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井澤很是沒好氣的來到音樂教室。
他就搞不懂了,平時很乖巧的小師妹今天怎么這么不懂事?
誰送不是送呀!
“學長!你生氣了嗎?”小師妹表現(xiàn)的還是那么乖巧。
井澤點上煙抽起來,今天得跟她好好聊聊了。
“我都安排好了,為啥不讓天霸送你?”
白鷺的大眼睛里噙滿淚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女人最致命女人武器是眼淚,放之古今中外而皆準。
井澤立馬心軟了,“不是,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可你倒是說說理由??!”
白鷺說:“我承認,我確實是個很乖巧的姑娘,在父母面前在你面前都是這樣子的,但我也有我的堅持,一旦涉及到原則問題,我不是小貓咪,我就是頭倔驢!”
“例如開學,我堅持不讓我爸爸媽媽送,例如這次,明明說好你送我的,我就不允許別人送。”
井澤道:“如果我真有事來不及呢?”
白鷺道:“那我就一瘸一拐的走回家,也不讓別人送!”
井澤陷入沉默。
這是第一次見到小師妹的另一面,她絕不是那種只會乖巧撒嬌沒事喵喵叫兩聲的小貓咪。
準確的講,可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種人。
要不怎么說:女人是老虎?
此刻的井澤突然覺得天霸看得很透徹。
抽了口煙,井澤長嘆了一聲,“這根本就是小事好不好?誰送你不一樣?”
白鷺果斷搖頭,“對于我來講,這不是小事!”
井澤點了點頭,沒有再反駁什么。
細想一下很好理解,說到底,小師妹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女,其富有程度說不定是個難以想象的事情。
哪能沒有點脾氣?
其實誰又沒有脾氣?寧青,蔡小雅,接觸過的女生,都很有個性的。
不能對人家要求更多了。
井澤不理解的是,她所堅持的點很是奇怪,不就是送她一次嘛?有那么嚴重?
“今天開會,事忒煩,別怪我生氣哈,咱們走吧!”
“不生氣不生氣,我就怕你生我的氣!”白鷺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早上的時候,井澤騎著小電動接白鷺,拐杖不好帶,井澤扶著她到樓下。
這時,白鷺卻說累了。
井澤雖然不知道她怎么就累了,但是明白她的意思,就是不想走了唄。
還能有什么辦法?
背吧!
所幸現(xiàn)在很晚了,不會被太多人看到。
就這樣,井澤背著小師妹走出教室。
校園里,白鷺在井澤背上,一臉的小滿足,哼起了小調。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猜猜是什么曲。)
井澤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我不反對你哼哼為我加油,可咱能不能換一個?”
白鷺笑道:“這首怎么了?很好聽的呀!”
井澤怒道:“就算我沒學過音樂,每年的暑假也看過這個電視劇,聽過這個曲子好不好?”
白鷺笑道:“二師兄!你不覺得很貼切嗎?”
該死的“二師兄”,我就說過,不應該這么叫的。
走出校門,井澤掃了一輛小電動,將白鷺放上去。
白鷺扶著井澤的腰,又哼哼起那個小曲。
井澤騎的不快,說道:“別哼唧了,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聽笑話了?!?p> 井澤醞釀了會,卻沒有講。
“學長學長,你倒是講呀!”小師妹明顯等不及了。
“二姨!”井澤突然叫道。
“啊?你在跟我說話嗎?”白鷺很是不理解。
“對呀,你是我二姨呀!”井澤笑道。
“噗嗤!”
白鷺笑出聲,“學長,這就是你要講的笑話嗎?太冷了吧!”
井澤扯了扯嘴角,壞笑道:“二姨,你不記得我了嗎?”
白鷺配合道:“對呀,我不記得了,你是誰呀?”
井澤道:“我是八戒呀!”
白鷺緊鎖眉頭,沉默了大概有二十秒,一頓小拳拳砸在井澤后背上。
“學長!你討厭,太壞了!”
井澤哈哈大笑!
豬八戒他二姨。
這是一句罵人的話。
打完之后,白鷺咯咯直笑,“好玩好玩,以后我也用這招整蠱別人?!?p> 井澤吹著愉悅的口哨慢慢騎著,卻突然感覺她的頭貼在自己后背上。
“你,睡著了?”
白鷺輕聲道:“沒,我好喜歡這種感覺,好踏實的感覺,我就想咱倆一直這樣走下去?!?p> 井澤沉默了會,“咳咳,小師妹,你可不要瞎想哈!我……”
“知道知道,你有心上人了嘛,我沒有多想,我就想你這么一直做我哥!”
井澤說道:“你還小,接觸的人不多,等以后認識更多人,有了新朋友,有了男朋友,就不會這么想了?!?p> “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很普通很平常的一個人,甚至沒什么優(yōu)點,以后你就會忘記我的?!?p> 白鷺笑了笑,輕輕搖搖頭,“不會的,你是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異性朋友,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忘不了那些第一次,也忘不了你曾對我的好!”
井澤無奈一笑,不再多言了。
她也就是不諳世事,時間長了,認識人多了,就沒這種感覺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有更多的朋友,甚至有了男朋友,自己會開心嗎?
或許會,也或許不會。
其實井澤心里明白,被小師妹另眼看待,其實他心里有一種自豪感優(yōu)越感的。
“學長,你怎么不講話了?”
井澤道:“小白,我盡量做個好哥哥,做你一輩子的好哥哥!”
白鷺點頭:“我信的!如果你不離開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井澤笑道:“咱商量個事行嗎?以后說話別這么……這么傻乎乎的,容易讓人家多想!”
今天我屬于你。
你不離開我,我不離開你。
這些詞語但凡被別人聽見,肯定會想入非非。
白鷺把臉貼在井澤后背,笑道:“不得!我就要說!”
井澤無奈,以為她傻,不是故意的,其實她什么都明白。
到了小區(qū)門口,井澤背起白鷺走回家。
“學長!你不再玩會了?”
玩?
又是他么的那樣的詞匯。
井澤沒好氣道:“不!”
白鷺笑道:“那你回去慢點,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fā)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