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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第四十三章 酸倒牙

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一只小玄崽 3557 2022-01-28 23:11:59

  “唉,我家言兒就是好,我們倆床頭吵架床尾合,你看看你看看,我這隨便哄哄她就消氣了!”周染濯在皺眉苦臉的顧征身邊來回轉(zhuǎn)悠,全然是炫耀之意。

  “陛下,微臣就是輕松哈,你看臣這,連奏折都不用批?!鳖櫿饕徽Z中地,直戳周染濯的心窩。

  周染濯隨手拿扇子就在顧征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但面上并沒有一點(diǎn)兒生氣的樣子,還神秘兮兮的湊到了顧征耳邊:“你猜你哥去哪兒了?!?p>  顧征這才想起,一向最閑的沒事干最愛串門的顧允居然已經(jīng)長達(dá)兩個(gè)時(shí)辰?jīng)]有出現(xiàn)了!

  “你不會讓我哥去批奏折了吧……”顧征“面露難色”,看看周染濯滿臉堆笑,看來是猜對了,只能為熾燼宮里一邊頭疼想事一邊模仿周染濯字跡的顧允說一句:“哥!辛苦了!”

  另一邊的顧允:“阿嚏!”

  “你這皺眉苦臉的,寫什么呢?”周染濯使了個(gè)壞,一把抽走顧征手中的紙,舉的高高的看,沒看兩句便樂出了聲。

  “哎呦陛下您快還給我!我還沒寫完呢……”顧征一瞬紅了臉,就要蹦起來去搶,只可惜自己和周染濯比武力值還是差的遠(yuǎn),被周染濯一手頂住便動彈不得。

  “呦呦呦情詩??!我給你念念哈!漂泊半生無依靠,終得一人溫柔鄉(xiāng)……但愿妻且知君意,誓天此生不負(fù)卿……”周染濯邊念邊笑,眼睛都瞇成了一道月牙。

  顧征就趁周染濯這笑的手軟的時(shí)刻向前一繞,一把奪回情詩,懊惱的嘟嘟嘴,生了悶氣般不吭聲的坐回去,周染濯見這場面才有些尷尬和后悔的坐回顧征身邊去安慰。

  “別生氣嘛,不就是個(gè)情詩嘛,大不了……我一會兒也給言兒寫一個(gè),你隨便念!”

  顧征偷笑笑,又故作嚴(yán)肅的轉(zhuǎn)頭回去看周染濯,“這話可是你說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成交!”顧征果斷擊掌應(yīng)下,他心里早有鬼點(diǎn)子,只不過周染濯著實(shí)“天真”,再此掉入“陷阱”罷了。

  不過,作為皇帝,說出去的話就要當(dāng)潑出去的水一般,收回是不可能了,周染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坐到顧征旁邊,鋪紙執(zhí)筆!然后放下筆……凝視著桌上那張白紙。

  沒錯(cuò),周染濯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寫。

  “拿你的過來我借鑒借鑒……”周染濯說著就要上手。

  好在顧征早有準(zhǔn)備,一把收回自己的情詩藏在身后,滿臉不服,“陛下,你我都是不通詩文的人,寫一個(gè)就算實(shí)屬不易,我琢磨一上午呢!你總不好給我抄走吧,那倒時(shí)到底是算你對皇后娘娘的情誼還是我對皇后娘娘的情誼?!”

  “你敢對她有情誼!”周染濯拍了顧征一把,不過想想也是,情詩這玩意兒……還是自己寫,省得夏景言問起來。周染濯長嘆一口氣,氣自己真是沒事找事!

  “陛下,這下可知道難了吧!”顧征在一旁洋洋得意,但很快遭到了周染濯的“報(bào)復(fù)”。

  “真是好在咱們沒生在夏家,你是未瞧見過,我在夏家的時(shí)候,天天見著夏景玄手拿八尺長鞭趕著言兒和夏景宸學(xué)詩文,這要是換成咱倆個(gè),估計(jì)早被打死了?!敝苋惧贿呞に伎嘞胍贿呧櫿髀犨@話都寒毛一立。

  “陛下,就算咱倆生在夏家,算年紀(jì)你也比玄王殿下大,所以被打的可能就只有我而已……”顧征吐了吐舌頭。

  不過盡管耗時(shí)久了些,周染濯終還是寫完了那詩,端端正正的交到顧征手中,原想著顧征就在原地念兩句也就罷了,誰知……顧征一拿到信,拔腿就跑!

