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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神捕:從天下第一開始

第四章 唐人街

諸天神捕:從天下第一開始 文豪野鼠 2075 2021-05-12 14:32:58

  第四章唐人街

  哥譚市的唐人街位于哥譚下城區(qū)左下角靠近海邊的位置,曾經(jīng),有無數(shù)的華工在港口邊忙碌,以瘦弱的身軀在來來往往的商船間扛起了哥譚的繁華。

  他們懷揣著去大洋彼岸黃金遍地的地方掙幾年錢、回家光宗耀祖的美好愿望,實際上卻被作為“豬仔”販賣至異國他鄉(xiāng),從此魂斷異域。

  雖然操持著最為繁重的賤業(yè),卻憑借努力與堅持在異國之地牢牢扎下根,用血與汗拼搏出了一小塊容身之地。無論在哪,華人需要的只是團結(jié),團結(jié)能讓他們戰(zhàn)勝所有困難,創(chuàng)造無數(shù)個奇跡。

  沒多久,陳玄就來到了唐人街的中心。一棟招牌為“鼎香樓”的經(jīng)典六層中式雕梁畫柱的紅漆高樓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家酒樓,也是中華總會現(xiàn)任執(zhí)行會長司徒小姐的店面。而在唐人街,中華總會的話要遠(yuǎn)遠(yuǎn)比哥譚警局與哥譚市政府好使。

  現(xiàn)在天色尚早,還未到酒樓營業(yè)時間。鼎香樓內(nèi)只有幾名打著呵欠的員工在清掃,為接下來的開業(yè)做準(zhǔn)備。

  鼎香樓的招牌菜很多,其中有一道菜是驢肉火燒,第一代老板就是被當(dāng)做豬仔賣到哥譚來的移民,從給碼頭搬運工準(zhǔn)備吃食的小檔口做起,一直發(fā)展到如今的大酒樓,已過了悠悠百年。

  陳玄走到柜臺前,對一個坐在太師椅上、雙眼微閉正喝著茶的老賬房道:“水叔,這是這個季度的房錢?!?p>  說著,身體微曲、雙手遞出了一個鼓鼓的信封。

  他常出門,因此經(jīng)常錯過交房租的時間,初到哥譚時身無分文根本沒有容身之處。好在司徒小姐不僅給他找了個落腳的地方,還允許他每一季交一次房租。

  在哥譚這么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這么一個大方的包租婆,實在非常難得。

  老賬房水叔吸了口用玉石做煙嘴的旱煙,掂了掂陳玄拿出來的信封,眉頭一皺。

  “多了?!?p>  老賬房不用清點,僅憑重量就能知道陳玄的信封中包了多少張鈔票。

  “后生,開門做生意,最講究的是誠信二字,把多的拿回去吧?!?p>  “不多。”陳玄眨眨眼,不大好意思地道:“前幾天和人打架弄壞了屋子?!?p>  也就是說,是賠償。

  聽到這句話,水叔這才睜開雙眼,略顯渾濁的眼睛轉(zhuǎn)了一圈,“早知道了,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那洋人不是修好了房子?不用多給?!?p>  “最近忙?!泵鎸ψ鹁吹拈L輩,陳玄難得地老實,“房子里還損壞了些家具,要給的?!?p>  水叔點點頭,不再推辭,將信封收下后點點頭:“姑娘沒看錯人?!?p>  整個唐人街,只有水叔稱呼司徒小姐為姑娘。

  在如今這個信息化的時代,交個房租實際根本不用這么麻煩,而賬房先生這個職業(yè)也早就被會計替代,但司徒小姐為了給水叔找點事做,才特意要求租客如此。

  因為,這人啊,一旦什么事都做不了,往往就離死不遠(yuǎn)。

  “還剩了幾個驢肉火燒,吃過再走吧。”

  水叔敲了敲煙鍋,將里頭的燒盡的煙草倒出,旁邊一個等候的高馬尾姑娘立刻走上前,端上來幾個色澤金黃掉渣、夾著醬肉的驢肉火燒。

  在這大洋彼岸,肉類真不金貴,鼎香樓的驢肉火燒味道雖好,卻已經(jīng)漸漸賣不動了,來這里吃飯的客人大多會選擇其他菜肴,只有老客才會好這一口。

  只是現(xiàn)在,老客們也越來越少了。有些唐人街的年輕人更是漢話都說不利索,對他們來說,牛肉漢堡是比驢肉火燒更好入口的食物。

  陳玄幾口吃完了水叔給的火燒,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見他吃得香,水叔滿臉微笑,“飽了?”

  陳玄點點頭,“飽了?!?p>  “好吃嗎?”

  “果然不錯?!?p>  水叔又問道:“什么時候?qū)W了功夫?”

  面對這一問題,陳玄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久前,翻出來一些從老家?guī)淼膩y七八糟的東西,照著練了練?!?p>  在這異國他鄉(xiāng),所有人的老家都是一個地方。

  月是故鄉(xiāng)明,老家的東西自然是好的,就連不好也是好。

  水叔露出緬懷的神色:“是啊,功夫是好東西啊,要沒有功夫,咱們得給洋人欺負(fù)死,誰都要上來踩我們一腳……當(dāng)年老爺在的時候,手中一刀一棍,等閑六七人都近不得身……”

  水叔越說聲音越輕,到最后已變得宛如夢囈,沒過多久發(fā)出輕微的鼾聲,打起了瞌睡。

  人老了就是這樣,瞌睡多、覺淺。

  一個清冷平和、如銀鈴般卻夾雜著沙啞的聲音道:“以后有空多來陪水叔說說話?!?p>  說話的人正是陳玄的包租婆司徒小姐,在他與水叔談話到一半的時候,司徒小姐就出現(xiàn)在了水叔的身后。

  司徒小姐的閨名也無人知曉,不施粉黛的臉容恬靜秀美,一身寬松的睡袍難以掩蓋凹凸有致的曲線。稍微有些煞風(fēng)景的,就是此刻她頭頂上的那幾個卷發(fā)筒。

  “拿去,回家后掛門上?!彼就叫〗阃纯斓靥鹗?,丟給陳玄一對鼓槌般的紅色短棍,兩端各雕刻著繁密的花紋。

  陳玄單手接下短棍,摩挲著上頭的紋路。

  這是不是有些突然?

  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在門前有了一對雙花大紅棍了?

  “平安夜那天,喪鐘糾集了一幫人手打算炸毀韋恩大樓?!彼就叫〗闫届o地說出了讓陳玄眉頭一挑的消息,“你是不是認(rèn)識韋恩家的那個花花公子?”

  “認(rèn)識,但不熟?!?p>  “那就無所謂了,隨他們?nèi)グ伞!?p>  “……這次可能不行,我得管。”

  見陳玄如此回答,司徒小姐慵懶地打了個呵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隨后裊裊婷婷地轉(zhuǎn)身離開。

  “平安夜那天再來見我?!?p>  有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陳玄一開始真的僅僅只是出來交個房租,打算完事了順便去哥譚警局找戈登要些喪鐘與死射的線索,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卻從司徒小姐處得到了確切的提示。

  中華總會執(zhí)行會長的消息絕不可能虛假,而司徒小姐能夠在哥譚市成為唐人街女王,不僅僅依靠父輩的余威,同樣有她的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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