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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教書匠

第183章聞立的新生(下)

不嫁教書匠 姝娟 2422 2021-07-11 09:30:43

  中秋節(jié)在十一假期中,聞立有幾天假期,過節(jié)當天早晨,村花說:“和你媽過節(jié)去”。

  他一聽,喜出望外,小媳婦除了脾氣嬌縱,還算懂事嘛。

  村花又說:“你媽還那臭臉,我這回可不答應(yīng),打啥底是啥底,欺負我可沒門”。

  聞立溫言軟語,提前熱身,“她好歹是長輩,是我媽,給她點面子,回家來我疼你”。

  他們也沒特殊準備禮物,就是工區(qū)發(fā)的福利,兩個人輕飄飄提著兩盒月餅邁進了霧海院門。

  屋里很肅靜,大家都在家過節(jié),沒人出來玩麻將,聞立大哥的兒子大慶也當兵去了,家里人口零落,不復(fù)當年的昌盛,他母親一個人挺直腰桿端坐炕中央。

  他把禮品放在炕上,增進著婆媳感情,笑著說:“媽,這是你兒媳婦給你買的”。

  婆婆板著臉掃了一眼,沒看上敷衍的禮品,不滿地把臉一扭。

  她幻想兒子回家把禮物堆滿炕,新婦擼胳膊挽袖子給她包餃子過節(jié)。

  她依然用老辦法給新婦下馬威。

  新婦果真擼胳膊挽袖子,她走過來,提起禮品盒走到房門口,哐啷扔院里去了。

  回來時蹬著門檻子,質(zhì)問:“大過節(jié)的,我沒去看我媽,來看你,就看你這老臉?

  好心好意來看你,叫你一聲媽。

  你還真擺當媽的譜啦?你是哪門子媽?生我了養(yǎng)我了?”

  她有備而來,專治婆婆的冷臉。

  聞立裝模作樣地呵斥:“喂喂,咋說話呢?有你這么和媽說話嗎?”

  他媽往前蹭了蹭,上身前驅(qū),高聲彈壓:“沒用你看!不看我還能多活幾年”!

  村花往屋地一站,“你以為我來看你???想得美!我來就是問問你,憑啥不讓你兒子和我領(lǐng)證?我懷了你兒子的種,你不讓我領(lǐng)證?

  你要嫁他呀?你有那用了嗎”?

  聞立媽本是久經(jīng)沙場的斗士,豈能讓乳臭未干小兒占上風(fēng)?

  到時候展示真本領(lǐng)了。

  她顛著屁股回罵:“你跑我這里裝貞潔烈女?

  呸!千人騎萬人跨。你要領(lǐng)證?

  想的美!肚子里的野種誰知哪個王八羔子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有我在,你休想領(lǐng)證”。

  這場高水平大戰(zhàn)打響了。

  聞立目瞪口呆,這場面他頭一回見識。

  他媽哆嗦著點點他,恨鐵不成鋼地罵:“猴啥急?整出孩子來了”?

  聞立額頭浸汗,“剛知道”。

  他們母子正說著,只見他的新婦在地中央,寬衣解帶,手指一松,褲子飄飄滑落,隨手一丟,上衣扔地上了,只剩幾寸布扣在零件上,她還要扯。

  聞立一見,連叫不好,又出大招了,他死命地抱住她。

  她掙扎著,來撕扯他的褲子,罵著他:“來來!當你媽面干!你又沒少干。在哪不是干?讓你媽見識一下,親眼看看你的種咋進我肚子里的”。

  村花繼承了她母親的衣缽,這就是此種女人的絕招。

  聞立媽沒招可還,她能怎么還?她不住地罵著:“真不要臉?。≌娌灰槨?。這句話火力太弱。

  母親施壓兒子:“就這不要臉的貨你還要”?

  聞立安撫著新婦穿上衣服,對他媽說:“你不能讓我剛結(jié)婚又離婚吧?你們都想咋滴?都來逼我!我死去吧”。

  他只敢對親媽吼。

  “把戶口本拿來,領(lǐng)證”,新婦命令。

  此刻,為什么領(lǐng)證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成了婆媳大戰(zhàn)的焦點。

  聞立轉(zhuǎn)過身求他媽:“你就給我吧。我還得過日子,生完孩子也得落戶口,我們不領(lǐng)證孩子咋辦”?