  “唉!你去哪兒啊!”

  “我去當(dāng)著皇后娘娘的面兒念!哈哈哈!”

  “唉不行!你回來!”

  周染濯見狀趕緊追,顧征這當(dāng)著念言宮所有人的面兒大喊怎么辦!那哪行??!不過臨行前,周染濯又拿上了顧征落在桌上的情詩。

  “你敢去念言宮里鬧騰,我就去你侯府念給你全府上下的人聽!”

  但是!兩人這誰也不服誰,“遭殃”的還是夏景言和獨(dú)孤淑凝,笑的肚子都疼了,兩個(gè)幼稚鬼也不停一下子,夏景言也只好無奈的收下情詩,獨(dú)孤淑凝也只好傲嬌的說一句:“酸倒牙?!边@才原諒了顧征。

  話說在夏景言拿到周染濯“滿滿的愛”之后,在院子里走過來走過去的讀那詩,走的趙且臣都快看暈了,一刻之后,夏景言才忽的停下來。

  “且臣哥哥,我是不是該回首詩?”夏景言兩眼要放光了似的,已經(jīng)開始預(yù)想她和周染濯互送情詩之后該是怎樣一番浪漫場景。

  趙且臣躺在長椅上,不緊不慢的打了個(gè)哈欠并潑了盆涼水:“你會寫嗎?”

  夏景言一聽這話,眼睛里的光自動熄滅,回過頭喃喃自語:“對哦,我哪會寫詩……”

  不過,夏景言哪會就此罷休?怔了一陣之后,果斷又叫人拿了筆墨來,自己是不會寫,可趙且臣會?。∮采膶⑷思摇吧沧А钡阶狼?。

  趙且臣一陣后悔,剛剛就應(yīng)該好好鼓勵夏景言,然后讓她自己寫。

  “且臣哥哥,你也不用一應(yīng)全寫,你提示提示我就行!我總不好在染濯面前丟了面子,我定要寫的比他好!”夏景言抓過毛筆笑臉盈盈。

  趙且臣見這場面除了答應(yīng)還能怎么辦?雖然他內(nèi)心十分抗拒,也不是說真就不想幫夏景言吧……主要是趙且臣實(shí)在太過了解夏景言了,夏景言這丫頭,被夏景玄拿著八尺長鞭趕著學(xué)了十年卻依舊對詩文一竊不通!趙且臣可是見過夏景玄為了教夏景言學(xué)個(gè)詩那頭發(fā)一把中一把的掉的……趙且臣本人并不想禿頭,況且,這還是給情敵寫情詩!

  沒想到,這回夏景言竟像是開竊了似的,趙且臣胡思亂想的一會兒時(shí)間竟已寫出一句來,趙且臣低下頭看看,還覺得能看。

  “長槍明劍熾染景,百萬雄師踏歌行。言兒,你是要從戰(zhàn)時(shí)便寫起?”趙且臣頓生了一絲興趣,看著夏景言問道。

  “嗯。”夏景言頭也不抬,繼續(xù)往下寫,“只是勞煩且臣哥哥為我看著些,不超過染濯,我簡直難以擔(dān)負(fù)這穎都第一才女的名號!”

  “不是穎都第一虎女嗎?怎么變成才女了……”趙且臣無奈的笑笑。

  “寫完這詩就是才女了。”夏景言也被自己這無敵自信逗笑,但還低著頭寫著。

  趙且臣忽的不說話了,側(cè)身靜看著夏景言“抓耳撓腮”的寫詩,心里頭忽然起了個(gè)念想,如若……夏景言為自己寫詩,寫出的會是什么樣的?想到這兒,趙且臣微微笑了,看看夏景言稚嫩的字跡,甜蜜的很。

  未曾想讓夏景言寫詩竟會這么輕易,或許真是愛意深重了,趙且臣幻夢的這一陣功夫,再低頭一看,只見夏景言已寫到末尾兩句了,看她寫的最后一句:“不愿帝后舉案齊,但愿夫妻白首凝。”倒還順口,但夏景言的思緒也止于此時(shí),愁眉苦臉的沒個(gè)想法兒來。

