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歌換鞋的動作一頓,旋即笑開了:“母親如今也會開始八卦了嗎?”
他母親是銘安科大的教授,幾十年如一日地?zé)釔劭蒲?,全身心地投入在科研工作中,對家中的關(guān)懷是少之又少。
若非父親的工作比較清閑,他們的生活能不能延續(xù)還是回事。
只是近兩年,許是母親年歲大了的緣故,生活的重心漸漸偏向了家庭。
待他也不似從前那般不假辭色了。
顧母托了下眼鏡,反問:“不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鳖欕x歌坐到了她的身邊,“您不是一直擔(dān)心我會和您一樣,單身個近三十年嗎?”
“現(xiàn)在不用擔(dān)心了?!?p> 顧母微怔,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
顧離歌也不急,只是含笑望著自己那呆滯在原地的母親。
約莫過了三五分鐘后,顧母才正了正臉色,恢復(fù)了往日里理智冷靜的自我,“那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去找你的女朋友了?”
“嗯?!鳖欕x歌輕輕地應(yīng)了聲,臉上浮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緋紅色。
“是個什么樣的小姑娘?今天你帶小姑娘出去玩了?你這榆木腦袋可別把人家嚇跑了?!?p> 顧離歌有些無奈,“媽,有你這么損自己兒子的嗎?”
顧母冷哼了聲,“榆木腦袋,一點(diǎn)都沒隨到你爸的浪漫。別轉(zhuǎn)移話題,快老實交代?!?p> “她很好,性子溫柔,待人和善,是個永遠(yuǎn)積極向上正能量的小姑娘。今天我去了她家?!?p> 提起喻渺渺,他的目光柔軟下來,隔著遙遠(yuǎn)的時空,仿佛看見了小姑娘雀躍的臉龐。
他的小姑娘,像是為天地所鐘情,由萬千星輝所鑄,閃耀奪目,予人溫暖。
顧母若有所思,張口就是一句,“那人家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就看上你這個榆木腦袋了?”
在吐槽自己兒子這件事上,顧母可謂是不遺余力。
顧離歌一噎,心中暗自犯著嘀咕:他這個榆木腦袋可不就是隨了他母親嗎?
直的不能再直。
半晌,顧母才咂摸出他后半句話的滋味,對他頗為嫌棄,“你見人家父母見得是不是有點(diǎn)早?”
“尋常時候教你的禮節(jié)都忘了?上門是不是連個禮物都沒拿?”
不知道是不是前半生過于“直”且沒有世俗的欲望,后半生就會變得異常八卦。
但至少在他母親身上,這一點(diǎn)顯露的十分明顯。
“媽,渺渺生病了,她父母加班,我是去照顧她的?!鳖欕x歌抬手揉了揉眉心,他真是感覺有點(diǎn)招架不住他母親的瘋狂追問了。
這刨根究底的架勢,來勢洶洶。
顧母恍然大悟,緊皺的眉這才松懈下來,“等合適時機(jī)了,記得登門去拜訪人家父母?!?p> 她又想了想,“還有,抽空喊小姑娘來家里玩吧?!?p> “不太好吧……”他估摸著渺渺那個容易害羞的性子,若真是提了此事,保不齊要躲他兩天的。
顧母沒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盯著他看,滿臉都寫著:我要看到你答應(yīng)為止。
顧離歌不得已,只得舉雙手投降,“等合適時機(jī),如果有機(jī)會,且她也愿意的話,我一定會把她帶回家來陪陪您的?!?
北方安何
忙完是不可能忙完的…… 剛歇了兩天,積極分子那邊的課程又安排上了,還有思想?yún)R報,教育課的思想?yún)R報…… 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