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時,第五人終于從介子塔內(nèi)踏出,隨即便是第六人,第七人,很快,數(shù)十人,近百人……
“胖子,我們十人分批出去,這樣保險一些?!?p> “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們打劫時,雖然都遮住了容貌身體,可體型,和肢體上的一些動作,是無法輕易遮掩的,特別是你這個胖子,到哪都是個標注物?。 ?p> “嘿嘿,聽你的,既然這樣,那我先出去,你們呢,就多等一會再出去!”
唐杰撓了撓頭,看到眾人點頭,朝著空曠的樹叢外走去。
“唐杰,一階妖丹八十枚,二階妖獸十枚,用時兩天多三個時辰,通過考核!”
聽從了陸時三低調(diào)的原則,出去后,盡量多拿出一些一階妖獸的妖丹,能多低調(diào)就做多低調(diào),盡量不要惹起別人注意。
可唐杰那身軀實在太肥了啊,不想惹人注意都不行啊。
從介子塔內(nèi)一出來,唐杰就感受到,有幾道目光時不時的向他這邊看來,那目光中,帶著審查的意味。
還有幾位干脆對他指指點點,用手比劃著,議論著。
“看來長的帥,還真是一種罪啊,到哪都那么奪目,想低調(diào)都不行!”
“沒辦法,只能用陸時三準備的后招了!”
“咳咳,清風門的這位師兄,我一事要舉報!”
清風門柳州,剛收走唐杰拿出的妖丹,做好登記。
正準備走向,另一個剛從介子塔內(nèi),走出的少女身邊時,身后就傳來唐杰那中氣十足的大嗓門。
“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柳州轉(zhuǎn)過頭,再次看向陶杰。
“這位師兄,我在介子塔內(nèi),被一群可恥的劫匪搶去了我幸幸苦苦斬殺妖獸,而獲取的妖丹”
“總共二階妖獸二十一枚,一階妖獸三十枚?!?p> “我希望清風門的能徹查此事,找出那伙劫匪,一定要嚴懲他們,他們的這種行徑太過可恥卑劣了!”
陶杰鏗鏘有力,悲憤不已,讓人不得不去相信,他就是個受害者。
“是啊,柳師兄,我們也要舉報,我們也被那幫伙打劫了,被劫去了二階妖丹十三枚,一階妖獸二十枚……”
“我也要舉報,那伙人是在太可惡了……”
“一定要嚴懲他們,我們要不是被他們劫取了妖丹,早就從介子塔內(nèi)出來了……”
“這群劫匪太無恥了,他們既然連續(xù)搶劫了我兩次,要不是后來,我運氣不錯,碰到了一些落單的一階妖獸,我可能就會無法通過這次考核了?!?p> 唐杰聞聲望去,那個說自己被強劫兩次的倒霉家伙。
“這家伙可真夠倒霉的,不僅被我們搶了,還被其他人一伙人又搶一次,這還能通過考核,還真是個奇跡??!”
現(xiàn)場可謂是被唐杰一語擊起千層浪,頓時炸開了鍋。
“咳咳,各位參賽者請安靜,稍安勿躁,你們一個一個說,你們這樣吵成一鍋粥,我更本無法下手調(diào)查??!”