  “言兒,是不是不會了?”趙且臣笑出了聲,拍拍夏景言的頭。

  這話可難,言兒續(xù)不下去了,不知且臣哥哥可有何新意?可否幫言兒解個(gè)圍?”夏景言扭過頭沖著趙且臣嘻笑,笑的十分“貪婪”。

  趙且臣看著那話怔了一會兒,心中念想一番,吐出一句話:“不羨鴛鴦濃情蜜,但羨大雁不相離?!?p>  “不羨鴛鴦?!可人常說鴛鴦才是這世間最過相愛的,言兒見那些姑娘們送情郎的手絹啊,荷包啊,上面繡的可都是鴛鴦?!毕木把跃К摰难壑新吨@奇。

  “言兒有所不知,在你未來天竹閣之時(shí),也就是且臣哥哥還很小的時(shí)候,也曾養(yǎng)過鴛鴦,百姓們羨慕的倒也不錯(cuò),兩只鴛鴦一養(yǎng)在一塊兒,便形影不離,濃情蜜意,只是……”趙且臣頓了頓。

  “只是什么?”

  趙且臣的表情怪異的變了變,隨后又湊到夏景言的耳邊:“我經(jīng)驗(yàn)少,將那其中一只養(yǎng)死了……后來為了不讓另一只痛心,又給它找了一只鴛鴦,結(jié)果這一對還真就過下去了!比起從前也沒什么差別?!?p>  “啊?!竟就如此忘記舊愛!多情的很吶!”夏景言的眉頭皺成一團(tuán),賭氣的說:“那我定要將從前贈與染濯的那個(gè)鴛鴦荷包搶回來,可不許他與別人濃情蜜意!”

  “說來還是大雁好,一愛便是一生,我聽聞潯洲嫁娶,男子家就要給姑娘一對大雁的,這是頭禮。”

  “染濯去穎都的時(shí)候就帶了大雁的,只是我那時(shí)心緒不佳,他送來的東西我也沒怎么細(xì)看過,只那一對大雁還有些記憶……但是……后來好像被小哥燉了給我補(bǔ)身子了……”

  “額……”趙且臣眉毛抖了抖,這夏景宸也真是“厲害”,真是第一次見有人將頭禮燉了的……

  “此詩甚好,那言兒就不客氣啦!”夏景言忙轉(zhuǎn)移話題,將那一行詩工工整整的寫在紙箋上,再添上最后一句,“大功告成!”

  夏景言舉著紙箋給趙且臣看,卻見趙且臣看迷了眼,醉酒了一般抑制不住,夏景言一時(shí)心慌,躲避他的眼神。

  因?yàn)檫@段感情不該有,也不能有。

  夏景言長大了,察覺的出,但她從不說,遇事了就避開,她不想失去趙且臣,也不想以不清不白的形勢相處,她唯一能做的,只是避開。

  趙且臣自也是個(gè)明白的,收起不該有的想法,寂靜了一番,才說:“言兒,可要我?guī)湍闼腿霠a宮去?”

  “有勞且臣哥哥了?!毕木把曰貞?yīng),頭也不抬。

  趙且臣只得收上信箋走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看到夏景言真正的心愛之人喜出望外,跑來與夏景言恩愛長久。

  不過,看看她開心,也好,總比她長恨長殤的好。

  只是……夏景言尚未來得及為她和趙且臣的事?lián)鷳n幾日,她和周染濯互送情詩的事便傳遍了南江,民間都排開戲了,戲園子的人涌如山海,原本議論皇家的事是不該的,但當(dāng)這事傳到周染濯面前的時(shí)候,他并無阻攔,說是彰顯帝后恩愛有何不可?這戲便肆無忌憚的傳下去,最開始,夏景言請戲班子入宮來演的時(shí)候還挺高興,但很快,令夏景言燒腦的就來了。

  寫詩的事傳到了東江,夏景笙和夏景玄聽聞夏景言會寫詩之后頗為驚奇,立即跟隨“潮流”,然后,夏景言就收到了兩封“家詩”。

  夏景言瞬間癱到桌上,回詩難吶!

  只有夏景宸的書信一如既往的極易看懂:“言兒,咱們家不會就只有哥一個(gè)不會寫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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