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安,安安靜靜的安,既來之則安之的安。今年26歲,有一份能養(yǎng)活自己的工作,有幾個知心但不怎么常聯(lián)系的好友,有簡單的生活,不愛復(fù)雜,沒有什么太高的上進(jìn)心,是路邊一抓一大把的平平無奇姑娘中的一員。
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半小時前經(jīng)歷了無語的堵車此刻正坐在辦公室看著窗外風(fēng)景發(fā)愣,陳安心里感慨,又是一個無聊的周四,啊,不對,該是不忙碌的一天。感慨沒結(jié)束,手機(jī)唱著歌提醒,“王小小”來電。
“嘛呢,手機(jī)響了兩聲才接?!彪娫捘穷^傳來一聲女高音,比得上殺豬聲,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這位王小小又給自己碰了。
“還能干嘛,被資本主義壓榨,向人民的幣低頭,上班呢?!标惏残ξ?,腦袋里已經(jīng)補(bǔ)出了王小小受傷的畫面,“您老人家今兒可夠閑的,起的這么早是為了哪兒掛彩?。俊?p> 該說不說還是慰問一下,那頭王小小沒好氣的回了句,“昨晚上喝大了沒敢回去,趴三哥家睡的,今早上忘了這茬子了。”
怔了一下,才想起來王小小口中的三哥是顧西辭,顧西辭客房里擺了不少東西,這丫頭估計是眼沒睜開著急上廁所撞的。
“別說這個了,那個,大安安,記得今兒幾號嗎?”那頭王小小打著哈欠,“先跟你打預(yù)防針,你要是再不來,我就給老太太訂票,讓她親自抓你去?!?p> 經(jīng)她一提醒,陳安看向桌面上日歷,八月二十四號,周六,黑色的記號筆不算清晰的點了一下,她心里一緊。
算算得有五年沒回去了,五年啊,每年這一天,她都選擇忙碌,刻意的忙碌,生怕回去會遇見那個人。
“喂?你在聽嗎?說話??!你不會真打算還跟前幾年一樣,不回來吧!我跟你說陳安,這可是奶奶九十大壽,你丫從小沒事就在奶奶家里吃喝睡,奶奶說你就是家里的第一個女孩,你要是后天不回來,那你這輩子別回來了,咱兩也絕交!”王小小從馬桶上站起來,自動馬桶沖水的聲音陳安聽的一清二楚。
“你丫拉屎什么時候這么快了。”回過神來的陳安依然笑嘻嘻,“我假上月就請好了,明兒的票,奶奶這么重要的日子我肯定必須到場啊,再說了,前幾年我是真忙,明兒十點記得接我?!?p> 說完,倒換得王小小沉默了一會兒,她小心著開口,“哼,算你有良心,那啥,你退票吧,我三哥剛好就在A市出差,我這就跟他說一聲晚上他帶你回來,甭謝幫你省錢。”
聽的陳安心跳加快,剛想拒絕,誰知那頭電話掛了,編了條微信發(fā)過去,王小小半天沒回復(fù),也不知道看到?jīng)]。讓顧西辭帶她回去,她寧愿是多花點錢自己回去,那么久沒見,哪敢啊。
忐忑了一上午也沒接到任何通知,陳安半顆心放下來,大抵是王小小看到了,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