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任岐身邊的侍女也有等級,地位最高的便是在宴會上婀娜多姿的歌舞娘,平常甚至還可以讀些粗淺的文賦,只蘿稍微懂點文墨便能叫做才女。
這種才女是雅士們吹噓顯擺的寶貝,畢竟東漢士人雖然不像唐朝那樣喜歡涂脂抹粉。但毛病同樣一抓一大把,像什么互贈小妾簡直不要太常見。
個別愛好男童的更是厚顏無恥。
蹇秀裝做沒有注意到淚痣侍女,視線從對方緊張紅潤的臉上一掃而過,完全沒有半點停留。伸手試了下水溫后就揮手想摒退兩人。
那里想到,長了顆淚痣的侍女一改之前羞澀扭捏,從衣袖摸出件紋飾精制的荷包,毅然決然遞給了旁邊隨同的女伴。女伴得了好處臨走時還貼心地替兩人關上門。
房間里只剩下孤男寡女的兩個,蹇秀有些佩服眼前這個樣貌美麗,身材火爆修長的女子,他不是柳下惠,方才擺出冷冰冰的樣子只是擔心人多嘴雜。
既然現在用錢擺平了麻煩,蹇秀實在沒有退縮的必要,更何況穿越來替萬年公主守身如玉這么多天也不容易。
于是他心里做出了決定,輕撫著對方靚麗的長發(fā)認真看著她清澈的眼睛道。“小生能被小姐引為知己,已經殊為難得,今日更是有幸一親芳澤,小姐放心,如果不愿盡可離去。”
當然,且不提她如何作想,這邊蹇秀把話說到這份上,問的只是個形勢過場,總不能火急火燎的開門見山吧,他蹇秀可是個謙謙君子怎么會這么粗魯。
不過對方都撩撥成如此局面了,還想全身而退?簡直癡心妄想……
晴空高照,旭日東升。兩人經過一夜的纏綿此刻都有些疲懶。
那怕是窗外傳來嘹亮的雞鳴聲,也都充耳不聞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甚至門外聽墻角的幾個小丫鬟仍處在酣睡狀態(tài),時不時睜開惺忪雙眼,來不及觀察四周,就又歪頭睡去。
怪不得說色是刮骨鋼刀,,更多的還是雄心壯志。
蹇秀緩慢將她搭在自己胸膛上的胳膊拿下,想悄悄翻身尋找脫落的衣杉,然而他十分輕微的動作卻仍驚醒了對方。
哪里想到剛低頭視線便撞到淚痣侍女風情萬種的悄臉上。
“公子是嫌棄奴家了嗎?”看著對方酡紅滿面。蹇秀心里則暗自叫苦,要知道等下任岐和自己還有要事相商,另外等下給賈龍送官印的事還沒著落,他雖然很想繼續(xù)
可月盈則虧凡事要有節(jié)制啊。
“姑娘誤會了,小生咋夜……”
蹇秀倒吸一口冷氣,
自從重生到現在,咋天還是他第一次品咂到這種滋味。
之前時時刻刻為自己小命提心吊膽,再加上忙著布局規(guī)劃,也沒時間心情。蹇秀總算是得了間隙起身穿上裘衣,隨后寬厚的手掌替對方梳攏起咋夜有些散亂的頭發(fā):“姑娘,小生還不知芳名幾許?”
似乎沒想到劉曄會幫自己整理儀容,慕容婉有些驚訝,但還是恭敬答道:“奴婢復姓慕容,單名婉?!闭f完瞪大眼睛頗為妖嬈的舔了下染血嘴唇。
復姓?還是個胡漢混血人!
望著慕容婉嫵媚的動作,蹇秀嘴角一陣苦澀,尤其是看到她唇上猩紅血跡更是郁悶。咋夜自己肩膀快被這女人咬爛了,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強行抑制住心底里狂野的躁動,蹇秀轉身穿上自己換洗的紫袍。
整理下同樣雜亂頭發(fā),這才對著銅鏡心滿意足串上玉簪,順便照呼那些偷聽的侍女打些冼漱水來。
這邊,穿上外衣的慕容婉正滿臉鄭重的將片染血的絹布小心疊起,將這些東西整理完畢,即將收起來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朝五味雜陳的蹇秀再度問道:“公子,從今往后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難道不向任岐討要奴家嗎?”
慕容婉可不知道,蹇秀的心中正在思索如何解決雒陽問題,畢竟現在那灘渾水他是非趟不可,而且為以后做打算,也必須返回京城好好謀劃一番。
如若處在深宮大院里的萬年公主知道自己咋夜的荒唐,要真那樣,他這個偽漢婿的可就面臨下崗危險了。
更意味著前面他做的所有努力都直接宣布破產,不過蹇秀對慕容婉依然十分感激。
先不提之前宴席上和自己卿卿我我,光憑人家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都交托給他,蹇秀就壓根沒有拒絕的理由。
人一輩子或許會為了權益選擇趨利避害,可終究不能摒棄原則道義,假如缺少這兩種,只會寸步難行墮入深淵。
“這個簡單。”蹇秀不以為然道。
“我等下就去找府君討要,順便商量對付城外黃巾的事情……你現在就趕去馬廄,選借車子,不拘牛車、馬車,反正今日要盡量給公子湊些載容量大的車子出來。”
捏著衣角的慕容婉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收拾好雜亂被褥。
俯身唱了個喏,依依不舍看了一眼蹇秀,待看到蹇秀認真專注的表情這才向外走去。
目送對方逐漸離開自己的視線,蹇秀轉頭看了眼已經井然有序整理的床榻,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不喜不悲嘆了口氣。開始思索起如何應對任岐的事情。
因為和任岐特別的關系,蹇秀的房間和他距離較近,本來打算昨天清洗一下身上的泥垢,就去和對方商討對付賈龍的事情,結果現在倒好,不吭不響挖了別人墻角。
沒有選擇搭理迎上來質問的家丁,蹇秀彎身行禮朗聲道:“謙德兄,蹇秀有事相商,還請謙德兄能出面相見?!?p> 任岐正躺在床上抱著侍女休息,聽到外面蹇秀的聲音,坐起來思索的片刻,還是決定出面和蹇秀仔細商量一下如何對付賈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