  母親強硬如鐵:“門都沒有”。

  反正抓破臉了,她就不給。

  聞立把村花哄出門外,村花到外面消氣去了,聞立抻脖子看看村花聽不見,回頭和親媽磕頭作揖,“我服了你們啦,她要就給唄,現(xiàn)在都這樣了”。

  姜還是老的辣,母親說:“這媳婦兒我沒看好,聞波也沒看上,領(lǐng)完證多麻煩?你愿意混,就和她混,領(lǐng)什么證?腦袋進豬油啦”?

  說好的共度中秋,不歡而散,聞立一路上又是溫言軟語把新婦哄回了家。

  到家更小心服侍著,他怕了這個小祖宗。

  懷了孕的村花每天養(yǎng)尊處優(yōu),身邊果品像上供似的,擺好了隨便取食。

  她對聞立約法三章:錢不能給你那個兒子一分,只承認我們的孩子,你必須寵我們的孩子。

  聞立一一答應(yīng):“我早不管那娘倆了,我今后只對咱們兒子好”!

  紅綃帳暖,頹靡廝磨,尋常日子因?qū)g作樂流逝得飛快。

  一天,他到家就收拾東西,把換洗衣裳塞進包里,說:“寶貝兒,我要出去學(xué)習(xí)半個月,這半個月都得你一個人在家,你回娘家吧”。

  新婦忠貞地說:“我就在家等你,哪也不去,等你回來”。

  想了想她問:“半個月不能回家一次嗎”?聽得聞立的心潮乎乎的。

  “寶貝兒,不能!我們學(xué)習(xí)紀律可嚴了”。

  新婦為半個月不能相見而難過。

  聞立感動極了,兩個人新婚不久卻小別,那番牽腸掛肚不言而喻。

  聞立眼淚汪汪走了。

  新婦在家,開始了寂寞等待。

  聞立來到市里,來到了離云飛最近的地方,他想起了他還有兒子,他想見見云飛。

  云飛不知在哪個學(xué)校上學(xué),如果知道地方,他想去看看。

  他幾次拿起電話按下那串生疏了的號碼,一個個按完卻不確認。

  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他以為火速再婚可以羞辱她一把,現(xiàn)在卻覺得沒臉面對她們母子。

  他放棄了看云飛的念頭。

  他學(xué)習(xí)日程過半,在一個月黑人靜的夜晚,一輛出租車悄然停在胡同西口外,出租車無聲地返城了,一個人影貼著墻走過來,他是聞立。

  他沒跳大門,怕大門有響聲,他輕手輕腳地爬到墻頭上,悄然落地,他進了自己家的院。

  小屋亮著燈,窗簾擋得嚴嚴實實。他潛到窗戶根下,側(cè)耳傾聽。

  不一會兒,他的腦袋就膨大了,屋里果然有男人聲音。

  一場好戲他趕個尾巴,他的拳頭捏得咯吱響,恨不得沖進去殺人。

  但他克制住了,屋里人開始了聊天。

  男人聲:“壓到咱兒子了嗎”?

  嬌娘說:“還是親爹小心,不像聞立那個王八就為自己快活,要么死人似的硬挺,要么野驢似的折騰,他不安好心,把孩子折騰掉了才稱心愿。

  我在這里太遭罪了,他就是糟蹋我”,她訴苦。

  男人聲:“一想到你們娘倆在這個王八頭家遭罪,我的心直蹦”。

  新婦:“你那病秧子老婆啥時候死?我就和兒子找你去”。

  男人:“快了,她現(xiàn)在婦科病可嚴重了,孩子這輩子懷不上了”。

  新婦:“那還不給好人騰地方?逼得我找下家”。

  男人:“我不看她爹還能幫我,我早踹她娶你呀,我的小心肝”。

  接下來又是一番不堪入耳的聲音。

  聞立聽不下去了,原路跳到大墻外。

  他站在大門外焦灼地等待著,一分鐘像一個小時那么長。

  終于胡同口有跑過來的腳步聲,援兵到了,他弟弟和四哥加上他足矣。

  他弟弟一再叮囑他:“出氣不要出人命”,還檢查了他兜里,怕他帶硬家伙。

  三個人翻進了院里,他拿出鑰匙開門。

  里面沒反鎖,門打開了。

  他首當其沖闖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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