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焱功算是練到家了,路同學(xué),你小心些?!痹脐柼嵝阎肺?,然后將鐵棍往地上一杵,渾身浮起一道金光,像個金鐘一般將他罩在了里面。
路西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云陽周圍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熾熱的高溫蒸發(fā)了空氣,使光線出現(xiàn)折射。
在他還沒察覺的情況下,對面那個一身紅的家伙已經(jīng)對他們倆發(fā)起了試探。
只不過他的身體防御力太高,感知也沒有云陽敏銳,所以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梵天金光?”渾身上下就一條黑色四角褲的小紅人終于走到跟前,他在看到云陽身上的金色流光后,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金剛經(jīng)在修煉者界那可是聲名凌云,眾生相、諸相非相、如來相,一相一重境界,每一重境界都蘊含著無數(shù)威力強大的招式。
而梵天金光只有凝聚了諸相非相的高手才能施展,這樣的一個天才,他之前居然從來沒有聽說過!
吃不準云陽到底什么實力,小紅人稍微謹慎了一些,身上不可一世的氣息也有所收斂:“不知道我這兩個手下怎么惹到了你們,被下這樣的重手?”
“阿彌陀佛。”云陽豎掌低宣一聲佛號,平靜地看著小紅人:“這兩位施主嘴巴不太干凈,張口閉口就想當別人爺爺,所以我出手替他爹媽管教管教?!?p> 小紅人凌厲的目光直刺向云陽:“我肖景的手下,恐怕還輪不到你來管教?!?p> “那就讓超管局來指教!”路西向前踏出一步,渾身的底氣硬得像是金剛石:“根據(jù)華夏法律規(guī)定,私人沒有任何權(quán)利實行封路,擁有這個權(quán)限的只有公安機關(guān)!你們這樣做,有法律章程可依嗎?”
這幾天他看得最多的書不是《超凡者入門手冊》,而是國內(nèi)的各種民法、刑法和適用于超凡者的特殊法律。
研究這么多法律并不是想當法外狂徒,而是要搞清楚在華夏,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
在社會穩(wěn)定,秩序井然的華夏,法律從來都是公民手里最強大的武器,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起超凡者犯罪后能逃過審判的案例。
所以路西并不認為,眼前這個什么肖家大少能在“法律”面前繼續(xù)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果不其然,聽到路西的質(zhì)問,肖景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唇角抽動了幾下,最后只能咧嘴一笑:
“那估計是我這兩個手下做事有些欠考慮了,原本我只是想讓他們替我警戒,沒想到竟然直接封起了路,給大家添麻煩了?!?p> 說完,肖景還給路西、云陽以及身后的修煉者拱了拱手,身上的紅氣也逐漸消散。
還挺知進退!
路西心里暗贊一句,這肖家大少比他想象得要更難纏一些。
這時,峽谷里面又出來三個黑西裝大漢,其中一個大漢手里拽著只暈過去的妖獸,一路拖行而來。
這妖獸體長三米,黑紅相間,模樣活像是一條癩皮狗,估計就是剛才說的那只擁有殘魂的禍斗了。
“把他們倆帶走?!毙ぞ皩κ窒路愿懒艘痪洌缓罂聪蛟脐柡吐肺鳎骸澳芊裢▊€姓名,以后要是有機會再見面,我一定好好款待兩位!”
肖景的表情雖然笑呵呵的,但眼神里卻是暗藏兇光,真要是款待,肯定不會比鴻門宴好多少。
放在普通人的語境下面就是:你給我等著嗷,下次再遇到你,指定妹你好果汁吃,記住了嗷!
而對于肖景這種放狠話的行為,云陽絲毫不怵,聲音比剛才還大了三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禪心上人大弟子云陽是也!”
肖景頓時心神一震,和云陽確認了一下眼神,是不好惹的人。
路西在旁邊看得唉聲嘆氣,這有后臺的人是不一樣啊,報個家門就能讓別人心生忌憚。
不過他雖然沒什么特別的身份,但氣勢無論如何也不能弱下去,于是直接扯起虎皮作大衣:“我是SJ市天主堂分堂主路西,家住霞飛路110號,有什么事盡管去那兒來找我?!?p> 可惜肖景不是松江本地人,對梵蒂岡又知之甚少,所以根本不知道路西說的天主堂到底是個什么組織。
“云陽,路西,那咱們山水有相逢?!敝纼扇说拿趾?,肖景并沒有多作停留。
深深地看了路西和云陽一眼后,和手下?lián)P長而去。
“你就這么把家庭住址告訴了他們,不怕他們上門找麻煩?”待肖景走遠后,云陽對路西問起了這事兒。
路西露出一抹壞笑:“那是SJ市超管局的地址,肖景敢去那里找麻煩,那就是自絕于政府,自絕于人民?!?p> “高!”云陽對路西豎起了大拇哥。
笑過之后,兩人繼續(xù)上路。
越往前走,見到的修煉者就越多。
而東方偏南的天空,時不時就有一道光柱沖天而起,直入云霄。
這應(yīng)該就是修煉者們大量聚集而來的原因。
在走了一個多鐘頭后,路西、云陽終于和其他三名女生匯合。
“總算匯合了?!睆堦卦驴吹铰肺骱驮脐?,終于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山海秘境里妖獸眾多,而且大都身高體壯、皮糙肉厚,她們?nèi)齻€女生不太擅長近戰(zhàn),沒有肉盾在前面頂著,施法的時候都有些束手束腳。
“接下來怎么走,往光柱那兒去嗎?”云陽問的時候心里也有不小的顧慮。
剛才他看到有好幾個劍仙已經(jīng)飛過去了,聚集在那里的先天級高手估計不會少,憑他們五人的實力,光柱那里真要是有機緣,搶到的概率實在是微乎其微。
“那道光柱只是假象而已,我剛才算了一卦,東南方位大兇,是萬萬去不得的?!睆堦卦虏恢螘r手里多了塊羅盤。
只見她腳踩七星步,嘴里念念有詞,身體不停地挪動著站位,而羅盤上的指針也在時刻變幻著朝向。
道門中的堪輿術(shù)她其實并不是很精通,但架不住手中這塊羅盤是被高人開過光的高檔貨,用它測定的吉兇出錯的時候非常少,關(guān)鍵時刻絕對可靠!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咄!”張曦月輕喝一聲法訣,羅盤上的指針瞬間定住。
“怎么樣?”
“知道該往哪走了?”
看到指針停下,其他人頓時圍了上來詢問結(jié)果。
張曦月看向遠方的天空,語氣堅定而喜悅:
“正東,上上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