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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征服者

第九十二章 表忠心

大明征服者 酒老五 2067 2021-05-11 08:57:48

  朱厚煒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桌面,眾商知道永王在思考如何干掉趙星州,倒也不敢出聲打攪。

  現(xiàn)在朱厚煒覺得自己話說的貌似有那么一點點大,干掉文選司的趙瀚海和大同參將趙星河對于他而言不存在什么難度,實際上干掉這兩人,趙星州就等于是被拔掉了利齒還打斷了四肢的老虎,除了等死就再無他路可走,這兩人完蛋,甚至都不需要朱厚煒親自出手,來自官場的力量和生意場上的對手都必定會落井下石,最后將趙家吞的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半點。

  朱厚煒需要考慮的是干掉趙星州,如果從倒臺的趙家當(dāng)中分得最豐厚的一杯羹,而是給別人做嫁衣。

  但是李東陽和張永……

  李東陽無需多說,此乃正臣、名臣,扳倒劉謹(jǐn)還大明朗朗乾坤的幕后黑手,朱厚煒根本沒有絲毫對其出手的道理,至于說趙瀚海是其門生,那算個屁,到李東陽這樣的位置,他門生多了去了,估計他自己都未必能記得清楚。

  而且朱厚煒如果沒記錯的話,如今李東陽已經(jīng)是多病纏身,應(yīng)該就是今年便會致仕,回家頤養(yǎng)天年幾年后死了。

  問題是張永,張永如今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還掌管東廠,名副其實的內(nèi)相,深得朱厚照的信任,也是劉謹(jǐn)死了以后最受其中的大宦官。

  沒辦法,人家和劉謹(jǐn)一樣伺候朱厚照從小到大,對于朱厚照來說就是最重要的玩伴,動他就等于是打朱厚照的臉。

  這和當(dāng)初滿朝請誅劉謹(jǐn),叛逆少年被逼的向文官集團(tuán)低頭時候一樣,是在觸及正德大帝的底線!

  從古至今,太監(jiān)群體當(dāng)中不能說沒有好人,但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九成九的太監(jiān)貪婪、小心眼而且報復(fù)心理極強(qiáng)。

  這群被閹之后沒了根的家伙無法分泌雄性激素,嚴(yán)格說起來已經(jīng)不算是男人,美色自然無法誘惑到他們,可是在壁壘森嚴(yán)的皇宮如果沒有精神寄托,那別說這群心理多少扭曲的人,就算是正常人都沒準(zhǔn)會發(fā)瘋。

  于是權(quán)勢和財富就成了太監(jiān)們追逐的對象。

  撇開其它朝代不談,可是在大明,一個太監(jiān)哪怕權(quán)傾朝野,哪怕牛叉到了要日天日地日空氣的地步,比如劉謹(jǐn)比如魏忠賢,只要皇帝要他死,他就一定會死的比狗都難看。

  立皇帝被凌遲,九千歲被逼上吊,馮寶被一腳踢出京城權(quán)利中樞就是最佳的佐證。

  也就是說在大明當(dāng)太監(jiān),哪怕混到了司禮監(jiān)掌印、秉筆還提督東廠都不足以給這些大太監(jiān)足夠的心理慰藉和安全感,皇帝卸磨殺驢不稀奇,自己伺候的皇帝一旦殯天,必然是一代新人換舊人。

  什么能給他們安全感呢?

  黃金、白銀、珍寶、古玩和一切價值不菲的東西。

  只有看到這些東西,他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權(quán)勢帶給他們的快感!

  至于小心眼更是無需多言,這群人在文官的眼里其實和臭水溝里的爬蟲沒太大區(qū)別,哪怕表面上畏懼,可骨子里面還是極度鄙夷,太監(jiān)也知道這點,所以扭曲的心態(tài)一直會讓他們覺得外臣看不起他們,鄙視他們,一旦讓他們坐實了誰敢背后說他們的壞話,那么接踵而至的便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報復(fù)。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張永身為內(nèi)廷大檔,往日里自然不會缺了孝敬,趙星州想要走通張永的門路,多半是靠趙瀚海在其中穿針引線,然后用銀子來開道,這樣的套路不要說是大明,就算是后世都一樣屢試不爽。

  朱厚煒要出手滅了趙星州,那么就等于是斷了張永的財路,當(dāng)然憑朱厚煒的身份地位,他不可能會顧忌一個太監(jiān),但是他要考慮得失。

  他離開京城已經(jīng)六年了,距離可以產(chǎn)生美,也會帶來疏離感,時間越久,離得太遠(yuǎn),自然而然這感情就淡了,但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兄弟,張永未必有那個膽子挑撥離間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可他要是真狗膽包天呢?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陪在朱厚照身邊的可是張永,這就好像一位正直的官員也經(jīng)受不住常年累月的枕頭風(fēng),最終走入歧途是一個道理。

  朱厚照叛逆,性子放蕩無羈,而且喜歡鉆牛角尖,老是被挑撥沒準(zhǔn)就會對他生出猜忌之心,這對朱厚煒而言絕對是得不償失。

  差不多過了盞茶功夫,朱厚煒收回思緒,看著一眾正襟危坐卻又滿懷期待的眼神笑道:“諸位與本王都是老相識了,大可不必如此緊張,趙星州有取死之道,本王絕對不會姑息,但是本王喜歡師出有名,就算讓他上斷頭臺,也要讓其死的心服口服。”

  “王爺說的是?!北娚踢B忙同聲應(yīng)和。

  “這樣吧,趙星州的后臺自有本王來料理,至于他本人這些年做過哪些惡事,諸如巧取豪奪、強(qiáng)搶民女、逼人致死還有販賣私鹽這些事你們?nèi)ゲ榍宄业酱_鑿的證據(jù)之后來交給本王,本王要的是一擊致命!這件事辦好了,本王允諾,今后定會還你們一個滿門富貴?!?p>  “謝王爺?!北娚檀笙策^望,趙星州是豪商,生意遍布數(shù)府之地,能有這等成就,這屁股上還不知道有多少屎,想要尋他的錯處簡直不要太簡單,退一步說,就算趙星州屁股擦的夠干凈,他們難道還不能去糊上幾把?

  泡制證據(jù),栽贓陷害,辦法多到不知道該用哪一種。

  永王的信用毋庸置疑,這許諾簡直就是白給的好處啊。

  朱厚煒端了端茶盞,眾商見狀紛紛起身告辭。

  “常東家稍留一步。”

  常正陽腳下一頓,連忙上前,其余商賈不明所以,卻只能滿眼羨慕的告退而去。

  “王爺有何吩咐,常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此刻常正陽已是緊張到了極點,永王誰都不留,偏偏留下了他,對他而言或許是機(jī)遇,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敲打。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儼然成了現(xiàn)在常正陽內(nèi)心最為真實的寫照。

  “常東家數(shù)月前在本王的錢莊拆借了三十五萬兩白銀,可是資金短缺,生意上遇到了難處?”

  常正陽差點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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