“唐杰,你先說,搶劫你的人,有幾人,穿何種服侍,長什么模樣,如果沒有看到他們樣貌,那他們身上可有什么特征,你仔細想想,最好一絲不剩得將經(jīng)過說一遍。”
“打劫我的,一共是四個人,四人皆是被護身甲衣遮體,沒有看到他們的容貌,不過他們其中有一個胖子,對我出手的就是那個胖子……”
唐杰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還說的有聲有色,神情更是義憤填膺,搞得好像他真的被人打劫過一樣,至于他說的內(nèi)容,有多少真,多少假,又有幾斤水分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柳師兄,我跟他的了不一樣啊,我是被一群黑影蒙面人,給打劫了的,打劫我的人中沒有胖子,而且好像都是女人……”
“還有我的,我被打劫了兩次,一次是被一群身穿護身甲衣的人打劫,這批人的特點,和剛剛那胖子說的應(yīng)該是一伙人,可第二次,又是一群穿黑衣的,他們中也有一個胖子,我也不知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伙人……”
柳州在手中的記錄本上,刷刷刷,飛速的書寫著,將每個人被搶劫的經(jīng)過,都一字不漏的記了下來。
“你們每個人說的都不一祥,而且都沒有說出對方的特征,參加這次考核的人數(shù)就有近千人,讓我如何為你們主持公道,從何下手去調(diào)查呢!”
“你們在場這么多人,難道就沒有一人看到過對方的容貌?或者從那些人身上看出一破綻,端倪?”
柳州聽得腦袋都要炸開了,可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到一個重要的線索。
他在心里暗罵,“你們這些憨貨,都只會說對方蒙面,有個胖子,你這要我怎么去查,難道我要將在場的所有胖子,都嚴刑拷打一次不成!”
“那個,那個,我這里有個消息……”
一直在角落看著參賽場上,吵得熱火朝天的場面,他有幾次都想跳出來,加入他們的討伐行列。
這人就是被陸時三和唐杰第一次聯(lián)手搶劫的孫權(quán),至于和他一起被搶劫的劉莽此刻并不在身邊,不知去哪了。
“有話你就說,如此這般畏首畏尾,如何成的了修仙之道!”
柳州本就有些火大,見對方支支吾吾,明顯是知道些什么,見對方那般畏畏縮縮,吞吞吐吐的小心模樣,火就更大幾分。
要不是此刻,他們身處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動手,柳州恐怕早就忍不住上去,給此人一頓胖揍了。
“我之所以不好說,是因為我猜測的那人背景有些強大,我怕我說出來,會為我們孫家?guī)怼?p> 孫權(quán)見柳州一副對他不滿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如果還這般畏首畏尾,以后必然會被清風門的人給看清,所以他一步踏出,走到人群中間,說出自己的難處!
“背景強大?有多強大?能有我們清風門強大么?”
“沒有,只是比我們實力孫家強大很多!”
“那不就得了,你盡管說,不要有什么顧及,一切有我清風門為你撐腰,日后若有人,因你今天說出實情一事,來個秋后算賬的話,我清風門必然出手維護你們孫家!”
說這番話時,柳州故意提高了嗓門,足以讓在場的所有都能聽到,這是在警告,也是在赤裸裸的威脅。
“既然清風門為我們撐腰,那我孫權(quán)今天就豁出去了?!?p> “之前我在介子塔內(nèi),也被兩人給打劫了,那兩個人將我身上的妖丹奪去之后,可能是太過興奮,其中一人不慎就說漏了嘴,我聽他說了一句‘茍兄,我們走!’”
“茍兄”從孫權(quán)口中一出口,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唰唰唰!全部看向了茍博離的身上,還有一些看向了端坐在東邊高臺,茍家家主身上。
“你說的話當真?”
柳州一雙眸子如鷹隼般,直勾勾的看向場中的孫權(quán),被柳州如此犀利的眼神盯著,孫權(quán)只感到背脊一陣冰涼,仿佛自己被一條毒蛇盯上。
“當真,我用我的性命保證,如果我剛剛說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孫權(quán)不得好死!”
“而且當時還有一人和我一起在捕殺妖獸,他叫劉莽,我和他在介子塔內(nèi)走散了,我想他應(yīng)該還沒從介子塔內(nèi)出來,等他從介子塔內(nèi)出來后,柳師兄也可問他,看看我孫權(quán)是否說謊!”
孫權(quán)既然連茍家都敢說出來了,那他也沒有所畏懼的了,反正柳州已經(jīng)答應(yīng),清風門能為他撐腰,那他還用懼怕什么。
“茍家主,你就沒有什么要解釋的么?”
