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謝玉朝,沒有在鎮(zhèn)上停留,而是沿著官道向南,一路狂奔。
在他之前不久,有一位同樣有些狼狽,同樣一路急行的路人,走的是同一條路。
據說,那位行人是一位高挑的嫵媚少婦,盡管滿身油污,可那天見過她的人都認為,這是他們見過最美麗動人的路人,就連她急奔過后身后的風沙,看上去都那么的有感覺。
所謂的風塵中人,說的應該就是她吧。
至于現(xiàn)在這個狗吃屎一般邊走邊摔的男人,呵呵,這輩子注定是吃土的命了。
來仙鎮(zhèn)往南原是一座小小的山丘,后來被人從中間硬生生劈出一條路來,這是來仙鎮(zhèn)往南的唯一道路。
同樣是兩年前,此處來了一伙強人,竟然在此光明正大的修了一處關隘,做起了“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的生意。
但凡經過此處,無論是行人還是商販通通都需要交過路費。當然,官府人士、修為高深人士以及惹不起的人士除外。
這個無本買賣一直做了兩年,官府竟無人問津,附近的人漸漸也都習慣。
“南霸天”的名號漸漸叫響,被人所熟知。
謝玉朝來到關隘,不等通報,直接奔向南霸天的居所。
“表哥!救我!”
房門打開,里面坐著一位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他的臉上虬髯交錯,胡子和眉毛一大把,已經到了長到一起的程度,頭頂傷確半個毛都沒有,油光锃亮。
“慌什么!”南霸天一出口,聲如鐘磐。
謝玉朝被自己的表哥這么一吼,雙腿一軟,竟直接摔倒在地。應該是剛才受了驚嚇,再加上體力不支,才讓這個平日里極其愛面子的少爺今天如此狼狽。
謝玉朝穩(wěn)了穩(wěn)神,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屋內還有一位女子。仔細打量,但見那位女子面容姣好,身材豐腴,既有少婦的嫵媚,又帶有少女的一絲清純,更難得是那一股似有似無的誘人氣質。
屋內的這名女子,不是清姨又會是誰?
清姨朝著謝玉朝這邊瞟了一眼,謝玉朝的身體便有如電流經過一般酥麻。
身上的傷不疼了,所受的驚嚇也忘記了,“騰”的一下便從地上站起,筆直的猶如一株松柏,堅挺且硬,一雙緊緊的盯著眼前這位美艷少婦,瞬間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南霸天平日里對自己的這位表弟就十分不屑,從小到大,仗著自己是謝家的少爺,稍有幾分練武的天賦,就以為自己是當今武道的希望,其實確是個色厲內荏、欺軟怕硬的貨色,南霸天平日里最煩這種徒有其表的小白臉。
此時看著謝玉朝這副鬼迷心竅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誰要殺你?”
“城里來了一伙人,先是阻撓我收鋪,后來又偷襲我,還合伙將我打傷!表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敝x玉朝也是個好臉面的人,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一個莊稼漢給打成這樣。
“嗯?”南霸天心生疑竇,難道是那一伙?接著問道:“你在哪里遇到他們的?可有報上圣火教的名號?”
“是在老燴湯店遇到的。最后他們要殺我,我才爆出圣火教的名號,不過……”
“不過什么?有話直接說。”南霸天霸道的打斷謝玉朝的話,對他的吞吞吐吐表示不滿。
“他們并沒有聽說過圣火教,似乎……似乎對謝家也不忌憚。”面對自己的表哥對自己的不尊重,謝玉朝心中也有火氣,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
現(xiàn)在能為他報仇的也只有自己的大表哥,身為圣火教的堂主,南霸天背靠大樹,解決一伙師徒應該沒啥問題吧。
在南霸天心中,謝玉朝純粹是一個繡花枕頭,收個店都搞不定,平日里在鎮(zhèn)上凈做一些調戲婦女、夜夜當新郎的勾當,絲毫不把圣火教的大計放在心上。
現(xiàn)在對圣火教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撈錢,可這位玉朝少爺在鎮(zhèn)上兩年下來搜刮的銀子,跟自己這個打外圍的差不多。
要不是圣火教現(xiàn)在需要謝家這顆大樹,就憑謝玉朝這種靠嗑藥磕出來的洗塵巔峰,圣火教會關注他?
“現(xiàn)在連收個店鋪都擺不平了?來仙鎮(zhèn)上還有不怕謝家的大人物?那一伙人什么樣子,你給我說說?”
“我只注意到跟我交手的是一名又黑又壯的年輕人,還有他們的長輩是一個胖子,其他人我沒有注意。但是這些人不是當地人,當時我專注收鋪,才被這些人偷襲成功?!敝x玉朝也有些摟不住火兒了,自己辛辛苦苦為了圣火教搜刮錢財,在外受了欺負,還要被人盤問。
果然,表哥跟表弟就是尿不到一個壺里。
南霸天轉頭看向清姨,清姨點了點頭,媚態(tài)十足。
看來就是這伙人,真是冤家路窄,半天時間連挑我圣火教兩處,這是專門沖著圣火教的,還是只是巧合?
“好了,你先下去養(yǎng)傷,明日午時,你帶我去過去,我倒要看看來仙鎮(zhèn)上來了些什么大人物?!?p> “為何要等到明日,不如今晚咱們就……”謝玉朝做了個“殺”的手勢。
“他們還需要我南霸天來偷襲?明日午時,我要在人最多的時候幫你把場子找回來。咱們圣火教行事雖然低調,但是也要讓他們知道,惹了咱們是一個什么下場!”
南霸天轉身向屋內走了幾步,對屋內的清姨說道:“清妹,你放心,于公于私,我都一定會幫你出這口氣!”
對付男人,有時候需要攻,有時卻要守。現(xiàn)在則是需要守的時候,卻也不能守的太緊。
清姨自然深諳此道,聽完南霸天的話,便立刻化身一副受盡欺凌的模樣,啜泣道:“那…那就全靠哥哥了?!?p> 清姨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模樣,真叫一個我見猶憐。不愧為專修采陽補陰的大宗師,天底下有哪個男子能忍受的了如此場景。
南霸天剛想安慰幾句,卻被門外的謝玉朝打斷道:“姐姐你放心,這事兒就交給我…我們兄弟倆便是,明日,定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南霸天回頭冷冷的看著謝玉朝說道:“關于那幾人,你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謝玉朝本想告訴南霸天對方的體魄、功法還有兵器都比自己高一大截,應該出身名門大派,或者是像自己一個是個世家子弟。
可一見此時南霸天那副猴急的模樣,一顆仙草就這么要被糟蹋了,心中醋意大生,于是說道:“沒了?!?p> “那就先下去把,好好休息吧?!闭f完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謝玉朝站在門口,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心想是你要好好休息吧!
果然,不多時已聽得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謝玉朝轉身就走,一口氣走出好遠,才惡狠狠說道:“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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