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城門,周??粗鴮掗煹慕值?,雙向十六車道,在這個社會中是何等的震撼。平整的路面,讓周福都感覺不到馬車的震動。
車道兩旁,是一米多寬的花壇,里面用青草鋪地,上面零零散散種著一些低矮的花卉。
花壇兩旁,就是人行道和商鋪了。
“真讓人不敢相信啊。官府是怎么撐起這種建設(shè)的呢?”
隨著車隊(duì)的深入,街道旁的行人多了起來。
轉(zhuǎn)了幾個彎,車隊(duì)來到一個宅子前。
宅子的大門有三米來寬,高度也差不多,但比著河陽城的周府,那真是差了老遠(yuǎn)。
“少爺,咱們到了?!?p> 周福下了馬車,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少爺,”馬守平走了過來,“咱們到之前,宅子里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隨時可以入住。我給您安排一個人,帶您轉(zhuǎn)轉(zhuǎn)?!?p> 這個宅子座北朝南,一共五排房,每兩排房之間,就有一個空曠的院子。
周福屋子在第四排靠左的地方,為了方便他練功,還單獨(dú)隔出來一個獨(dú)立的空間,地面已經(jīng)用青石磚鋪好,看起來十分的舒心。
第五排房是留給周大財?shù)?,現(xiàn)在空著。
第五排房后面,是一個大花園,里面有假山水塘,設(shè)計的十分精致。
再后面就是后門了。
等到一切安頓好之后,已經(jīng)過了中午。
吃過飯后,馬守平來了一趟,說是要先去看看酒樓,然后就離開了。
至于周福,他的任務(wù)就是安靜的修煉,然后等待那個所謂的,各大幫派舉辦的‘招聘大會’。
傍晚時分,馬守平回來了,他臉上還帶著傷。
周福皺眉問道:“你這是怎么了?不是去看酒樓了嗎?”
馬守平咬著牙,憤恨道:“少爺,咱們被赤海幫坑了!”
被坑了?
周福心中一驚,“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p> “是這樣的,今日下午,我去酒樓做交接,按照之前咱們跟赤海幫的協(xié)議,他們出人維護(hù)酒樓的安全,咱們出人、出錢做生意。然后所得利潤四六開,咱們四,他們六?!?p> 說到這里,馬守平滿臉的語氣變得哽咽起來。
“誰知……誰知那赤海幫的人,把酒樓霸占了,就連咱們招來的酒樓管事兒,還有里面的廚子小兒,都被他們扣下。我上去分說,他們直接就動手打人,最后,我被他們?nèi)拥搅舜蠼稚稀?p> 他們還威脅我說,下次再看到我,就廢了我的雙腿,扔到城外喂野狼?!?p> 周福感覺有些不對勁,問道:“這事兒河陽城知道么?”
“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老爺也不會讓我去接手酒樓啊。而且,上個月府里還讓人來對賬,當(dāng)時都好好的?!?p> 周福的雙眼微微瞇起,緩緩說道:“也就是說,這事兒是最近才發(fā)生的?;蛘哒f,是河陽城大變這段時間,才出現(xiàn)的這個事情?!?p> 河陽城、赤海幫、鐵虎。
這三個詞匯在周福腦海中不斷縈繞。
突然,他冷笑一聲:“好家伙,現(xiàn)在的人翻臉比變天都快?!贝藭r他的心中滿是怒火。
想到赤海幫和亨運(yùn)賭坊,白浪的身影也浮現(xiàn)出來。
“唔~我似乎忘了點(diǎn)什么事情。對了,我答應(yīng)白兄的錢,好像忘記給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如何了。算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下次遇見,再給也一樣?!?p> 這時候,一旁的馬守平說道:“少爺,如今酒樓沒有了,咱們身上的銀錢,有些不夠了?!?p> “不夠了?”
“對!”
這下子周福真的有些傻眼了,他居然缺錢了!
不是說好的富二代開局嗎?
怎么換了一個地方就沒錢了呢?
“真沒了?”周福還是想要再確認(rèn)一下。
馬守平鄭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是的少爺,等咱們買完糧食和日常的一些東西,真的不剩什么了。剩下的銀錢,最多撐十天?!?p> 屮!
周福暗罵一聲,他感覺自己胸口堵得慌。
“玉珠!”
作為周福的貼身丫鬟,聽到周福的召喚后迅速出現(xiàn)。
“少爺?!?p> 周福嘆了口氣,他似乎聽到了自己心臟在滴血的聲音。
“從河陽出發(fā)前,我給了你一個小盒子,你現(xiàn)在拿過來?!?p> “是!”
過了一會兒,玉珠捧著周大財交給周福的小盒子,走了過來。
“少爺,拿過來了?!?p> 周福沒有接手,示意轉(zhuǎn)給馬守平。
馬守平接過,當(dāng)場打開。
錢!
是錢!
馬守平大喜,他把里面的銀票都拿了出來,開始數(shù)著。
他每數(shù)一張,周福的心臟就疼一份,直到數(shù)完,周福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少爺,我數(shù)過了,咱們省著點(diǎn)用,能過兩個月?!?p> 周福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你去忙吧?!?p> “是,下的告退?!?p> 揮退了所有人,周福坐在椅子里,看著屋頂,喃喃自語道:“兩個月,還是省著點(diǎn),這樣看來,頂多一個半月就沒錢了,老子要想辦法掙錢啊。我的富二代生活??!這么就這么難呢!”
剛到寧安城,糟心的事情就找上門,讓周福的心情很差,就連修煉,都不怎么香了。
他躺在椅子里,看著天上白云悠悠,腦子里面亂哄哄的。
吃過晚飯后,周福正在休息,馬守平突然找上門來,手里還拿著一個賬本。
他開門見山的說道:“少爺,這是小的整理的賬目,府上的一應(yīng)花銷全都在冊?!?p> 賬本?
周福直接拒絕,“賬本就算了,馬叔的家人,我自然是深信的,直接說吧?!?p> 這句話讓馬守平十分感動,他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說到:“少爺,今日那盒子里的銀票一共兩萬兩。”
兩萬兩?!
周福眉毛一挑,這數(shù)額不少了啊,為啥下午那會兒說只能過兩個月?
“如今府上有護(hù)衛(wèi)三十二人,下人四十人,其中丫鬟十人,家丁三十人……”
接下來就是一堆細(xì)細(xì)的賬目,周福聽的整個人都不好。
最后,他揉著腦袋,“所以說,咱們要找掙錢的路子了?”
馬守平?jīng)]有回話,周福再次嘆了口氣。
“對了,那酒樓在哪?”
馬守平回道:“城東碼頭,歸海樓。”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馬守平離開后,周福伸手拍了身旁的賬本。
錢沒了,酒樓也沒了,他感覺自己心里空落落的,還伴有一陣陣的肉疼。
他看著窗外已經(jīng)黑下來的天空,喃喃說道:“赤海幫……老子的東西可沒有那么好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