附近走一走,看一看。其實,也不用。你在這里待的時間稍微一長,就對這里都熟悉了?!敝猩龢洳焕洳粺岬?。
“你這話到底是要帶著我去這附近逛一逛,還是不帶著我呢?”伯木由紀有點不明白道。
“你要是想要我?guī)е闳ス溥@附近,那么我就帶你去。如果你不想,就算了。”中森正樹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是帶有模棱兩可的意思,于是就把話說的直白了不少道。
伯木由紀完全就是帶有一副新鮮感爆棚的樣子道:“既然你對這里很熟悉,那么就拜托你帶著我去逛逛了?!?p> “我剛才就是和你假客氣一下,你就當真了?難道,你就不怕我對你做出什么不軌的舉動嗎?
這可是在大晚上的。你怎么連一點最基本的警惕性和防人之心都沒有?。课铱蓪嵲捀嬖V你,東京都里面的壞人可多了去。
特別是在新宿那邊,有一種特殊的職業(yè)叫做新宿黑天鵝。他們這些人就是專門騙你這種初來東京乍到的女孩子為生。
他們會把人帶去風俗店里面工作或者是介紹去拍那種電影,你應該懂得。不僅如此,還有一些女人也從事類似的工作。
她們?yōu)榈镁褪亲屌哉`以為是同類,從而放低一些該有的警惕性?!敝猩龢淇扌Σ坏玫?。
“你見過有壞人說自己是壞人的嗎?沒有嘛!更沒有像你這樣說的如此明明白白和清清楚楚的?!?p> 伯木由紀在自問自答的同時,憑借個人作為女孩子的天生直覺就對他帶有一種莫名的信賴感。她在必勝客里面坐著的時候,之所以會選擇主動去問他,也是源于此。
中森正樹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同自己近在咫尺間的這個十五歲少女,到底是太天真,還是有點犯傻?
“你出遠門之前,你媽媽沒有告訴你,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嗎?”中森正樹不言茍笑的問道。
“說了。不但說了,還讓我多多地注意安全?!辈居杉o直言道。
“那你還……”中森正樹不理解道。
伯木由紀沒有等他說完就插話,嬉笑不止道:“你這一個人好奇怪。怎么讓我感覺像是我要對你有什么企圖不軌一樣?
難不成,你媽媽沒有告訴你,一個男孩子出門在外,千萬不要隨隨便便地和女孩子搭話?這長得越可愛的女孩子,越是會說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