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張賁聞言一愣,隨即宣布道:“你們的勞役并不重,同時也會兼顧到你們的體質(zhì),所以就算你不提出這個要求,也是沒問題的?!?p> “沒關(guān)系,小女就這個要求。”蘇婧回道。
“你是擔(dān)心,我們在這里向你承諾,但是下面具體負(fù)責(zé)落實的人,會下黑手?”張鈺看向?qū)Ψ?,就在自己說完的時候,她的手微微攥緊,這是被說中的表現(xiàn)。
嘴角微微抬起,看向張賁說道:“安排勞役的時候,讓負(fù)責(zé)看守的士卒注意點(diǎn)?!?p> “遵命!”張賁回道,還想解釋一句,看管的士卒并不會那么做。
說好一年接受考核,通過的人,基本就是自己人。
現(xiàn)在欺負(fù)他們過癮是過癮,一年后別人考核結(jié)束,回過頭來報復(fù)怎么辦?
轉(zhuǎn)念一想,明白了,教主就是為了安蘇家人的心。至于這道吩咐,其實沒有實際意義。
也有可能,對一些想不開的傻子士卒,會有震懾的意義。
畢竟不管在哪里,總有些想不開看不開的傻子。
尤其黃巾,親人被豪強(qiáng)給折騰死了,就把怨氣發(fā)泄在別的豪強(qiáng)身上。
這種人平時越懦弱,等到他掌權(quán),對豪強(qiáng)有生殺大權(quán)的時候,下手也就越狠。
“可滿意?”張鈺看向蘇婧,此女不算天香國色,只能說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應(yīng)該說是文學(xué)少女,看起來弱氣卻有主見,想到的事情有勇氣去做,不過弱氣這點(diǎn)不會改變。
屬于那種一推能倒,拼命掙扎卻根本反抗不了……就那種,能滿足男性征服欲的類型。
“小女心滿意足!”蘇婧連忙回應(yīng)。
事情到這里告一段落,張鈺和張賁留下,兩人互換身份。
以后張賁人前,就要戴上這個鬼面。張鈺問過他,嫌不嫌麻煩。
張賁說,戴一輩子都行。
一輩子當(dāng)然不可能一輩子,若張鈺的身份暴露,那么這鬼面也沒必要戴了。
“還有,在家里無人,就把面具脫下。你不介意,侄媳得介意!”正要轉(zhuǎn)身,張鈺想起什么,回頭又補(bǔ)充了句。
“侄兒曉得!”張賁連忙回道,這個道理他當(dāng)然懂。
之前那么說,主要是表明,愿意永遠(yuǎn)給張鈺當(dāng)‘影子’,誰知道扯到這上面來了。
只是看張鈺那沒正經(jīng)的樣子,才知道是開玩笑,有些無奈,又有些暖心。
最怕的就是一本正經(jīng),完全沒有情分的樣子。
另外一邊,蘇婧在俘虜營里面,迎來她和家人的最后一晚。
明天前往太平教的老巢,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命回來。
“婧兒,為何你要那么傻,就主動站出去了?”蘇氏族長有些心疼,這種情況,隨便找個旁系的庶女送出去就好,嫡系長孫女主動出面,這算什么?
主要是這身份特殊,一個不好,會代表寧陵蘇氏對黃巾的態(tài)度。
若是兩家被綁在一起,那么朝廷大軍到來的時候,大家都要玩完。
對,現(xiàn)在大家考慮的,根本不是一年后會安排什么職位,而是這反賊能不能撐一年。
“今年聽聞西涼叛亂,朝廷精銳盡出,誰來濟(jì)南平亂?”蘇婧反問。
也多虧黃巾賊打出的是黃巾少帥的名頭,那就相當(dāng)于正式造反。
否則就現(xiàn)在他們的所作所為,怕還要按照山賊或者流寇的規(guī)格來對應(yīng)。
可有一說一,誰來平叛呢?蘇氏族長聞言一愣,精銳都在西涼討賊,派誰來平叛?
半年前收到消息,黑山賊在冀州作亂,當(dāng)時只能依靠地方守軍進(jìn)行防御。
也多虧賊首中箭身亡,余孽四散逃竄,這才能打贏,否則冀州都要給賊人給占了。
“若平叛不成,怕是要拖到數(shù)年之后。數(shù)年時間,變數(shù)太多,蘇家不能不考慮?!碧K婧做了總結(jié),而這些,僅僅是她這一路思考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
“這種事情,誰能保證……”少不得有陰陽人在哪里嘀咕。說到底那也是最糟糕的情況,萬一朝廷大軍殺來,一戰(zhàn)而定,那自己這些人做多反而錯多。
“這個不強(qiáng)求任何人,配合也好,不配合也罷,終究有些族人能幸免?!碧K婧表態(tài)。
既然不看好,那么就不配合到底。
那么最后就算真永遠(yuǎn)當(dāng)奴隸,以后被朝廷大軍解救出來,或許還能重振寧陵蘇氏。
反之配合的人得勢,說不得還能反過來照顧其他族人。
“老朽癡長六十余歲,目光居然沒有孫女看得遠(yuǎn)?!碧K氏族長感慨,“也罷,大家做決定,配合的就配合,不配合的,老朽也不強(qiáng)求。只是大家記住,大家都是寧陵蘇氏子弟,不管未來如何,都不能忘記?!?p> “是!”族長發(fā)話,眾人也是紛紛回應(yīng)。
“婧兒,苦了你了……”族長來到蘇婧面前,鄭重想她行了一禮。能去伺候教主,風(fēng)險很大,犧牲很大,但同樣收獲一樣很大。
“為了族人,孫兒無所畏懼?!碧K婧連忙將大父扶起,態(tài)度非常果決。
第二天清晨,蘇婧由兩名黃巾士卒帶領(lǐng),走了十多里的山路,來到太平鎮(zhèn)。
蘇婧怎么都沒想到,太平教的老巢,居然已經(jīng)發(fā)展得非常不錯。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fā)垂髫……好吧,沒有黃發(fā),這里就沒老人。
“主祭,教主的貼身婢女已經(jīng)送到!”三人來到最大的一座屋舍這里,不多時有年輕女子出來,兩個士卒上前行禮,然后示意她上前。
“長得不錯,只是瘦了點(diǎn),不好生養(yǎng)……”張寧仔細(xì)看了看蘇婧,屁股不大,胸一般,就埋怨張賁,怎么不挑個好生養(yǎng)的。
主要是之前鬧的,生怕張鈺有龍陽之好,一直張羅給他個暖床的婢女。
若非催得厲害,張鈺這次也不會,指明要一個婢女。
“夫人,她還小,說不得過幾年就長開了?!鄙磉呌袀€女孩出來,半開玩笑說道。
自從知道張鈺和張寧,有姐弟之名無姐弟之實,不過卻有婚約之后,陳家女弟就稱呼張寧為夫人。反正,這也是遲早的事情。算算時間,也就一年之后。
“那你怎么不早點(diǎn)長開?”張寧沒好氣的說道,若非這丫頭太小,何必再找婢女?
“也就幾年的事情……”陳小妹立刻羞紅著臉回道,“再說,這天葵都來了?!?p> 目睹這一切的蘇婧,卻是暗暗松了口氣,看來這家人不難相處……
隔壁的小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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