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族長看向飛鏢落下的方向,有什么東西在閃著光。
“銀針?!”
他定睛一看,散落的飛鏢旁邊還落有三枚銀針。
這出手的是什么人?!居然用區(qū)區(qū)銀針就能夠打下我的飛鏢!
以銀針作為武器……
難道是……醫(yī)毒師?!
張族長心中大駭,向擂臺四周環(huán)視了起來。
“是他?!怎么可能?!”隨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在收回手上動作的何遠。
情急之下,何遠摸出了別在腰間的銀針,不偏不倚地打中了張族長的飛鏢。
何遠抬起頭,正巧迎上了發(fā)現(xiàn)張族長的目光,發(fā)現(xiàn)他正一步步的朝自己逼近。
隨著張族長的靠近,本來恢復了些許行動能力的他,感覺身上的靈壓越來越沉,連手指都無法活動了,頭上不自覺的布滿了汗珠。
“張雄!”
就在張族長伸手想要抓住何遠的時候,薛城主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雄!你還不住手!”薛城主說著,用盡自己最后的力氣,爆發(fā)出了一股巨大的靈力。
只見他袖口一甩,一陣狂風頓時襲卷而來。
張族長沒想到薛城主會再出手,所以壓根沒有任何防備,后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覺得胸口一悶,嘴角再一次流出了鮮血。
狂風吹過,會場上籠罩的靈壓也跟著散去了。
何遠覺得身上猛的一輕,周圍的士兵和百姓也都感覺如釋重負,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
“今日的比武就到此結束吧,三日后再由張淵齊和何遠進行決賽?!毖Τ侵髂樕n白,顯得有些虛弱,但是說話的聲音依舊渾厚。
一旁的張族長還想說些什么,但是他剛一運轉靈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張淵齊見此,快步來到了張族長的身邊,兩人耳語了幾句之后,沒有再逗留,一起離開了會場。
此時的擂臺凌亂不堪。
場內,訓練有素的士兵們在聽到薛城主的指令后,紛紛行動了起來。
有的在搬運著散落的碎石,有的則疏散著看臺上的觀眾。
薛城主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便向何遠走去。
剛剛,他一眼就看出擊退飛鏢的銀針是何遠使出的。
再加上之前也正是因為何遠的插手,張淵齊才未能再次傷害到自己的兒子。
薛城主覺得有必要去道個謝。
他將半跪在地上的何遠扶了起來,開口說道:“小兄弟,多謝你出手。我看你被我和張族長的靈力弄得內息有些紊亂,不如來我府上調養(yǎng)一番可好?”
聽到薛城主的話后,何遠思考了片刻。
由于剛才薛張二人釋放的靈壓,他此刻的體內確實亂竄著些許不屬于自己的靈力。
他正好也不想就這樣回家,惹得何父擔心,于是拱手對薛城主說道:“多謝薛城主,那晚輩打擾了?!?p> 這場比試就在張族長和薛城主的交戰(zhàn)之后,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雖然尚未決出勝負,不過眾人都親身感受到了靈壓的恐怖。
除此之外,大家更是見識到了武宗境靈師的對戰(zhàn),這種場景可是一般普通人都難得一見的。
散場后,大家依舊興奮地討論著剛剛發(fā)生的這一切,對靈師的敬畏之情都不約而同的增加了幾分。
……
當日,薛府,房間中。
何遠打發(fā)走了薛城主派來服侍自己的下人,將房間門反鎖了起來。
隨后他盤坐在床上,神識進入到了玉戒空間之中。
在比武場時,他被薛城主和張族長兩人的靈壓壓得絲毫不得動彈,他們二人的些許靈力也在不知不覺中灌入到了他的體內,搞得自己的靈力有些紊亂。
何遠想趕緊把這些靈力吸收掉,于是剛進入到玉戒空間的他,二話不說就邁入到了洗髓池中進行修煉。
許久,直到他將體內外來的靈力完全吸收之后,才從洗髓池里站了起來。
“你居然連升了兩級?!”火狐來到了何遠的腳邊,繞著他一邊打量,一邊說道。
何遠不置可否。
沒想到這一點點的靈力之中,竟然蘊含了那么多的力量。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晉升到了納靈境五層。
“火狐,你是不是知道我想問什么?!焙芜h靠著斷陽樹坐下,看著洗髓池邊的火狐微微一笑。
幾天相處下來,他能夠感受到,存在于他神識中火狐,能夠同時清楚自己的所看所感。
“果然!居然真的被你察覺了!”火狐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是想問如果遇到比高出自己境界的靈師,該怎么應戰(zhàn)對不對?”
在薛張二人交戰(zhàn)之時,火狐就察覺到他萌生了這個想法。
“有什么辦法嗎?”何遠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會輕易去招惹麻煩,但是不見得麻煩就不會主動找上他。
在這之前,他必須要提前準備個后手,關鍵時刻才具備與之一戰(zhàn)的能力。
“還真是個瘋子……”火狐翻了一個白眼,并不想搭理他。
還想應戰(zhàn)?!真有這種情況一般人逃還來不及呢!
“所以你是不知道了?”何遠再次問道。
“哪有本火狐大人不知道的事情!”火狐聽到何遠竟然質疑自己,一下子就炸了毛。
見火狐真的中了自己激將法,何遠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它端坐在何遠面前,尾巴在它身后不停地搖晃著。
“一般情況下,兩個不同境界的人,實力可謂是天壤之別。也就是說如果你和對方差了境界,哪怕你是納靈境十層,對方是培元境一層,你都是完全沒有勝算的。不過……”
說到這里,火狐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么?”何遠見真的有法子,于是身體微微前傾,雙肘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認真地聽著。
火狐偷瞄了何遠一眼,輕咳了一聲:“不過的確會有特例。比如說……醫(yī)毒師就有可能會有越境一戰(zhàn)之力?!?p> “醫(yī)毒師……”何遠默默重復道。
自從來到青云大陸,他經(jīng)常能聽到“醫(yī)毒師”這三個字。
如果說煉丹煉藥,甚至是施針問診,他有自信比尋常的高手都要強上幾分,只不過這里的醫(yī)毒師,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之前你曾說成為醫(yī)毒師的條件苛刻,那是怎么一回事?”何遠繼續(x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