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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寫了,書里的角色都被你刀沒了

11 YESTERDAY-失語者與失心者

  說起來,這樣的小區(qū)在鏡城本地,算得上是最上流的地方了。

  如果不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想到有一天要來這里。當然,他一個人溜進來甚至“借住”幾天是完全不成問題的,但要帶著休謨一起溜進來還是有點難度。

  但現(xiàn)在這里連門口的保安都不在了。大概越是處于上層的人越是膽小,諾大的小區(qū),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休謨,別逗狗了,要上樓了?!?p>  休謨正在撫摸一只從綠化帶里鉆出的金毛,看來某些人并沒能像口頭一樣把寵物當成家人。

  “餓了嗎?嗯......我也沒有帶東西,要不要吃我的肉?”

  “休謨!”

  幸好狗不會說人話,不然休謨可能真的會做出那樣的事,拉著休謨的手離開時,永遠這么想著。

  電梯還能運行,但是永遠向著另一邊的樓梯走去,休謨也順從地沒有說什么。同樣的事情,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

  高檔小區(qū)的每一層樓都比較高,特別是一樓,其內(nèi)部的裝修甚至還有“假二層”的設(shè)計,同時每棟樓的層數(shù)都不太多。永遠打算一層一層地找上去,那個幽靈可能并不局限于自己居住的樓層,更重要的是,永遠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住在哪一層。

  試到第三層的時候,永遠停下了。在前方的門前,有一張閉著眼睛的臉,嵌在墻里的臉,讓永遠想起曾見過的老宅門上的門環(huán)。門環(huán)上的神獸名為椒圖,相傳為龍的第九個兒子。

  這張臉比門環(huán)上的浮雕更淺,不細看的話或許會覺得只是一張畫在墻上的畫。永遠思考了一下要怎么叫醒他。

  突然,人臉睜大了眼睛。永遠被嚇了一跳,人臉的眼球突兀地凸出來簡直像是要爆炸,隨后整張臉也開始隆起。

  “You said ...I won't die...“

  “啊,居然真是外國人?!庇肋h說出了或許更應(yīng)該由休謨來說的話,“休謨,快走,有問題?!?p>  男人的上半身鉆出墻壁,像是要逃離什么恐怖的東西,開始用兩只手扒著墻壁奮力向前移動,但是無數(shù)切口在他身上出現(xiàn),男人的身體被看不到的武器不斷攻擊,最后終于停下了丑陋的掙扎。

  尸體旁邊的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帶著眼鏡的少年。少年打開門,看到角落里的永遠和休謨,有些吃驚。

  “ho?”

  像是風從小孔中穿過的聲音。

  永遠不敢輕舉妄動,他也沒聽懂少年說了什么。

  “ho?”

  “你是,壞人?!绷硪粋€清脆的聲音傳來,聲音的主人在黑暗中緩慢滑行,慢慢移動到被少年所殺的男人面前。

  下半身和地面融為一體的少女,伸出手觸摸布滿傷口的尸體,她的頭發(fā)很長,一直拖到地上,隨著她的游動在地面上蛇一樣地移動。

  “你也是,壞人?!睅е瓪獾恼Z氣,對著永遠和休謨發(fā)出。

  尸體重新活了過來,少女輕輕摟住他的頭,像是慶祝他的重生。男人瘦弱的背脊上,脊椎仿佛活了過來,劇烈生長的骨刺猛地刺向這邊。

  永遠感到一陣失重感,是休謨打碎了盡頭窗戶的玻璃,帶著他跳了出來。

  “你會飛嗎?”休謨問。

  “廢話,當然不會?!?p>  失重感持續(xù)了幾秒鐘。

  “腿斷了嗎?”

  聽到休謨這么說永遠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先落地當了下肉墊。

  “被人接住了?!?p>  不遠處的入口處,蝴蝶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他全身圍繞著濃烈的黑霧,仿佛自己也和他的造物一樣即將揮發(fā)。

  永遠看到他的嘴動了動,看口型似乎是在說,“來見我”。

  蝴蝶消失了,在三樓位置,刺耳的尖叫聲響起。永遠知道,這一次,自己來得又不是時候。

  但是他還有其他的事要做。

  “休謨,快往外跑,越遠越好?!?p>  “你呢?”

  “我先找個地方觀察一下,必須要找到能和他當面對質(zhì)的機會。放心吧,他大概舍不得我死。”

  看到休謨猶猶豫豫的樣子,永遠只好轉(zhuǎn)變策略。他將休謨帶到較遠處的一棟樓里,并且下達了呆在那里的命令然后獨自回到最初的那棟樓。

  這是一場賭局,他在賭自己的命對蝴蝶來說具有怎樣的意義。即使是作為一個普通人,以蝴蝶一直以來的作風也有極大的概率會保護他,永遠對這一次下注很有信心。

  永遠依然選擇沿著樓梯往上走,在三樓的位置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又有刺耳的尖叫聲響起,這一次似乎是在更高的樓層。永遠一鼓作氣跑上了樓頂,通往天臺的鐵門已經(jīng)打開了,他沒有一絲猶豫沖了出去。

  最先看到的,是蝴蝶的背影。在他的左前方是那個戴眼鏡的少年,右前方是只有上半身的少女。

  三人構(gòu)成了一種詭異的三角。少女捂著頭,似乎很難過的樣子?!笆悄闶悄闶悄??!睅е耷坏牡秃鹇?。

  “不要阻擋我。我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我只是想變成和大家一樣的好孩子。”

  少女抬起纖細的手臂,不知何處傳來一種吸盤被拔下的聲音。腳下的大地也開始劇烈晃動。

  “ho?”

  那東西是,章魚?

  順著建筑物的外墻爬上來的東西,是由樹木雜草以及不知名的肉塊構(gòu)成的無法形容的怪物。攀附在墻面上的觸手,看起來既像植物的根須,又像是動物的血管。

  “殺了你們。然后去,許愿?!?p>  觸手以不算快的速度拍了下來,被蝴蝶輕易擋下,戴眼鏡的少年默默躲在了墻壁的拐角處。巨物爬行帶來的晃動并未消失,以遠處的休謨的視角來看,更多的觸手怪物從地底鉆出,向著天臺涌來。

  “蝴蝶?你想告訴我什么?”永遠站在那個人背后,盡管并不是適合談話的時候,但很難再找到和蝴蝶距離這么近的時候了。

  他甚至沒有回頭,嘴張開,卻又什么都沒說的閉上了。

  “不行,還沒到時候。現(xiàn)在的我,還沒有這樣的權(quán)力。”

  永遠感到全身一涼,這是幾分鐘前才經(jīng)歷過的感覺,失重的感覺。一股看不見的推力將他推出了所站的位置,另一只怪物的觸手落在了那里。停留在空中時,仿佛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再一次忍不住眨眼,下一秒自己出現(xiàn)了其他的地方。

  “歡迎回來?!?p>  “休謨,你知道我怎么到這里的嗎?”

  “被蝴蝶扇回來的哦,突然一下出現(xiàn)了,就像變魔術(shù)一樣?!?p>  “行吧,現(xiàn)在又只能場外o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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