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兄長,這匹馬恐怕不能弄。”折御卿正好走了進來。
“為啥呀?”
老爺子當(dāng)然不甘心,非得要問一個理由。
折御卿也不能把姐姐一下子搬出來,那樣很容易弄巧成拙。所以他也只能說,“對方有人跟著,也是八品?!?p> 折德扆一拍桌子道,“八品怎么了?我們這里有兩個八品!”
“父親,人家家里也有兩個八品,還有三個七品,高層戰(zhàn)力咱們打不過啊?!?p> “想說什么,直說!”老爺子對自己的兒子還是比較了解的。
“父親那匹馬比較特殊,不是一般的馬?!?p> “什么情況?”
“通靈了的踢雪烏騅?!?p> 什么?!折德扆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而旁邊的折御勛則是一臉茫然,很顯然他不知道這回事。
折御卿能夠理解,畢竟,之前他也不知道通靈異獸是怎么回事。
“父親知道通靈野獸?”
“當(dāng)然聽說過,你爺爺曾經(jīng)和我說過這件事情?!?p> 折御卿在心里邊腹誹自己的老子,我爺爺和你說過,你倒是和我們不說。
然而,接著,他猶豫了一下又說到,“其實,楊家那個混球,就遇到過通靈的野獸,而且吸收了獸元,所以他才被稱為七品無敵,其實他六品的時候就快無敵了?!?p> 說起楊業(yè)來,老爺子也是恨的咬牙切齒。
“啊!我姐夫也吸收過,怪不得他已經(jīng)到八品了!”
折御卿這么一開口,折御勛和折德扆立刻坐不住了。
“什么?你說他已經(jīng)八品了?”折德扆驚訝的差點要拍桌子了。
折家的桌子總是壽命很短。
“是啊,我姐也八品了?!?p> 折御勛問,“賽花也八品了,你怎么知道的?”
折御卿知道自己消息泄露的有點早了,不過這事情終歸是要說的,而且他也打算今晚就說,只是現(xiàn)在鋪墊還沒有做好而已。
因此,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照這么說,打上傷老三和老四的是楊家的人?”折德扆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
折御卿也只能點頭承認(rèn)。
“父親,今天這事的確是老三和老四的錯……”
然而這話沒說完,折德扆發(fā)怒了,“放屁,楊家一個小孩子打上門來,你兒子被打傷了,我這家的臉面還在哪兒擺?”
看到老爺子不講理,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大哥。
折御勛道,“父親事情是這么回事,不過平心而論,今天的事情的確是老四的錯。也幸虧對方知道底細(xì),萬一遇上個狠角色,老三老四今天能不能回得來還是個問題?!?p> “照你這么說,你侄兒這次打就挨的活該?”
折御勛也沒有辦法了。
折御卿道,“父親,照我說還真的是活該!一個五品,一個四品,都是中品的武者了,還像二世祖一樣,欺壓弱小,飛揚跋扈,照這么下去,折家怎么敢交到他們手中?再說了,出門認(rèn)不清對手,被一個12歲的小孩子收拾了,只能說折家的臉被他們丟盡了!這臉不是別人打的,是自己丟的!”
折御勛驚呆了自己的弟弟,可從來沒有這樣頂撞過父親啊,而且他不過七品,哪來的這膽量?
折德扆也是十分驚訝,自己的這個兒子平時性格十分溫順,在修煉上似乎也沒有多少進取心,就連在戰(zhàn)場上也不夠狠辣。以至于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擔(dān)心一旦他走了之后,折家交到誰的手上的問題。
不過從今天這一點來看,這個小兒子似乎并不是單純的溫良謙恭,骨子里邊還是有這幾分執(zhí)拗和堅持的,這就是好事。
如今,大兒子因為之前的一次重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個一次性的八品,如果讓小兒子來執(zhí)掌折家,一個七品顯然無法守得住這塊地盤的。
所以,他一直在想著突破這件事情,雖然沒有把握,但是他不得不突破。不僅僅是增強實力,而且也是為了多活幾年。
可是,如今看這情況,這個小兒子還是有點性格的。
照這樣下去,即便實力稍微弱一點,但是有原則,有堅持就是好事,只要熬過最艱難的時候,突破到八品就沒問題了。
更何況,在這其中還有折御勛這個一次性八品。一次性的八品,那也是八品,至少可以為折家抵擋一次。
想到這,相比于被兒子頂撞的惱怒,他更是為折家終于有一個接班人而感到喜悅。
沒關(guān)系,頂撞就頂撞了吧,反正老頭就這性格。
看到父親并沒有要發(fā)火的樣子,折御卿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父親息怒,這次是兒子的錯,我不該頂撞您?!?p> 折德扆哈哈一笑,“這才像我折德扆的兒子!跟我說說那匹通靈寶馬!楊家還真是好大的手筆!連這東西都能弄到!”
折御勛問,“父親通靈的寶馬很難嗎?”
“廢話,你聽說過通靈寶馬嗎?”
折御勛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當(dāng)然!這世上即使有,也絕對不會超過五匹!其他的只能在大宋或者遼國的皇室,大宋皇室有沒有還不知道?!?p> 聽折德扆這么解釋,弟兄倆這才明白,“這家伙這么稀罕!”
“那當(dāng)然,要不然,一匹馬怎么能把老三和老四收拾的灰頭土臉!那匹馬什么戰(zhàn)力?”
折御卿道,“五品?!?p> 折德扆一瞪眼睛,看著折御卿道,“你看你生的那兒子,都是什么草包!一四品平一個五品,聯(lián)手起來居然打不過一個五品的畜生。旁邊還有個三品沒動手。”
折御卿無語。
“那小孩是什么人?”
“楊延玉的孩子?!?p> “姓楊的就會搞陰謀詭計,一個小孩子也是這樣,沒一個好東西!”
老爺子罵姓楊的,弟兄倆倒是一致贊同,如果不是楊家當(dāng)年徹底放棄麟州,全權(quán)上交大宋,估計他們這些年也不會過得這樣艱難,也不至于讓折賽花這些年和家里邊無法往來。
“楊家這次來的是誰?楊業(yè)不是在打仗嗎?不至于只有一個孩子吧?”
折御卿只能開口,“是我姐來了?!?p> 折德扆的臉上瞬間變得復(fù)雜起來,原來是自己的女兒。
做父親的,怎么能不想自己的女兒呢?只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各自的立場,讓父女見一次面都變得如此困難。
“她來做什么?”
“大宋北伐失敗了,東路軍已然快潰敗,中路軍和西路軍早晚要撤軍。我姐說,父親如果要突破就得趕緊?!?p> 老爺子沉默了良久,才道,“明天讓他們到家里來吧,便是敵人的使者,我們也要以禮相待,何況我折家還在大宋這桿旗下?!?p> 話說得多少有點言不由衷,但是態(tài)度卻了還是亮明了。