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沒遇到哲先生以前,我正陷在一段無法和自己和解的感情中。別誤會,哲先生確實是我的初戀。但在大一剛來學(xué)校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同系的男孩子。
他與哲先生完全相反的類型。大大的眼睛像梅花鹿一樣閃爍,望著你永遠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細長高挑的身材顯得略有單薄。大概加好友的十多天的時候,就和我告白了。
符合我審美的外形,加上不停的撩動,我猶豫過~他會給我起可愛的綽號,會借著陪哥們的名義偷偷陪我去上課,會細心幫笨手笨腳的我把傘折好,還會默默的抄寫我名字一百遍。他會在喝多的時候,對我打字說有點喜歡我。但很遺憾,抄寫一百遍是因為一開始就打錯了我的名字,在我問到僅僅只是有點兒喜歡嗎的時候,他不會再做聲。
或許他喜歡我,但真的只是有點兒喜歡。而剛剛進入大學(xué)校園的我一心渴望一段一牽手就是一輩子的愛情,僅僅一點的喜歡不足以讓我鼓起勇氣走出那一步。
就這樣拖了大半年,期間他和我告白了三次,不記得為什么每次都拒絕了,總之每次都是差一點兒,讓我們一次次錯過。雖意難平但也無可奈何。就這樣,讓沒有接觸過愛情的我以為,愛情都是這樣的遺憾。
所以,其實在大學(xué),我已經(jīng)不對愛情報以希望。以至于我當(dāng)時一度不想在大學(xué)找男朋友。每天和一個即將畢業(yè)的學(xué)姐泡在圖書館,專心的寫我的小說,打開音樂聽騰格爾的《可能否》,那感覺就好像車開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可惜車轱轆是方的。聽著《差一步》,聽著《講真的》,聽到動容處心里泛起一陣悲涼,那時候我就像個還沒有感受到愛情就被愛情兜頭打了一棒的落魄小雞默默舔舐著自己被澆濕的羽毛。
或許沒有哲先生,我現(xiàn)在還每天在圖書館寫我未完成的小說。每天筆耕不輟,企圖用文字治愈著這一切。
直到大二上學(xué)期的一個秋天,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我們大學(xué)的火苗廣場進行納新,而我作為一個校級社團的大二“學(xué)姐”坐在帳篷底下,帶領(lǐng)著社團的朋友們進行一年一度的納新工作。
看著來來往往的同學(xué),我安靜的坐在帳篷底下吃零食。一早上吃了兩個包子三個沙琪瑪一袋薯片,還喝了兩瓶AD鈣奶,圓滿的完成上午的納新工作回寢室睡了一覺。等到下午我晃晃悠悠的進到會場,想起學(xué)姐的囑托“今天咱們部門的納新就靠你負責(zé)了,看到積極的同學(xué),你留意著標記下來?!边@才打起精神。
“你好,我問一下我年齡比較大,不是大一的可以參加社團嗎?”我抬頭,正對上一雙彎彎的眼睛,笑起來一條縫,白白凈凈卻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特別陽光健康?!翱梢园?,想讀書什么時候都不晚?!睒藴实?5度微笑禮貌回答?!昂茫俏覉竺?。”噢,忘記介紹說,我們社團是書社,給大家提供讀書平臺的社團。
很干凈的一個男孩子,這就是我的初印象。那個認真的笑容時隔近三年,我依然記憶猶新。
于是,我想起來學(xué)姐的話,默默的在他名字的旁邊劃了一個對號。心里告訴自己,正式納新那天,只要他來,編輯部就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