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東宮比武場上。
一身紅衣束腰勁裝的王江羽手持一柄青云劍,頗有少年意氣風發(fā)的模樣,抱拳躬身,笑意盈盈:“今日,我們來比劃一下劍法,如何?”
“好,輸了,可別哭鼻子哦?!蹦胶畨m爽快應聲,抱拳鞠了躬。話音剛落,腳下已箭步急沖過去,手中玄鐵青鋒旋了個圈,直劈向人。
王江羽眼疾手快地左移撤步躲過,足下蓄力躍身騰飛而起,舉劍直下,臨時轉(zhuǎn)了劍鋒從側襲去。
慕寒塵像是預知了一般,每一擊都靈巧避開,又順勢給人一擊。
幾番回合下來,王江羽已是大汗淋漓,以劍抵地,整個人撐著劍半蹲著連連擺手:“不打了不打了?!?p> “你這體力不行啊?!蹦胶畨m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巾擦拭劍身,輕笑著調(diào)侃王江羽。
“從小打到現(xiàn)在,我真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太挫敗了?!蓖踅鹨荒槕n郁地叫嚷著,頭低得跟個委屈媳婦兒似的。
慕寒塵看著一臉挫敗的王江羽,無奈搖了搖頭,將劍收到,走過去把人拉起來,一臉好笑道:“都這么大了,你不會還哭鼻子吧?”
“瞧不起誰呢?”王江羽別扭轉(zhuǎn)過頭,滿臉羞得通紅。掩手輕咳了幾聲,順勢借著慕寒塵遞過來的手起身,徑自往兵器出走去,把劍放回原處。
“哈哈哈。”慕寒塵看著王江羽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聲,緊跟了上去,把劍放了回去。
不過片刻,王江羽便又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他賊兮兮靠近慕寒塵,附耳低語:“我聽說,青樓里有一位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還沒等他說完,便被慕寒塵一臉嫌棄地打斷了:“你怎么也去那種地方?”
“哪種地方?”王江羽有些不明所以地問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明知故問。”慕寒塵覷他一眼,沒好氣地把王江羽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給拿開了。
慕寒塵的舉動把王江羽整的更加糊涂了,他看著慕寒塵轉(zhuǎn)身欲走的背影,不死心的說著,想讓他改變主意:“青樓和醉紅樓不一樣。里面的女子可是萬里挑一的,聽說只賣藝不賣身,想要一睹姑娘的芳容也得有才有錢才行?!?p> “總之,不許去那種地方!”開玩笑,那種地方怎是他隨便能去的。自己不去,也不能讓那小子去,他去還不定被人家姑娘迷得神魂顛倒的。
“哎!真的不考慮考慮嗎?”某只惹事不嫌事大的小貓又開始在瘋狂作死了。那邊慕寒塵的臉色已漸漸有些黑了,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寒冷氣息,整個東宮的人都察覺到了,就他一個沒有察覺。
“你敢去!就等著被革職吧!”慕寒塵狠狠的咬牙,偏頭威脅著,垂在身側的指骨已攥得泛白,強忍著怒火不發(fā)泄出來。一群人跟在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饒是清風涼爽,也生生捏了把汗。
“你不去,我也進不了啊?!蓖踅鹨娝麩o動于衷,也沒了興致,雙臂交疊抱在胸前,小聲嘟囔著。
哎呦,小祖宗,你可少說兩句吧。沒看到咱們身邊這位太子爺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