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魁梧的漢子死死盯著怪物眼睛。數(shù)米長的大劍在男子手上發(fā)出藍色光輝。
竟是一把粒子高頻切割大劍,若是放在地球,只怕一劃便會將坦克劃開。乃是星盟在蟲族戰(zhàn)爭中,單兵作戰(zhàn)武器之一。
男子深吸一口氣,大劍一揮,雙腳踏出,竟將地面踩的龜裂。
大劍帶著呲呲的振動聲,一擊砍在蜥蜴巨大脖頸。
電光火石飛射,也不過是將蜥蜴砍開一個口子。
男子暗道不妙。
終歸不是怪物的對手,被拍飛了出去。。
咔嚓一聲,鋒利的大劍斷裂,被甩出數(shù)米。
男子躺在地上心臟砰砰巨響,想要閃躲卻來不及了。
一聲嘶吼,那怪物竟將巨大的獠牙狠狠刺入男子肩膀。
男子吃痛,只覺得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發(fā)出哀鳴。
一道鮮血噴出,男子體力不知倒在了地上,意識逐漸模糊。
他只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地球,回到了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故鄉(xiāng)。
那時他還只是一個大學剛畢業(yè)的學生,名字叫做江鍵。
那一年,他跟著教授去往西北隔壁。
旁邊坐著?;ǘ艐?,胖子秋明,排長于振和他的手下。
吉普車在戈壁灘上塵土飛揚,伴著落日余暉。
江健這才明白,什么叫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身邊是一頭秀發(fā)的白衣杜嬋,暈染上昏黃的陽光,是那么美。
身體刺痛如入骨髓,江健聽著臺上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在現(xiàn)在與回憶,現(xiàn)實與夢幻互相交替。
他的腦子仿佛要炸開一樣,心里不禁想:
要是現(xiàn)在解脫了,倒是也不錯。只是,杜嬋,對不起,我沒法救你回地球了。
“江??!站起來!”
杜嬋的聲音在腦海炸響,江健原本褪去的意識又燃燒起來。
“我要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
強大的求生意志,仿佛穿過了塵埃,穿破了無數(shù)鏡面。
一道波紋從一面七彩鏡面穿出,來到倒地的江健耳邊。
“想活下去嗎?想要擺脫這一切嗎?”
一道聲音在江健腦?;厥?。
“你是誰?”江健虛弱的回應(yīng)。眼前只看到怪物站在遠處,高傲的嘶吼。
“我?我就是你,在這混沌世界的你。想要活下去,就接受我,接受我的一切。
你將會拯救你的愛人,你的杜嬋!”
天空中七彩斑斕的彩帶逐漸扭曲,化成一個人臉親切的看著江健。
江健顫抖的伸出手摸向天空,想到杜嬋,下定決心。
“我愿意!”
當他說完的那一刻。遠處的那片鏡面破碎,塵埃云霧洶涌。
一道能量噴射而出。
江健周圍氣息忽然混亂起來,七彩的氣息瘋狂鉆入他的身體。
江健渾身刺痛,大吼一聲。
“杜嬋!”
長老虛弱的坐在地上,原本冷漠的臉上逐漸扭曲。額頭上的眼睛逐漸縮小。只覺得渾身上下氣息一轉(zhuǎn),仿佛變了一個人。
她站起身,心疼流淚的看著江健,大聲回應(yīng)。
“江??!站起來!好好活著!”
兩人遙遙相望。
場上怪物似乎感覺到了羞辱,狠狠的看著原本躺下地上的兩腿動物。
火焰噴射而出,就向江健殺去。
而周圍的彩色氣息源源不斷進入江健身體。
暴虐的氣息竟讓江健渾身赤紅,看著沖來的怪獸,江健怒吼一聲,一拳打出。
整個斗獸場一陣轟鳴,怪物竟然被打飛出去,在遠處砸出一個幾十米的大坑。
場上不少外星人被波及,哀嚎不止。
整個斗獸場混亂一片。
男子大吼一聲,僅僅一拳,便將斗獸場大門打穿,踏步而出。
治安官拿著武器上前,卻被男子如切瓜剁菜一般,撕碎滿地。
真可謂見神殺神,見魔殺魔。
陳列列看著下面大發(fā)神威的江健,他問:“博士,他這是什么情況?”
博士面色陰沉,低聲說:“我也不清楚。我只感覺到從某個位面,某個空間,某個能量,仿佛收到了召喚,突破鏡面,讓他重獲新生??梢哉f,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突破人類,成為了超人般的存在。
外面一定有個鏡面破開了,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
陳列列也算是半個超人了,看著江健,向博士問到:“你的意思是某個未知的宇宙和他達成了聯(lián)系,突破了障礙。那這里會崩塌嗎?”
“無法回答?!?p> 此時的杜嬋原本微笑的臉龐忽然變得冷漠,長老的聲音從額頭的眼睛里傳出。
“該死的人類意志,為何這么不安分,既然你這么愛他,好,我就讓他死!讓你死了這條心,乖乖成為我的意志?!?p> 只見她一揮手,無數(shù)的警衛(wèi),治安官餓狼一般向江健撲去。
“不!不要!可惡,你為什么可以隨隨便便的掌握別人的生死。你這惡魔,從我的身體里出去!”
女子痛苦掙扎,原本睜開額頭上的第三只眼,又迅速縮小消失。
杜嬋終于奪回自己的身體。
她看著眼前的三人,哀求到“博士,陳列列,趙青。求求你們救救我們。你們不是說過,等我們再次相遇的時候,一定會救我們的?!?p> 看著眼前凄凄慘慘的杜嬋,博士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姑娘,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啊。別病急亂投醫(yī)啊?!?p> “還有你竟然將長老的意識驅(qū)逐了?我的天,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意志力。”
杜嬋黯然,說:“長老的身體已經(jīng)被混沌入侵,處于虛弱狀態(tài)。否則,她也不會屈尊降貴的跑到我的身體里。陳列列,你答應(yīng)過我,會幫助我們的,難道你忘了嗎?”
看到趙青意味不明的眼神,陳列列有些摸不著頭腦,說:“姑,姑,姑娘,咱們第一次見面好吧,我是真的沒有記得跟誰說過這么個諾言啊?!?p> 杜嬋看著臺下狂暴的江健,微微說到:“你現(xiàn)在不記得也對,你曾說過,時間空間有著神奇的一面,未來的你也能看到過去的自己。我以前不信,現(xiàn)在我信了?!?p> 杜嬋趁著長老被驅(qū)逐的空擋,講起事情的原委。
那是1987年的夏天。
教授黃景天接到上級派發(fā)的任務(wù),去往一望無際的羅布泊。
作為著名的物理學教授,黃景天坐在吉普車里看著一封絕密文件。
“黃教授,環(huán)境艱苦,請多擔待些?!迸砰L于振敬了一禮,將一個水壺遞了過去。
“于排長,你確定這里的資料是真實可靠的嗎?”
排長點了點頭。
“相信教授也知道幾年前的彭加木教授吧。”
黃教授手一抖,點了點頭。
排長拿起絕密文件,鋪開說到:“其實當年彭教授失蹤時,我們收到了一個神秘坐標信號。經(jīng)過幾年的尋找。坐標基本已經(jīng)確定。
可是我們在打開那里時,遇到了些麻煩。
而您老是國內(nèi)頂級物理學家,江健同志是頂級數(shù)學家,杜嬋是頂級生化學家。秋明是鉆研華夏歷史的專業(yè)學生。我想,沒有誰能夠比你們更合適的了?!?p> 黃教授喝了口水,問“你們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