坐在主位之上的言青海,扭頭看向身后的茍家家主,言青海雖任然面帶微笑,可落在茍家家主茍耀溝的眼睛,卻是那般的可怕和瘆人!
“言長老,此事茍某并不知曉,這件事,若是真是我茍家族人所謂,我茍某必然會給言長老一個交代。”
“言長老,其實這孫家后輩所說之話并不可盡信的!”
“也許是某些家伙的,故意陷害!”
就在昨日,茍某的大兒子茍追子,在十三皇子邀請的宴會上,與孫家一個名叫孫十三的小輩,產(chǎn)生了一些矛盾,所以不得不排除,這次是孫家故意派出一個小輩,陷害我們茍家?!?p> “你放屁,昨日我孫家后輩從未有一人,去參加過什么宴會,你這茍東西,最好不要亂往我們孫家頭上破臟水!”
“你茍家后輩,做那令人不恥的劫匪勾當,不慎露出馬腳,現(xiàn)場被我孫家后輩揭穿,怎么,你這是狗急了跳墻,想亂咬人啊!”
原本還悠然自得的孫謀遠,看著茍家鬧出的笑話,雖然是他孫家后輩出來指證茍家的,可他一點都不擔心茍家會找他們孫家算賬。
因為剛剛柳州那番話,在場眾人都聽到了,有了清風門撐腰,他還怕個球啊。
可聽到茍耀溝這條瘋狗,自己后輩做了令人不恥之事,他不去調(diào)查結(jié)果,反而直接調(diào)轉(zhuǎn)都來,要反咬他們孫家一口,說他孫家后輩誣陷他們茍家后輩。
哪怕孫謀遠心機再深,平時偽裝的再好,可這個時候,他哪能忍的住,他也不能忍??!
這在場的還有清風門的一位大佬在此呢,要是被茍家返咬一口成功了,到時候吃苦頭的可不是茍家,而是他們孫家了。
“孫十三此人,你真不知道?也對,你孫謀遠可是在外面妻妾成群,數(shù)不勝數(shù),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好兒子吧!”
“傳聞你孫謀遠,不僅精通馭女之術(shù),就連馭男之術(shù)也是一絕,我呸,不要在我面前裝什么正人君子,你是什么樣的人,我茍某一清二楚!”
既然雙方都已經(jīng)撕破臉了,茍耀溝自然不會口下留德,所謂人要臉,樹要皮,既然要用嘴傷人,那自然要揭露別人心里,那些隱晦秘密啦。
正好,昨天從一個小輩口中聽到了,關(guān)于孫謀遠的一些閑言碎語,茍耀溝現(xiàn)在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了,也不管那些傳聞是真是假了,先將屎棚子扣出去再說,現(xiàn)在哪還管的了什么真假啊。
這世上啊,真真假假得事那么多,有時候傳多了,假的就變成真的了。
此刻,那座最豪華的觀看臺上,上演著兩個老爺們像潑婦罵街般的戲碼。
這男人罵起架來啊,似乎就沒女的什么事了。
看的在場眾人啊,那是一愣一愣的,可惜的是啊,這場上有個大佬在那礙事,要是言青海不在這啊,大家有可能啊,還能看到兩個大佬爺們,互相扯對到頭發(fā),用指甲撓對方得畫面呢,嘖嘖,可惜嘍!
“好了好了,二位家主,都冷靜些,你們這般潑皮無賴的作態(tài),不是讓別人看笑話么!”
“此事啊,等考核結(jié)束了,我自會親自去調(diào)查的,到時候,到底是誰誣陷誰,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p> “現(xiàn)在我們還是繼續(xù)看考核比賽吧!”
言青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自己來做這個和事佬,畢竟在場之人中,還有其他帝國,其他宗派的人隱藏其中呢,可不能再外人面前失了顏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